第16章 学生大运动 美女大报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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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复旦公学调取档案，校长以为刘静茹在教育局找到熟人，大学的附属中学正缺老师，刘静茹感谢校长提醒。顾大姐说附属中学是市教委的重点中学，刘静茹主管人事，调附属中学校长到市教育局，对中学校长来说是升职，对刘静茹来说是挂职。复旦附中是市教育系统最有油水的中学之一，每年新生入学，找校长帮忙的络绎不绝。

轿车经过中学门口，刘静茹望着校园，心想前几天自己还真想过去这所中学教书，苦于无人推荐，转眼之间就是中学校长，还是挂职。

中餐，刘静茹请客，感谢职场老兵指点。

下午，市政府召开高层会议，议题是怎么解决学生罢课，工人罢工的问题。刘静茹是新人，互相认识政府各部门主要负责人。她最先认识的是市教育局龚局长。警察局刘局长几乎是整个会议的中心，他扬言抓捕学生领袖，工人领袖，秘捕，秘密枪决是说得最多的词语。刘静茹参加过游行示威，政府再次举起屠杀爱国运动的会议，内容让她心惊肉跳。

市政府办公大楼，有市教育局的直辖派驻机构，顾大姐是直辖机构普通科员，龚局长决定晚上为刘静茹接风洗尘。刘静茹高兴地准备自己掏腰包请客，那知是公费请客。

酒席之上，副局长位置空出来的原因简单。原副局长的大公子参与游行示威活动，被捕于英租界。原副局长动用了一切力量营救儿子，儿子成功营救，副局长位置也就丢了，降一级调到一所中学当校长。市教育系统少数中高级官员也和副局长的遭遇一样，降级补任的工作交给了刘静茹。一个官位走一个补一个，空缺位置最高职位由空降官员刘静茹顶替。

刘静茹的工作是上午去教育局上班，下午在市政府的直辖机构上班，市政府上班工作就是熟悉市政府各部门的最高官员。熟悉期一个星期，一星期后，专职在教育局上班。上海市教育局副局长之位需要省政府的正式委任状，刘静茹以市长秘书，代理副局长之名正式走马上任。

刘静茹行使权力的第一道任命是，她挂职复旦附中校长一职，原校长调入市教育局补上空缺。

中央调查组进驻夜巴黎宾馆，外交工作展开特别顺利，夜巴黎宾馆成了各国情报势力的聚焦点。外交请客在夜巴黎宾馆最要钱，省政府，市政府都筹资。虽说费用最后都进了吴佩江等人的腰包。中央大员都在考虑一个问题，张作相的混混儿子，转眼之间就成了亿万富翁，近十万员工为他创造利润，所有的贪官污吏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上市公司是造富工厂。

李家泗母亲几乎每天都去中欧艺术中心，午餐一般在夜巴黎宾馆和外交夫人，官太太们一起就餐。这日就餐时，遇到了吴佩江，吴佩江只问刘静茹适应没有新官位，要不要去掉代理，他出面让省里正式委任。李家泗母亲感谢之后，她说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要磨练，代理最好。谈到股市，李家泗母亲说她一知半解，儿子虽说年小却是实战经验丰富的眼镜小霸王，约好晚上答谢。

晚上，李家泗母亲只带李家泗出席晚餐。晚餐是家宴，吴佩江一家人正好在上海旅游。吴佩江的大儿子吴天龙是答谢主角。去年，他大学毕业来到李家泗父亲旗下的化工厂实习，实习后就不想走了，李家泗父亲给的职位是副厂长。吴天龙是清华大学化学系硕士高材生。吴佩江要儿子在京城做官，那知吴天龙学成致用，振兴化工行业。国有化工厂为零，私有化工厂就属李家泗父亲旗下的化工厂，是中国最大的，设备最齐全，最赚钱的化工厂。化工厂的工人有一万多人，技术人员近千，现在一半工人在罢工。

李家泗了解吴家的情况，说堂堂吴大公子当什么副厂长，直接买下化工厂，当上市公司老板。吴天龙说他只想把化工厂做成世界企业，那是靠李家资金推出来的。吴佩江说他家拿不出这么多钱，买下一家上万工人的大工厂。李家泗笑着说：“不要吴家拿出一分钱，只要动用手中权力，按资本运作方法。”

