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发展和安全 缴枪就不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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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自己人时，阵营分成几块。张扬的机要秘书说：“这么多洋记者来搭救我们，错过了脱身的上上之策。”老曾说：“什么是中策。”张扬机要秘书说：“中策就是武装突围，伍泗帅杀进来或者我们杀出去，我们自己杀出去与伍泗帅会合，牺牲的是我们的人。让伍泗帅杀进来，死的人更多。”

老曾说：“下策呢？”张扬机要秘书说：“日本人设计好的军事计划，害死伍泗帅，我军全部投降日本。”一个连的国民党官兵，保护着王天，向梅走进废墟，寻找办公地点，开始布防。

牺牲营长的亲密战友们，在副营长的带领下，抬着营长尸体，全副武装的离开，副营长大声喊：“坚决执行伍泗帅的突围命令，宋汉生，赵东升意图投降，没资格当我们的领导，从现在起，我部加入伍泗帅部。”这是建制完整的游击队，战斗激扬的离开。

劝架的官兵，看见战友离开。第一次武装突围，中下级官兵，伍泗帅不是他们的上级。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缴枪就是投降，主降者竟然是农民旗帜张红民。左右阵地的低层官兵都明白，大家都干了一件所有牺牲烈士都仇恨的事，保卫科的官兵被人看守，受伤者都一样，保卫科长重伤未死。

宋汉生，赵东升看着部下率队离开，发出作战命令的是他俩，他俩的部队最多。虽说有三位省委书记，他们带的兵都是随从和秘书。

副营长率队离开，一路上没有遭到伏击，还有国民党特务举着白旗，带路，指引这股小部队进入，刘卫国的防区。刘卫国知道前因后果，安顿好战友，编入他的部队。

刘卫国立即电话通知李佐。李佐说：“警卫科长可以公开枪决，赵东升，宋汉生可以撤消职位，成了普通战士。等我想出妙计就开始行动。”刘卫国放下电话，开始备战。

李佐是正师级将军，当年留守政府的一位师长。主力部队开始突围，留守负责人张红民立即撤消他的职位，转为监督处处长，专门负责处理海归派抓捕的官兵。张红民下达枪决关押分子的命令。李佐没有执行命令，而是带着关押份子开始打游击。

一打就是几年，和准备被枪毙的囚徒建立了深厚的生死情。虽说当年只有三十杆枪，一百三十多人。几年游击战，牺牲了大部分人，活着的只有六位，四位监督处的官兵，二位囚徒分子。

二位囚徒分子，一位是师长的警卫员，是受师长连累，被捕，神枪手。一位是军参谋长卫克。卫克是第一批从外国军事院校毕业的高材生，从十年前正式建军起，由上尉连长升到师长，军参谋长。卫克是由机械化作战，转入适合国情的运动战，游击战。

卫克按出身是海归派，他是坚决反对内部斗争，更看不起其他海归派，打着国际旗号，抢班夺权。反对多了，就成了海归派的打击对象。被开除军籍党籍，成为囚徒。

李佐是伍泗帅亲信，知道伍泗帅自学德国军事制度，有建立机械化部队的想法。在打几年的游击战中，李佐当众宣布，卫克是国际现代战争的人才，必须活着。有了李佐的命令，卫克活了下来。

李佐等亲信参加视察团，目的是加入伍泗帅的阵营。张红民看见卫克活着，准备枪决卫克。李佐力保卫克。刘卫国的亲信兵力可比张红民多，枪决命令不了了之。

李佐接过野狼部的第一支机械化团，也想试试卫克的才能。卫克是以旅参谋长名义进入机械化团。李佐放下电话，就看见卫克身穿上校军装，脸上已经没有，乱糟糟头发和胡须，恢复了军人的气质。卫克是死刑犯，几年没有剃头剔须，是视察团中唯一不能识别身份的二位之一。

卫克和新战友团队有说有笑的进入办公室。团长汇报出车情况，战区司令部要求临时调派的一百辆卡车已经入库。卫克在远处见证了整个军火库的事变。戴笠调派的一个师，就是这一百辆汽车的快速运输。出车费是五百块大洋。

