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替身牺牲战 抗日女将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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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鼎兴，齐云山，杀手乘坐马车返回市区，见到公用电话亭。张鼎兴立即打电话给老潘，老潘对他们的遇袭感到气愤，这是典型的间谍和汉奸勾结。老潘告诉他，他把全省代表大会设在租界，那知只来了十三位代表，是今天早上刚到的同志。估计张红民，王天利用国际名义另选地址开会。

策反是高度机密之事，那么全省代表大会也暴露在日本间谍眼里。老潘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在上海代表，苏州代表里有他的亲密战友。代表大会地址应该会来报告，能救一个是一个，昨晚为了回租界，沪办死了不少好同志。老潘只想守株待兔，拯救送上门的同志，走出租界去搭救，就怕越死越多，连自己的命都达上。

张鼎兴失望了，老潘已经怯战了。齐云山听到电话通话，明白了为救一人，搭上整个组织。杀手沉默不语，四处侦查后回报，一公里外有人聚集。张鼎兴立即明白，一公里外是原沪办市委大楼。

张鼎兴的第二个电话打给文静，文静知道前因后果，知道事情严重，说她立即借兵营救母亲。张鼎兴放下电话，他思考是不是等文静带队一起进去。如果情报有误，文静的大部队那是白跑一趟。老潘的人应该更准确。

张鼎兴决定自己侦查，在街边的一家小吃店，张鼎兴看见了熟悉面孔，是吴江县李书记和丘副书记，两人在小吃店吃早餐。李书记眼尖看见了张鼎兴的马车，过来说：“张师长遇到埋伏了，伍泗帅夫妻阵亡了。”张鼎兴说：“任务是假的，张红民，王天勾结日本人出卖了行踪。”丘副书记说：“不好，策反计划是高度机密。全省代表大会肯定泄露地址。”李书记说：“把枪给我，准备战斗。”马车上有许多武器装备，随便挑。

李书记和丘副书记是老党员，知道事情严重，他俩立即挑出武器武装自己。李书记挑了一挺轻机枪说：“昨晚我喝多了，刚醒来就知道昨晚的突围，明摆着我们陷入圈套，来多少死多少。严密的组织曝光了。我俩刚叫到这里开会，会议上讨论伍泗帅强奸案，人都被害死了，还开个屁会。我俩是肚子饿，出来吃饭。”丘副书记说：“党内斗争让日本特务钻了空子。”

会议正在进行，王天举报伍泗帅签名承认强奸的书面材料影印件，他大声说：“受害者就在这里，是烈士的女儿，我们绝不能让害群之马当任省委书记，请同志们投票表决，用人民代表的权力，严惩强奸犯。”袁惠敏在哭泣，显得委屈，在这一刻完全表露。

列席会议的女同志，有七八十位，纷纷在一张巨大的白纸上书写自己名字。女同志们都认为，利用职权强奸下属，我们要把强奸犯送上军事法庭。

苏州市委书记站起身拍掌说：“同志们，王天没有资格改变全省代表大会会址。江苏省省委委员，程子伟，老潘，张扬，张鼎兴，文强都不在。王天只是省委委员，这不符合组织原则。袁惠敏是结过婚的人，为什么还是处女。为什么袁惠敏的上级张扬没有证明。为什么视察团，军事法庭最高法官老曾没有笔录签名。伍泗帅敢于承认，就证明这不是普通的强奸案。我看袁惠敏在诱惑十四岁就投军的原省委书记伍泗帅。你们不要给民族英雄抹黑。他夜闯日侨区，击毙一千多个日本狙击手，日本人对他恨之入骨，我怀疑袁惠敏是日特。”

王天说：“你在混淆视听，程子伟书记在地总，张鼎兴在执行任务，文强在南京。”苏州市委书记说：“老潘，张扬总在上海吧！全省代表大会，为什么避开上海市市委。”王天说：“他们是伍泗帅的同伙。”

李耀辉的秘书，在凌晨逃亡中，没有受伤，幸存者熊秘书，他说：“我是中国执法队的熊秘书，昨晚李耀辉委员遭到日特攻击，生死未卜。中国执法队就剩我一个活着。中国执法队，讲究事实，白纸黑字，证据确实。我认为伍泗帅犯有强奸罪的马上签名，大会进入第二个议程。”

