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物资大抛售 人口大迁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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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泗拨打露易丝的办公室电话，接通确定是露易丝的声音。李家泗用英语说：“你好，美女，我找到了二手车的卖家，上海所有想卖车的公司和个人，我一律信用借车。”露易丝说：“公司快成二手车市场了，约定汽车共有五千九百八十七辆，全要。”李家泗说：“全要，签订买卖合同，买家会派人去取车，价格？”露易丝说：“按车况，能够行驶二折，行驶年头不长三折，半成新四折。基本上定价二三折。”谷正纲懂英语，脸色显得兴奋。

李家泗拨打第二个电话给赵劲松，他说：“岳老子，派人去ccb集团公司大楼去联系，有五六千辆汽车，能不能清空仓库里的所有存货，不用我们派司机。”赵劲松说：“仓库里没有多少货，一二千辆车足够，我派人联系仓库提货，现在出去的车辆没了，全是返回的车辆。”李家泗说：“我准备卖车，囤积物资的工作结束了。”赵劲松说：“我立即布置善后工作。”

谷正纲说：“亲家，六千辆二手车，我担心一下子吃不消，虽然价格是新车的二三四折。”李家泗说：“总共五千九百八十七辆卡车，满载进口商品的卡车过江。车辆属于徐州公署。”谷正纲说：“三千辆卡车，我有把握销售完。”谷正伦说：“老大，我们包销三千辆卡车。”

一位上校副官敲门进来说：“司令，开会的将军们都到齐了。”说完，看见谷正伦向他挥手，知趣的关上门。

谷正伦说：“老大，三千辆卡车，我怕没把握卖完，洋人的车款欠不得。”李家泗说：“卖不完算我的。亲家，你要马上向全中国有钱人宣布，你手上有五千辆二手车，价格按市场价新车价的四，五，六折出售，结算价为法币兑换美元。”

谷正纲说：“二手车市场上供不应求，垄断的暴利生意，数目还是太大，谷家吃不下。”谷正伦说：“老弟，卖不完算老大的，鲁瑛在徐州托底，卖不出去归她。倒卖二手车不翻一番，对不起老大支持。我们去开军事会议，各忙各的。”

一起立即办公室，谷正伦和李家泗穿过等待消息的商人们。

商人们围在谷正纲身边，谷正纲大声说：“韩老板同意让我们的人进入第二工业部。我提出的要求，全都答应。现在我要求大家做一件事，向你们所有关系户宣布，第三战区政治部主任谷正纲手上有三千辆各国的二手汽车。售价全按新车价的四五六折出售。黄金大洋是中间兑换价。法币可以高价购买，欲购从速。”有人问：“在那里交车。”谷正纲说：“看车在上海，交车在无锡，江阴一线。先交钱，后领车，司机可以跟车，只有今明两天时间交易。”

谷正纲挥手继续说：“大家联系卖主吧！”众多商人都涌入各处办公室去打电话，战区司令部各办公室外线电话多。

谷正伦和李家泗走进烟雾缭绕的大会议室。

会议室的校级军官都回避军事机密，不在会议室。会议室的全是清一色的将军，少数将军围在军用地图标记，讨论军情。多数将军在座位上抽着雪茄烟聊天。谷正伦的位置上摆着半箱雪茄烟。

谷正伦说：“上海地区，北路军，中路军还有多少官兵，南路军有多少。总共伤员有多少，现在撤走多少军队在苏州防线。”中将高参说：“粤桂杂牌集团军张总司令部全在南线作战，兵力十二万，日军四五万。北路，中路，罗总司令集团，刘总司令集团军总部设在苏州。其他三个集团总部都撤往南京。各集团军军部都撤到苏州一线。中央军主力已经撤往苏常一线，中央军在上海城区作战的只有八十七师，八十八师残部，各路地方援军。总计还有四个集团军，二十一个师部在上海地区作战。北路兵力十五万，日军十万。南北中三路，伤员有三万多。”

军医署少将说：“新伤员三万多，后勤部提供的车辆根本不够，凭借人力转运伤员，没四五天根本不行，何况转运去那里。这是大撤退，各野战医院都缺医少药，除非韩司令大笔一挥，让苏北地区再接纳三万新伤员，盐城不缺药品。”

李家泗说：“烧钱的事，就想着我。我要求不高，伤员治愈后。排以上军官都回原部队，士兵们都整编到我的部队。”少将军医说：“我没意见。”