李佐通过野狼的介绍，机械化团的军官都是反蒋救国军的忠诚军官，对中央军恨之入骨。李佐通报了军火库内部变化。卫克说：“张红民整自己的同志是行家，对外作战没有能力。一不执行总部命令，二不执行京办命令。以海归派名义躲过清算。”

用最少的人，救最多的人是伍泗帅的计划。

卫克当师参谋长时，伍泗帅还是营长，一年功夫，伍泗帅已经成了集团军司令，卫克只是军参谋长。卫克比伍泗帅还熟悉海归派。他的战前分析是：

张红民是本次投降事件主要负责人，撤消他的职位，需要集总，地总，京办所有决策层大多数人同意。这就上升到海归派和本土派的斗争。海归派高层现在毕竟比本土派的人数多。他的责任只能先立案后追责。

宋汉生，赵东升是实力最强的队伍，李佐决定撤销两人职务，留党查看，是正确决定。副营长率队离开就是队伍分裂开始。能在几年游击战活下来的战友，都是老兵。补充到刘卫国部是最佳时机。借投降事件收编中下级军官正是机会。

李佐，卫克商量出整套计划，特别是利用机械化团作战，连旁听的团级军官都拍案叫绝，这可是机械化团第一次神秘作战。如果成功，卫克担任第一支机械化师的师参谋长，那是板上订钉。

整套计划不用上报，李佐就能作主，他是伍泗帅的亲信，营救只是小战斗，营级作战，营长就能打。刘卫国是执行人，他有能力指挥一切。

缴枪不杀，缴枪就是投降，这是职业军人首先知道的责任。事情发生了，摆脱投降嫌疑就是自保。老曾是中央监督员，知道事件的前因后果。老曾说：“写份报告，详细缴枪过程，每个人说过的话，都留档。让伍泗帅为缴械投降作主，肆意枪杀战友是投敌行为。”

老曾的书记员已经开始书写整个过程，这是他的职责。老钱说：“我也要写一份检讨，我们败光了伍泗帅交给我们的装备。集总地总，京办，沪办，全都命令我们打。一招好棋让我们败光了。伍泗帅不救我们，我们活不过今晚。”

宋汉生，赵东升明白，两人是主将。实际责任排第一，是伍泗帅把军火库任务交给他俩，按编制他俩属于伍泗帅部。伍泗帅部是集总地总直接领导部队。与南方游击队无关。他俩却在执行视察团的命令，而不是直接上级。

现场责任，第一责任是王天的出卖，第二责任是张红民怕死造成。核心责任是张红民造成的缴械。真实情况书写出来，是针对调查的脱罪。

王天进来就跪在张红民面前说：“军长救我。”张红民说：“救你的只有国际海归派，国际海归派领导着中国革命。”王天说：“对，国际海归派才是中国领导。”

张红民看着大家书写材料，材料再多，都对他前途没有影响。这需要所有领导层同意撤职，十几万军队都被他败光了，几千条枪算什么，何况有替罪羊，宋汉生，赵东升。张红民看着身受重伤，有点失魂落魄的保卫科长说：“你跟我七年，快跑吧。”

老袁说：“不能跑，伍泗帅失去目标，枪毙的是您。他有这样的权力。”保卫科长说：“我愿意为冲动负责。”国民党上尉连长说：“你们都是大官，伍泗帅长了三头六臂，真有记者说的那么神。”

报纸是最好的说明，识字的都知道了伍泗帅在西方媒体影响。老曾补充说：“伍泗帅是世界第一狙击手，七年前，他率部侦察敌情，他手中只有五百多人的一个营。被一个满编师，一万多人围剿。第一天血战，他一个人就击毙267人，连续三天。敌人连以上军官几乎被一弹击毙。一万多人围剿部队，失去指挥官，三天时间，一个营灭了一个师。一举成为世界狙击史上经典之战。我劝你们别想升官发财，留一条命抗日吧。”