大多数参会代表，在巨大的白纸上签上名字。熊秘书签上自己的名字，他还和王天相视而笑。少数参会代表拒绝签字。

王天拿起写满名字的巨大白纸说：“经过全省代表大会投票，确认伍泗帅强奸案属实，投票赞成票的人数，有三百九十二人，达到法定人数。我宣布，开除伍泗帅党籍军籍，上报总部批准。”

王天把签名的白纸交给熊秘书，等待他的判决。熊秘书说：“伍泗帅同志在离开根据地时，已经向政治局宣布脱党，决策层中只有张红民没签字。这是脱党声明的影印件，原件在京办。”影印件在大家手中传递，数张报纸的摘要也在传递。

影印件是一张大照片，拍摄非常清楚，除了张红民，党政军的所有领导的签名。报纸是国民党的新闻。时间地点清楚。苏州市书记说：“伍泗帅在三个月前就不是党员，我们开全省大会就是来审判党外人士。伍泗帅和袁惠敏是有结婚证的，全省代表大会就是一场政治阴谋。”

熊秘书烧毁签名的白纸说：“全省代表大会就是一场政治阴谋，军事阴谋。在场的所有代表就是牺牲品。为救一人活着，搭上了整个江苏省代表。王天出卖军事计划，出卖沪办藏枪地点，几千条枪被国民党没收。这是京办所有成员的证词，证明王天出卖军事计划给军统，让京办，视察团，被国民党部队包围。京办被国民特务包围，李滨参谋总长命令开火，军统特务不敢在南京动手。聚歼视察团在上海地区是军统的决策。视察团向上海市求救。脱党党员伍泗帅和张扬定下三策。一策是伍泗帅率大部分同志武装突出包围圈，二策是视察团被一个营的国民党特务押回南京，意图路上动手。三策就是留守原地，强奸案是伍泗帅和张扬制定出的营救计划，给留守原地的同志保命。代表团在回南京路上，就遭到伍泗帅友军的解危，全歼国民党一个营。强奸案是为了保住我党叛徒王天，和不明真相的赵东升，宋汉生。全省代表大会把你们全部搭进来。今天开这个会，我们处在国民党特务，日本特务的双层包围中。敌人没动手是在等伍泗帅牺牲的消息。同志们，敌人来了，拿起武器，各自逃命吧！”

十几张影印件在代表们中传阅，不少人掏出武器，影印件那都有集总地总京办领导的签名，真实性的证据，大多数人相信了熊秘书的话。苏州市书记气愤的说：“枪毙王天这个叛徒，我代表苏州全体党员，签名枪决王天。”全省代表纷纷签名，明白真相的女同志，立即明白态势，是感觉到被包围的感觉，女人天生胆小，也想要枪。熊秘书看到签名的人数超过半数，排队签名的人还有。他一个眼神，两位同志立即把紧张的王天捆绑起来。

王天的护卫掏枪，准备威胁，被一直观察全局的熊秘书亲信，当场打死，他是伤员，枪口对准目标，没人留意。冲突枪响。众多全省代表知道事态严重，快速签名。熊秘书代表中国执法队，与上海市市委书记平级。李耀辉是中央委员，比上海市委高一级。

张红民从人群中站起来说：“王天是按照国际指示，进行收编合作。我能证明。”有位代表说：“你是谁。”文静母亲说：“他是南方各省游击队整编军事最高领导，农民旗帜张红民。”张红民说：“我证明，王天是执行国际指示。”

熊秘书说：“来人啊！把这个冒称张红民的家伙抓起来，押送南京受审。”熊秘书掏出一份证明说：“这是视察团，所有成员签名，承诺一个月内不来上海。来上海者必定是假冒之人，执法队讲证据，白纸黑字，这是正本。”一位代表看完证明说：“原来是冒称，抓起来，押到京办。”