李家泗从书包里拿出纸和笔写下了资本运作模式。

李氏家族旗下的化工厂出售，出售价为近三年利润总和的二倍，加化工厂估值。估计市值为二千万美元。吴佩江以吴天龙的名义向外资银行签定对赌协议，贷款二千万美元。吴佩江家人负债二千万美元，获得一家中国化工龙头企业。

吴佩江利用权力申请上市，溢价发行，发行总股本的百分之二十五，发行成功，吸收参股资金在一千万美元左右。还清外资银行的一千万美元，再拿出来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让国内银行认购。金额还清外银行的贷款。吴佩江利用权力，一分钱没花，获得一家上市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占绝对控股权。

李家泗说完写完，众入你望我，我望你，大家似懂非懂。吴佩江打破疑惑说：“我让财政部的老秋，任何投资资本运作骗不了他。”吴夫人起身说：“我去找秋部长，虽然你小小年纪就大学毕业了，说话要有理。”

不一会儿，吴夫人领着财政部秋次长进来。秋次长看完资本运作模式说：“小男孩，真的是你想出来的。”李家泗说我都大学毕业了，被美国，日本，英国，法国，徳国五所名牌大学邀请我留学，硕士博士毕业只在一两年。

吴佩江惊奇的说：“老秋，你认可！”秋次长说：“天才，有二个条件必须实现，第一李首富愿意溢价出售旗下的化工厂，价格再高点没事。”李家泗说：“买化工厂的钱必须是外汇。黄金，大洋，老爸不认可。”秋次长说：“动用国家外汇储备金，我签字就行，几百万外汇没问题。二千万美元的确需要外资银行，那家外资银行愿意做对赌是第二个问题。”李家泗说：“上海外国银行的老板，我全认识。只要夜巴黎里有洋人老板住店或应酬，我就动员他贷款。”李家泗起身，一溜烟的跑出包厢。

李家泗母亲笑着说：“小孩子做事积极，把父亲产业卖掉。”秋次长说：“国际资本运作，成功的话，光佣金就赚百分之五，”大家正在商谈之际。李家泗手牵着一位洋人，介绍说这是美国花旗银行的老板肯先生。秋次长认识马上握手，肯行长单刀直入说：“只要化工厂愿意出售，几千万美元，马上签定对赌协议。”众入明白，李家泗父亲是最后一个难题。

这时，李家泗父亲敲门进来，摸着儿子的头说：“实在看见你乱跑，转眼就不见影子，原来在这里。”李家泗笑着说：“老爸，我在谈大买卖，成功了算理论联系实际，你把化工厂出售了吧！出国留学炒外国股票需要外汇。”李家泗父亲接过资本运作图观看，抽烟，沉思。

肯行长毫不客气的喝酒，抽烟，众入眼光都聚集，等待李家泗父亲表态。

李家泗父亲心想：化工厂不是家族产业最好的资产，儿子的定价合理。五年经营，接手的吴佩江就会赚到一个化工厂。李家泗父亲担心肯行长乘胜追击，动员他出售家族最好的企业，五金机械制造厂。五金厂是中国市场的垄断国货产品，三年能赚一个新厂，可见利润之高，外国企业进入中国市场，恨之入骨的拦路虎。

李家泗父亲刚从广东回来，今年最大的家族亏损来自广东企业。现在广东破产的中小企业那是天天发生。没收资本家的财产，那是革命军提出的口号。广东革命如果成功，天下变局。上海工人罢工，只影响一段时间生产，减少利润。北洋政府是他政治上的支持。广东政府的关系薄弱，特别是革命军的关系为零。家里的亲戚和成年儿女，都以为游行示威是暂时的，还只有李家泗提出现金为王。

儿子渴望套现的眼神，李家泗父亲点头，在座的立即心情舒畅，笑脸应酬，约定饭后就签定合同。

肯行长是喝了酒来的，再次庆祝酒，让他伶仃大醉，他把签定合同的细节交给助手。对李家泗许偌合同履行，中间人将获得收益的百分之五的佣金。花旗银行参与对赌的利润由贷款的利息差和股票上市的承销费两项。李家泗的中间人佣金将写入附加条款。

李家泗父亲也要支付百分之五的佣金，父子俩不存在明算账。佣金支付最多的是吴佩江，总股本的百分之五的股权是佣金。吴家人对佣金不屑一顾，一分钱没花，尽得总股本的百分之四十五。席间，大人们都觉得崽卖爷田不心疼，为了自己的蝇头小利，卖了父亲苦心经营十几年的优秀企业。