李家泗说：“苏北地区容纳十六七万伤员，天天烧医药费。”一位中将军长说：“十六七万伤员，每人至少要花十块钱西药费，加上生活费，一天就是一二百万。每天要花这么多钱，只有韩老板背得起这样的花费。”少将军医说：“那我就如实上报军委会。”

谷正伦大声说：“各位受军事委员会委托，本司令担任突围部队的总指挥。”一位少将师长说：“谷司令，撤退，我听军长的命令，还是军委会的命令。”谷正伦说：“听军委会的撤退命令。各位的部队有二十七万，现在十五万日军还摸不清我军情况。日军发现我军意图，分割，包围，聚歼我军二十七万人马轻而易举。撤退分先后，谁都想先跳出敌人的包围圈。我是宪兵司令，宪兵部队将留守到最后时刻突围。”

一位少将师长说：“集团军总部在南京，军部在苏州，那个师先撤，是不是军委会说了算。”谷正伦说：“对，军委会密电，以一三九防线为撤退分界线。一三九防线失守，留在上海地区的所有部队，由我统一指挥，强行突围。”

谷正伦用教鞭指着地图上的一三九防线说：“日军全力占领一三九防线，北路军就被日军切断退路，十万日军就会迅速包围圈内的部队。参谋总部建议，来不及撤退的部队将在一二五防线集中突围，我就是突围总指挥。”

一位少将师长说：“先过一三九防线的部队，还能保存实力。接应友军。从一二五防线强行突围，十人冲锋，五人亡。”一位军长说：“部队好跑，三万伤员怎么办。”少将军医说：“没有汽车，三万多伤员怎么逃。”

谷正伦笑着说：“韩司令大笔一挥，向洋鬼子借用卡车六千辆，伤员在今晚全部转运到江阴，常熟，无锡一线。大家如果同意伤员转运到盐城地区医院救治。各地方部队要清楚，伤员到了苏北地区，当兵的伤愈后都整编到韩司令的部队。各集团军的参谋长，会上当众表态。中央军。”

一位中将军长笑着说：“没委员长的命令，谁敢收编中央军。”大家轰然而笑，谷正伦把手一挥，示意安静说：“何总长密令，在江北中央军中伤员中，重建一个军部去武汉守城。其他的大兵基本上编入战区游击集团军，说不定，战区游击集团军摇身一变，成了中央军主力，也是有可能。”

杨参谋长站起来说：“我代表粤桂杂牌集团军司令部表态，同意韩司令的提案，救治伤员就是烧钱，看着伤员无药医治，还不如让韩司令充实军力。我集团军有一个省的地盘，不缺当兵的。我部的要求是，有多少辆卡车，借给南路军快速突围。”军医少将说：“三万新伤员，八九百辆卡车，一夜之间就能全部转运。”

一位中将军长说：“伤员运走，没有殿后部队，谁都跑不了。我建议，每个集团军名下，借用韩司令一百辆卡车，要求不高。”谷正伦说：“各集团军都同意，用借车形式，让各部伤员充实韩司令军力，举手表决。”各集团军，各军参谋长，多数举手同意。

谷正伦笑着说：“杂牌军都同意，中央军没委员长同意，不能表态。我同意各集团军借用一百辆卡车，一天时间。卡车都是洋人的，洋人认钱不认人。那知部队愿意出钱购买，优先选购二手车，价格是新车的三四折。一百辆卡车的借用，由宪兵司令部统一调度。”

谷正纲敲门进来，脸色笑容满面，他凑到兄长耳边耳语几句。兄弟俩笑容满面的互相耳语。耳语结束，谷正纲高兴的离开。

谷正伦的脸色此刻由严肃变为舒心，众多将军看出他的脸色变化。谷正伦说：“汽车是保存实力逃跑的宝贝，下面请韩司令表态落实六千辆卡车。”

李家泗停止抽烟，把雪茄烟放在烟灰缸上说：“我已经向上海洋人借了六千辆卡车，没有六千人司机。等于空谈。”谷正伦恍然大悟说：“马上通知上海市的党政军各机关的司机集合起来待命。”上校副官答应一声说：“马上通知。”上校飞快的跑出会议室。

谷正伦示意韩少武继续说，李家泗说：“我给我部汽车团今晚的任务是，运送军用物资过江，江阴拖二千桶汽油来上海。”谷正伦说：“上海囤油的投机倒把者着急了。我从财政部打听到消息，江阴有秘密油库，同财政部达成协议。上海提供五千桶成品油给第三战区政治部，财政部在江阴提五千桶成品油。”