文静母亲本想证明，她身边的同志说：“抓他是保护他，伍泗帅排第一，他排第二。日敌必杀之。”参会代表基本上不认识张红民，张红民在江苏省工作过，江苏省隐蔽组织已经换了一遍，认识的都牺牲了。张红民的贴身卫士，他们的思想在转变，那一句为救一人，搭上了整个江苏省。他们是亲历整个过程的当事人，是经历过无数战斗的勇士，他们感受到了战争危险。注意力全在会场外。

赵东升，宋汉生立即明白，李耀辉是集总地总京办，派遣的中国执法队队长，熊秘书是副队长。队长凌晨生死未卜，证明熊秘书的话是真实，他俩对自己的政治前途感到绝望。李耀辉原来是海归派，在残酷的斗争中变成了本土派。

熊秘书说：“把赵东升抓起来，为什么伍泗帅不在这里？赵东升借用京办的命令，说国民党六十七师长俞鸿飞是秘密党员，要张鼎兴同志带伍泗帅去策反。今天凌晨，伍泗帅在李耀辉，张扬，张鼎兴等同志的监督下，打电话给六十七师师长俞鸿飞。证实了俞鸿飞不是隐蔽同志。策反就是王天，赵东升这些叛党人员设计的骗局。支开两位省委委员。好选在这里开会。伍泗帅明知是骗局，他依旧前往，原因只有一个，要执法队消灭潜伏在党内的汉奸和日本间谍。”

赵东升说：“我是受王天指使，去骗张鼎兴师长，我有罪，我希望押往南京受审。”熊秘书见赵东升认罪态度良好。主动缴枪投案。他说：“不杀王天不足以平民愤。我宣布开除王天党籍，干籍，立即枪决。”

会场上，许多经验丰富的各地代表，拿着武器，占领有利地形，准备战斗。这时，数百国民党官兵在张卫其指挥下实枪荷弹冲进会场。这证明会场外的警卫被悄无生息的被干掉。张卫其没想到会场严阵以待，枪响就意味着战斗，他太轻敌了，忽视了江苏省隐蔽组织的反应能力。

张卫其没下令开枪，只是对峙，他说：“强奸犯伍泗帅，中了埋伏，被大日本帝国狙击手击毙了。你们投降吧！放下武器。王天已经加入国民党，这是脱党声明。王天被国民政府任命为巡视员，你们不能杀国民党要员。”熊秘书看着脱党声明，还给张卫其说：“破坏收编合作，我党是不会做的，请国民党不要影响我们开会。”王天被绑的绳子被解开，劫后余生的他，跑到张卫其身边。

张卫其带领的部队，把江苏省代表包围，双方紧张的对峙，谁都不敢打第一枪。明白态势的江苏代表们，四处躲避和对峙。打与不打全在张卫其的控制下。张卫其后退，想躲过枪支射程。他后悔没有直接冲进来屠杀，他只是想确认张红民是否在会场，想活捉张红民。他稀里糊涂救下没有用处的王天。激烈的围攻变成了对峙。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激烈的枪声，张卫其的一半人对外迎战。一位重伤警卫跑进来说：“真的有策反部队，足足有一个旅。”说完倒地身亡。张卫其知道数百人根本不是数千人的对手，看着一拨接一拨的手下冲锋陷阵，隐蔽组织又严阵以待，他选择投降说：“叫外面的人停止开枪。”一位国军龙上尉高喊：“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枪声临停，对方用高音喇叭高喊：“国军官兵们，你们中间有日本特务和汉奸，放下武器投降。”国民党武装主动举手投降，对方也是国民党武装，投降是保命机会。张卫其见大势已去，脑袋明白，水网计划的主力师出现了，他举手投降，走出会场。自己带来的人已经死了一大半。

数条街上都是国民党部队，没有军旗番号，军装乱穿，分中央军军装，杂牌军军装。装备精良。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支小部队，全是伤员，这支部队是张鼎兴带领的五人小组，他们看见了国民党官兵暗杀岗哨，他们打响第一枪，遭到雨点般的还击。开枪不到几十秒，文静率领两个团官兵乘车杀到，强大的火力网，消灭抵抗的大部，残部举手投降。