晚餐结束，大人们在吴佩江的总统套房商定合同，中外会计师云集，连夜奋战。家属都在宾馆里的娱乐场所玩乐，李家泗和吴天龙竟然以兄弟相称，关系融洽。

李家泗睡得早，被母亲先送回家。

签定好合同，离开夜巴黎宾馆，肯行长主动乘坐李家泗父亲的专车一起回家。路上，肯行长询问李家泗父亲的意思，有不有想法出售手中王牌企业中国五金机械制造厂。李家泗父亲坚定的回答，只要价格合理就出售，只用外汇结算。肯行长明白，中国首富的投资战略现金为王，会寻找海外机会。

第二天早晨，吴佩江刚起床，秘书就说上海证券交易所已经送来批准化工厂上市的批准文号。

吴佩江一家老小都赶到上海花旗银行总部。用批准证书抵押，签定合同。花旗银行将作为唯一的主要承销商，承销天龙化工。如果公众承销失败，花旗银行包销。如果募集资金超额，股民将按倍数认购。

二千五百万美元汇入了李家泗父亲的家族银行，这意味着化工厂正式划归吴家，按会计说法，只要募集股份放大百分四十，吴家一分钱没花，获得百分之五十五的股权。股市是溢价发行。吴佩江高兴地去实地考察，凭借汇款单据到化工厂变更各种证件。

吴佩江打电话给李家泗父亲，李家泗父亲说已经接到跨行取款通知，他会派人协助吴家人变更企业手续。吴家人高高兴兴的在吴天龙的指路下，车队驶入化工厂方向。

化工厂坐落在上海的郊区，厂区附近的家属街道繁华程度不亚于一个县城，大多数物业属于化工厂和少数地主。吴天龙介绍环境，吴夫人知道儿子为何不愿意当官。

化工厂大门有数千工人在集合，举着各种横幅，正在出厂游行，这是化工厂部分工人罢工。而厂门口聚集数千人在等待临时的招工机会。吴天龙介绍：厂里的技术人员是固定的，一线工人多数固定，少数临时，体力劳动强的固定工少，临时工多。游行并不影响生产销售，化工厂重新招工，马上有一二万工人进厂。

工厂内的横幅主要有：厂方支持工人罢工，维护工人利益。

工厂内的工人是对立的，支持工人罢工的只占少数，多数工人还是喜欢工人中的高收入，化工厂是暴利企业。

车队被堵在厂区大道，罢工工人排队离开，不停喊着反帝口号。罢工工人离开，聚集路边的数千人马上围拢工厂门口。厂门口出来数百工头，各产业工头，不一会儿，数千人被工头带进厂区。今日还多出近千无法安排工作的工人，近千工人失望离开。

厂门口恢复往日气象，货车进进出出忙碌。厂门口的厂招牌已变更：上海市天龙化工集团公司。吴家人一看心喜，吴家的厂业就在眼前。

车队驶入产区，家人们尖叫声不断，好大的一家化工企业，上海的纳税大户之一。吴家人感慨五千万大洋的财产就在眼前，以后家族的生财企业。吴夫人只夸李家泗是天才，一分钱不出就赚了这么大的一片产业，眼镜小霸王要炒外国股票，需要外汇。

吴天龙要求父亲拿出全部财产支持他，化工厂是亚洲最大的明星企业，无数洋人想打垮的中国化工龙头企业。负债就是散失利润，外资参股就是散失中国企业的自主权。车队在厂区行驶一圈，吴家人得出共同心声，搞好民族企业，决不让外人插手企业发展。

工厂的办公楼，大楼形象不逊色于市政府的装修。众多工厂中高层正排队迎接，吴天龙认识所有人。化工厂的管理层欢迎语是欢迎中央领导视察化工厂。

企业变更会议开始，吴天龙作为老板，他要求员工帮助他十年，原化工厂团队是中国化工业最优秀团队。吴天龙说他是清华大学化学系毕业的，他会邀请同学，老师加强科研力量。各科室保持原样，只加人不减人是新老板的承诺。

轮到上级领导讲话，吴佩江作报告水平比儿子高几个档次，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说了不少，唯一实际的话是问处理罢工要不要政府强力出面。政府强力出面最好，这是管理层的心声。化工厂员工一万多人，工会力量强大，罢工影响生产，新招工多数是生手。