李家泗抽了一口雪茄烟说：“四五千辆空车将由谷司令指挥。上海的五千桶成品油，一千桶会在我集团军总部驻地。四千桶会在苏州沿线设立加油站。油箱加满，汽车能跑一二天。”

谷正伦说：“六千辆卡车，烧起油来，那也是一笔巨款。五千桶汽油是韩司令请客。各集团军的一百辆卡车，记住耗油量。黑市上加油贵。”众多将军你望我，我望你，都同意借车。谷正伦说：“今天的军事会议就是希望撤不走的部队，突围时，无条件听我指挥。”

众多军长，师长，参谋长都表示听从宪兵司令的调派。

一位少将师长说：“为了便于断后部队交给谷司令统一指挥。我提议各师直属机关，可以先撤往一三九防线以西。”众多将军都同意，谷正伦说：“那我就派宪兵督战队进入各部队督战。”众多将军回答没问题。谷正伦说：“伤员都运走了，要车的找我，大家各司其职，散会。”

众多将军站起来离开主席位，中将们不忘在谷正伦桌边里的烟箱里，去拿一盒雪茄烟。李家泗说：“各位将军，晚上有空的，去我家食堂吃大餐。我部总部，地方大家都知道，上海沦陷，跑不出包围圈的小部队，可以在哪里集结，集中兵力打出去。留守部队有一个小团。那里是我的大舅哥花几百万大洋，打造的钢铁地堡。”众多将军都点头认可。海军少将说：“我会去食堂，海军驻沪办的全体同仁顺便搭车队回江阴。”

谷正伦看着大半箱雪茄烟就快拿完，他说：“给我留几盒。”最终留下二盒，在场的中将们都不讲客气。一盒雪茄烟比他们一个月工资还要多。

谷正伦坐在位置上不动，李家泗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没走。海军少将最后一位离开大会议室，察言观色的他，感觉到两人有事密谈。他最后离开时说：“韩司令，我在外面等你。”

会议室再无外人，李家泗说：“三千辆卡车，全都卖出去了。”谷正伦说：“全卖出去了，老大，六千辆二手车全归我兄弟卖。”李家泗说：“这本是给亲家的见面礼。”谷正伦说：“要车的需求在二万辆以上，供不应求。二手车七八成新可卖出新车价。党政军各地方机关想购买至少一万辆。机关单位估计是先订车后付款。”李家泗说：“资本家在你手上取车，肯定先收钱。”谷正伦笑着说：“我老弟正在收现款，要是没车给买主。”

李家泗说：“我马上落实。”会议室有外线电话，第一个电话打给赵劲松，赵劲松说露易丝已经派遣采购的卡车去仓库搬运物资。估计八九百车，清空了仓库。此次运输是是一次无法返回的运输，洋人司机大多数拒绝出车，只同意由关卡处，交车换司机。象蔬菜粮食交易一样。中国籍司机近二千人，只要愿意付高薪，愿意为新车主工作。

下午，杨静仪接到国民政府的正式任命，第二工业部部长，中央候补委员。韩少武部的正式番号是北方游击集团军。

赵劲松汇报囤积粮食蔬菜进展，由于战事紧张，于下午结束采购。他采取先进先出原则，将部分蔬菜投放市场，价格上涨百分之三十。没有亏本，抛货量不及库存的百分之二。酱菜囤积早几天结束，没有菜坛子。李家泗决定从现在起，变质的蔬菜全部用于饲料，家禽，家兽，囤积数量也不少。没有他的命令，不准投放市场。

收购汽车的总价格和车辆各种资料，已经在赵劲松的手上，电话通报。

这时，谷正纲走进来，兄弟俩望着韩少武书写，李家泗在空白公交纸上写下了五千九百八十七辆汽车的外汇总金额。和以前购买的二手车的总和，二千九百六十七辆，这批车，现在大多数车辆驶入军营，零星汽车快要归队。

李家泗放下电话，当着兄弟俩的面，把美元金额折算成黄金多少两，大洋多少块。外加转让税款，百分之五的中间商回扣。细算之后，写出卖给谷正纲的金额。

谷正伦对总金额感到吃惊。谷正纲对总金额感到意外，只问亲家真的不准备抽成，让兄弟俩发一笔大财。李家泗说他不赚亲家的钱。

谷正纲从他的公文包中当场拿出一大扎，存在上海各国银行的黄金，大洋存单。谷正纲说他已经卖出四千多辆卡车，这是车款。他的二手车进价如此便宜，让他没想到。点数出近六千辆二手车的货款，交给李家泗，多给了一千二百块大洋，存单是无法拆零。近六千辆二手车全款付完，剩下的巨款让兄弟俩兴奋万分。