上尉连长心惊胆颤的看完西方报纸，说：“我连一共128人，还不够他杀的。”一排长说：“这是让我们挡子弹，没必要保护一个叛徒。”二排长说：“奖赏还是诱人。”三排长说：“干掉伍泗帅，官升三级，赏金大家平分，每人分三四千块大洋，够娶几个老婆。”二排长说：“吹牛，一万多人的部队，打不赢一个营。”众多国民党官兵怀疑老曾在吹牛，想到奖励就心花怒放。

清醒的是连长和一排长，嘴上鼓励奋勇杀敌，在排兵布阵上就开始作逃跑准备。这是军长的命令，只能执行。命令只说保护，没说全体阵亡。明哨和暗哨就分兵，明哨是想升官发财的，暗哨是想逃命。明哨是核心地区，暗哨是两翼。

军火库被抢消息传来京办。

留守京办的全体干部召开紧急会议，主持会议的是国际代表伊万，伊万表示伍泗帅的水网计划是破坏收编合作，国际海归派不想看到中国内战，应该共同抗日。

李滨表示水网计划是最完美的借兵计划，根本不是内战借口。参与淞沪会战的国民党部队开始溃败，在指挥系统失灵的情况下，挺身而出，收编散兵游勇，在沦陷区与日军打游击战，运动战。在道义上讲得过去。何况收编营一级以上建制的国民党部队谈何容易。这话得到参会的一致赞同。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表示水网计划实现难度大。何况水网计划是王天的出卖，无实际铁证。国民政府是借题发挥，都上当了，白白牺牲无数同志。

会议内容进入对叛徒王天的处理意见，伊万征求大家意见。副主任说：“王天出卖，我党机密不对，现在是收编合作期间，我们应该主动少搞政治对立，服从国民政府指挥。”李滨说：“反对对叛徒脱罪，牺牲的同志太多了，伍泗帅同志千辛万苦搞来的武器装备，就上缴国民党，而新编部队向国防部要枪，至今没批一条枪下来。”

会议形成两班，一班人力保王天，以海归派为主，一班人要求处决王天。处决王天的人占了多数，由于王天的出卖，牺牲了太多的人，连视察团都搭进去，加上南下干部团，京办的被围，都是因为出卖，差点儿团灭。

这时，电报员进来说：“伍泗帅复电，立即处决王天，撤销被缴枪事件的一切责任人职务，该枪毙的枪决，该撤职的撤职。”伊万坚定的说：“不能杀王天。”副主任说：“杀了王天，怎么向海归派第一负责人王名明交待。”

主任作出回电，命令伍泗帅不要急于枪毙王天，要他等待京办的最终决定。京办正在开会讨论处理王天的决定。

伍泗帅的电文是张鼎兴代发的，张鼎兴率队从弹药库返回驻地，驻地附近就源源不断出现狙击手影子，一场单调的点杀。伪装成便衣的狙击手，分不清日特，还是国特阵营。一刻不停的狙击，互有伤员。张鼎兴部的狙击手不多，牺牲数量比敌人多。拖延战术明显。

发报机是最佳对外联系的唯一通讯工具，根据沪办情报机关的消息，张鼎兴明白了国民党的布局，对手是国民党特务，让他腾不出手营救陷入诱降的军火库。远处的刘卫国部，那里是日特狙击手的埋伏，离开了阵地，伤亡更大。

伪装狙击手陆续撤围，老潘电报通知近况。辛苦的从战场上捡来的枪支全被军统缴获，国民党极限施压取得胜利，张红民怕死，气愤的张鼎兴立即以伍泗帅的名义通电枪决王天，叛徒不除，死得人更多。

这时，警报撤除，伪装的狙击手走了一个精光，过来收尸体的是国民党官兵，大摇大摆叫喊来替日本人收尸。驻地的街道上又恢复平静。

张扬率部过来，通报了副营长投奔狙击手阵地，两路人马聚集一起。在张扬暗示下，两人选择一处无人居住废墟密谈。

张扬说伍泗帅判断真神，第一次武装突围，突围的都是伍泗帅的嫡系亲信。第二次武装突围，上上解救脱困之策让无能的张红民破坏了，反而引起官兵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