吴佩江是江南一带各省党政一把手，为了儿子的企业，他决定以中央调查组的名义，宣布禁止天龙化工罢工，参与罢工的组织者一律抓捕入狱，工人不遵守厂规一律开除，事态严重就地正法。吴佩江以中央的名义，电令当地驻军调来军队，电令当地警察局派遣一个中队警察维护厂区安全。

警察局接到电话，还只能从附近调派一个中队警察。驻军接到电话，立即派遣一个先遣营，驻军司令说军力不足加到一个团，一个旅，唯一要求是管饭。化工厂的工人食堂一直免费，食堂的伙食比军队里的还好些，特别是管理人员的小灶。

吴佩江昨晚派遣进驻化工厂的会计师汇报工作，化工厂是中国最优秀的明星企业，账面上现金就有二百多万大洋，无任何银行，钱庄借贷。每年净利润以百分之三十递增，去年纯利为四百多万元。今年生产规模扩大百分之二十，预测今年纯利不低于五百万元，由于受罢工影响，至少这个月减少纯利十万元。

厂内情况是生产赶不上销售，先收货款后付货是化工厂的财务制度。财务报表上应收账款，应付利息为零。应付货款为一百多万，库存产品一百多万，原材料估值三百多万。生产环节，运输环节受罢工影响最大。厂房，设备，等化工厂固定资产，评估值为二千五百多万大洋，二块大洋兑一美元，看似中国首富投资翻倍，实际出售了优质资产，预计新股发行为公司增加一二千万资产。

吴佩江对化工厂的总资产感到心情愉快，留下儿子工作。

吴家人再次驱车视察庞大的产业，全家人心情高兴。厂内有车队巡查，正是中央调查组的同事们，大家恭喜组长获得一家大型企业。

秋次长言明，多家国内银行愿意参股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吴佩江说出儿子的担忧，不能让外资控股，他决定拿出全部家产支持儿子的事业。每位中央大员，全部家当拿出来也买不起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开源节流，警政次长提意，趁着学生潮，工人潮，霸市潮，抓一批人，富二代学生归中央调查中央放，穷人由警察局放，再秘密枪毙一批首要分子。

一个营的武装部队在化工厂附近的街道路口设防，兵力不够又增加到一个团。中餐时分，官兵们分批卸下武器，排队走进工人食堂就餐，伙食丰富让当兵的想不通，工人为何要罢工，荤菜在军营里一个月难吃几次，这里餐餐都有，而且丰富多样，退伍来这里工作是想法。

为了钱，一场大规模抓捕秘密展开。军队，警察全面行动。这一天，公开抓捕数千人，抓了又放，上下捞了一笔钱。官富二代都在警察总局备案，官二代基本上由家长领回，交纳几十上百块大洋保释金给警察局，富二代由警察局交给北京来的行动队，由警察局通知家属领回上缴的保释金，几千块，几万块，几十万块都有，还真有几十位富二代落网送钱。普通学生，工人，市民被捕，查明身份，都选择家长或本人交纳十块大洋，罚款大部分上缴中央，少部分留给地方。

其实，这一天真正被捕的是幕后组织者，警察局确定身份就移交军队，数十人就神秘失踪。其中化工厂的工会头脑全军覆没。想在军队救人，花的钱不亚于富二代的保释金。抓了又放，放了又抓的捞钱游戏时刻上演。

化工厂第二天罢工，积极罢工的工人们发现组织者都消失了，加上新主人贴出了开除公告。没有组织者，游行队伍变成了几百人。这几百人队伍离开化工厂二公里远，就被军队围住，罢工工人全部关进军队的监狱。

中国首富的家族工厂的罢工人数占全市罢工人数最多。化工厂转让，参加罢工的人数减少大半。中国首富系统的众多参与罢工的工人明白，再找一家福利待遇比现在还好的中国工厂，中国境内没有。第一家企业转让，更换老板后意味着失业。李家泗父亲没有想到忍痛割爱一家企业，天龙化工的军警宪特强势介入，反馈到李氏家族旗下的所有企业罢工潮竟然由大变小，由小变无。市场传闻中国首富放弃了工业救国梦。

一个消息传遍大江南北，段祺瑞通电取缔煽惑罢工，电令上海戒备司令部，解散总工会，通缉该会领袖李立三，并限令各工会一律取消。有了中央的命令，吴佩江等中央派遣大员更加肆无忌惮的展开捞钱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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