谷氏兄弟脸色特别开心。

谷正伦高兴的说：“老大，我老弟拿到购车的本金，尽赚二三千辆汽车，你真的不分一分。”李家泗希望谷氏兄弟记住这单买卖，将来他和家人，遇到政府政敌的谋害时，暗中帮忙就算回报。谷氏兄弟当场表示，绝对无条件支持韩家，韩家的政敌就是谷氏兄弟的政敌。

上校副官敲门进来，汇报司机只招到五千多人，正在集结待命。李家泗说司机足够了，要谷正纲的带领司机去英租界铁桥关卡到华界的街道，准备替换司机。载物资的是去盐城，空车准备替换司机。谷正纲立即和上校副官一起走出办公室。

李家泗询问各部队情况，谷正伦说在上海战区，只有张总司令的粤桂杂牌集团军在南路建制完整，十几万军队能挡住三四万日军，撤退的胜算最大，借兵一个师没问题。

谷正伦熟悉国民党部队在整个苏南地区的排兵布阵，四五十万军队的调动防区如数家珍，他手中掌握近万宪兵部队和近万警察部队，老兵居多，组织完善。一三九防线失守，谷正伦将带近万宪警将士作为突围的主力部队。柳思敏是战区游击集团总部主帅，她作出的决定，宪兵司令支持。谷正伦保证按中央军校制定的水网计划行动，他会指点柳思敏。

职业军人知道在前线交火，就是部队生死大战，只要撤退时，没有有序撤出战斗，敌人追击，那就是兵败如山倒。谷正伦向韩少武透底，北路军十五万部队，只要从一三九防线跑出七八万人，防守一三九防线的部队将由一个师减少到一个旅，跑出十万部队，就由一个旅减少到一个团。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是不可能将十五万军队带出北路的上海防线。不留少量部队在撤退中拖住敌人，日军的追击速度更快。

宋将军提供的后勤保障的全军布防，谷正伦提供的是各参战部队具体编制，大规模撤退中，军队是流动的，从苏州到南京那是层层布防。军队将领在战斗中也是流动变化。谷正伦为韩少武提供了一份旅级将官的最新任命名单，少数人参与过嫖客门事件。水网计划是靠各集团军司令官暗中相助，手下军官联手完成一项不可告人的军事机密。

谷正伦把最新的敌我交战双方排兵布阵地图交给韩少武参考，约好有空再聊，他要召开宪兵，警察高层会议。近六千辆汽车的调派是重中之重。

办公大厅，四处散落数位少将，柳思敏和海军少将正在聊天。李家泗招呼一声，海军少将汇报，这几天，日本空军奇迹般的没来江阴轰炸，工业设备撤迁十分顺利。长江两岸有十万劳工在日夜不停工作。

李家泗开口赠送五万美元辛苦费给海军将士，海军少将高兴的说足够了，够海军改善伙食标准。海军驻沪办的数百将士和家属将成为车队押送的领头乘客，现在海军驻沪办的官员家属正在收拾行李等待出发。

这时，中将高参过来，他被中央委任为民政撤退副总指挥，总指挥是谷正纲，上海市党政军各机关都开始作大撤退准备。谷正纲购买了近六千辆空车。韩少武家族卡车有二千九百五十四辆，其中二手轿车有三百六十七辆，家族卡车足够今夜运输。

六千辆空车是大撤离的工具，中将高参计划人和物资撤离到无锡一带，人员从无锡走路逃难，绝对能够跑出日军的追赶速度。中将高参感谢韩司令财力雄厚，临时买车，让上海地区的党政军政府官员一次性撤离。

中将高参询问在那里等车，李家泗说；车队在英租界与华界的桥梁关卡，现在买菜的批发交易进行点。现在车队在关卡处的大街小巷形成数公里长的车龙。由ccb集团和蔬菜粮油集团负责交接。

中将高参马上命令办公大楼所有工作人员开始撤离工作。海军少将离开时说他去通知海军办事处的官兵去韩司令指点的地方等待车辆。

李家泗和随从人员乘上防弹车，把进账的任务交给乔诗诗，只留谭文雅率队跟随。摩托车车队是上海战区司令部最后一批离开的警卫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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