张鼎兴和齐云山都是身负重伤，互相扶持走进会场。张鼎兴浑身是血，与国民党交战时，又中两弹。张鼎兴举枪瞄准赵东升，手枪子弹呼啸而出，把赵东升打成蜂窝，抓捕他的人吓了他一跳。齐云山高喊：“伍泗帅在策反路上，遭到日本突击队袭击，大多数同志牺牲了，伍泗帅夫妻英勇牺牲了。”说完，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文静率领近百警卫进来说：“国民党中有日本间谍和汉奸，杀无赦。”张卫其说：“别开枪，我是国防部交际厅的张卫其少将科长。我要与你部最高指挥官谈判。”张鼎兴说：“同志们，快武装自己，日军要进城了。”刘云龙带领着医护人员进来抢救张鼎兴。

众多隐蔽成员明白，满大街的国民党官兵，是文静带来的。文静对熊秘书说：“让全省代表拿起武器，我要清除国民党内的日本间谍。”被俘投降的国民党官兵，和少得可怜的宋汉生，赵东升，张红民的人马，全部被缴械，武装看押。

武云面对看押人员说：“谁要是敢动，立即枪决。”这时，熊秘书等人为所有参会人员基本上每人一支武器。

文静对宋汉生说：“宋将军，你是名将，来上海没几天就拉帮结派，有谁新加入你的部队。混进赵东升的部队。”混进赵东升阵营的日特有点沉不气，有挣扎动作，被当场击毙。

张红民身边的人有近二十人，一位中年人走出来说：“我是新编部队保卫处长蒋云，这六位是我们的人。”包括张红民在内，七人经过文静身边，蒋云手中持京办的介绍公函。

张卫其掏出证件，没人看。

向梅掏出军统证件说：“我受军统戴笠处长派遣侦查国民党党内日特。王天你应该把新认识的人都指认出来，这是在铲除潜伏的日本特务。”王天恍然大悟说：“原来是你下的套，害我出卖组织。”

龙上尉说：“我是国防部警卫七连连长，张卫其今天带来的人，许多都不是国防部警卫部队的同仁。”向梅说：“就是他们动的手。”龙上校记忆非凡，他熟悉部下，熟悉从南京一起来的兄弟。不熟悉的被一一指出。文静一声杀，被严密看守的国民党官兵被逐一枪杀，被抢杀的国民党官兵都有共同点，击毙时连哼都不哼一声。

龙上尉指完人，一百多位参与枪战的全部被击毙，多半是轻重伤员。龙上尉这时说：“张师长，我弟弟跟你们去执行任务，他们人呢！”张鼎兴咬着牙齿，痛苦的说：“策反途中中了埋伏，全被日本突击队打死了，就我一个活着。”龙上尉眼泪立即夺眶而出。被派遣执行策反任务的，都是被蒙蔽的国民党士兵。

文静把手一指，转到参会人员被押成一排，文静对宋汉生说：“我给你半分钟，有谁是新加入的，跟着你一起打游击的同志中了埋伏，全死了。你已经当了汉奸。”宋汉生的亲信动摇，新加入的成员被他挑出来，只要指认，就被当场击毙。

宋汉生感觉到了众叛亲离，他知道参与政治斗争就是争权夺利，如果涉嫌间谍，那就是就地正法。派出去的人都是与他分道而行的同志，现在全部牺牲，他有苦说不出，他选择了沉默。文静的人并没有对他武装看押。

赵东升的人，这时动摇。有位警卫指出新加盟成员，文静一挥手，全部被枪决。王天看见新加盟的人，表示效忠于他的都被击毙。脑海里充满恐惧。当他看见向梅参与反叛行列，兵变还是除奸，这让他迷惑不解，但肯定，他今天必死无疑，而跟他一起死的还有张红民，由除奸到政变。

张卫其的人所剩无几，张卫其没有执行死刑，因为他是国民党高级将领，对手只看押，没收武器。张卫其抽着烟思考，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转眼间被消灭。被击毙的混编官兵都是日本兵，击毙时连哼都不哼一声，这些伪装的日本兵不会说中国话。会说中国话的配合行动的日本特务全死了。剩下的都是潜伏国民党内部的高级特务，龙上尉自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