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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学习中,按照学校当时带课制度,采用的是老师固定,学生逐渐升级的方法,也就是各年级老师教授课程固定,学生升入高年级后,就由另外的老师带课,班主任也会做相应的调整。
高二的班主任,是教授我们物理的老师担任,他,人思维敏捷、很精神,是刚参加工作不久的新老师,平时的言语简洁,而且逻辑性强,对待班级管理也是中规中矩。主要的班级管理和学校活动安排,都是通过班干部来实施,在其他老师的眼里,他是属于性格外向而活泼的那种,经常会和我们开开的玩笑,但由于是老师的身份,又矜持有度,所以总的对他的感觉,觉得是位敬业、干练的老师,他喜欢的运动就是乒乓球,当时,在我们眼里是技术特好的,经常在教工楼外,有他参加的乒乓球练习或比赛,我们经常旁边观战,此刻,会看到他生龙活虎的一面,篮球他也经常玩,当间也会有和班同学一起玩的时候。
后来到了高三,教授化学的宋老师做了我们的班主任,宋老师算是中年老教师,中等个头满脸胡子,一口陕西味道很重的普通话,上课声音洪亮,人很朴实易亲近,学生有什么困难喜欢和他谈论,他也会热心帮助,几元的急用钱,也会有同学去找他周转一下,属于热心肠的那种,在学校他的宿舍,也会经常见到进进出出的学生,足见人缘之好。他有两个双胞胎的儿子很活泼,当时在县城一所初中上学,晚上回来住在他父亲的宿舍。因为是班主任的缘故,自然大家也都和他们熟悉,但我总是区分不出那个是那个,名字老搞混淆,后来大家都叫大猫二猫,这样反而更简单了些。这两个孩子也很勤苦和懂事,宋老师的爱人在农村,两个儿子也经常周末回家,去背些馒头食用,平时在学校里打水买饭,都能碰到他们兄弟俩的身影,路遇了也喜欢逗他们两下,他们也会经常来我们宿舍玩耍,我们班级都不拿二位小哥俩当外人。也许是受了学校或他父亲身边学生的影响,二人对待平时学习也抓得很紧,时常在学校里也能看到他们背诵的影子,有时候他们也会搬小凳子,坐在父亲房子外的台阶上写作业,据说学习成绩在当时的初中也很不错。
在就读高中期间,学校里还有两位老老师,我经常会去拜访,一位是管理后勤和学生食堂的李老师,另外一位,是早就退休,但家依然在学校的王老师。
李老师和我是同乡,是邻村的,因为和大哥认识的缘故,所以在我上学期间,帮了我不少忙。按照当时学校的伙食制度,学生在家拿来面粉,交到学校的面粉库里,再交点制作馒头和面条的差价,就会换到学生食堂的面票和馒头票,用于买馒头或买中午的面条,我们管这种在校吃饭的方式叫做搭灶,这也是那时我们住校生的主要吃饭形式,但每次由于各家所磨面粉的等级不同,有时候很难符合学校验收的标准,再加上每次交学校面粉的时间,只是在周三中午饭后,时间很短,且学校的库房也小,每到这天,排队的学生特多,每位学生都生怕自己交不上面粉,有几次我也遇到过被拒收,或学校仓库已收满的情况,这个时候我都找李老师帮忙,他会打招呼给食堂师傅,基本都能把事情办成。在学校也会经常碰到他,只要碰面,我都会很客气的和他打招呼,后来在我高三的时候,他儿子也考上了同校的高一,再加上李老师的一位侄子后来也来这个学校复读,于是我们三人,基本是周日相约一同从县城回老家,返回学校也是在家集合后同路结伴。如果是学校放寒暑假期间,我宿舍的铺盖、书籍和平时的物品,也都会搬到李老师的宿舍寄存,所以和他来往比较多,他也是很热心的人,故而在高中的日子,没少麻烦这位李老师,他也是我感激和尊敬的人。
另外,就是王老师,一位退休老教师,他当时退休,和老伴住在学校后面的窑洞里,这里住的基本都是退休的学校职工、老师。当时,在学校食堂的和学校最北面城墙的窑洞之间有块空地,退休教工,把这里当成了自家的庭院,拉架栽种各种花卉和蔬菜,平日里也靠浇灌、修剪打发些闲散的日子,这些退休的老教工,都有各自的灶房,不想做饭也会去教工食堂买着吃,要么就买食堂的馒头,回来自己烧菜,闲暇日子就三五成群的聊天下棋或把电视搬在院子外大家看,夏天更是如此,真是快乐悠闲的晚年生活。我和王老师的交往,是因为我大妈的缘故,王老师和大妈是远房亲戚认识的,所以我高一的时候,大伯送我来学校,就顺便带我去拜访了他,除了父辈的唠嗑外,说了些儿子以后在学校也少不了麻烦之类的话,老人很是热情,他老伴也很和蔼和好客,倒茶又递烟。王老师是学校曾经的老领导,德高望重,所以大伯这话是有所指的,无非是希望老人多照看照看自己的儿子。当时,老人虽然退休,但还兼职管理着县城设置在学校里一个地震观测点,这个观测点就设置在他家隔壁的一口窑洞里,每天晚上九点半,要打开仪器,记录下五分钟的观测数据,供上报使用,后来在高二的时候,因为晚自习后要再学习一会儿,我就找王老师主动请求为他记录数据,完成后我也顺便利用那里的宁静、灯光和桌椅复习我的功课。帮记录数据的方法,即机械又简单,程序也很固定,接通电源、打开测震表,记录下数据就算结束,后来我同班的一位同学也经常和我结伴在这里学习,等我们学习完,大约是晚上十一点左右。熄了灯锁好门,将钥匙藏在和王老师约好的地方,我们就回宿舍休息去了。期间,之所以不一直拿他的钥匙,是因为他白天还要有两个时间段的测震数据要观察,这样的日子,一直坚持到了高考前,所以那个小小地震测量窑洞,也是我怀念和留下足迹的地方。后来,我上大学第二年的秋季,听大妈说王老师的老伴去世后,王老师离开了学校,搬到儿子家去了,听了这些,当天心沉沉的,多么慈祥和爱人的一位老人,之前去她家要走的时,她定要送你出门口,我唯有默默的为他们祈祷。
日子就在高中学校和家之间流淌,在校也是在教室、宿舍和食堂之间重复着时光,我们管这形象的叫三点一线。虽然当时身处县城,但去逛街的时间少之又少,期间,记得就去过几次县城百货商店买学习用品,也看了几次学校组织的电影,其它日子几乎都不会出校门。当时年龄小,也觉得外面没有学校安全,加之学校也要求尽量减少外出,少惹事情多读书,想想毕竟是学生时代。到了周日回家,因为就读学校在县城的最北面,也直接就从学校出来,往东再北出县城,所以也没有机会从县城穿过,也没有那个闲散的想法。
我们班级有家在县城的同学,部分是职工子女,算走读生,他(她)们家境比我们农村的好很多,但又区别那个时代的浮夸子弟,他(她)们也很朴实,喜欢学习和上进。我们中间有个同学,父亲当时算是县一方大员,但在他身上没有任何的霸气和高傲,也过的很淳朴,吃、用也很节俭。除他之外,当然也有家在县城这个局那个厂的同学,他们都基本是矜持的性格,丝毫看不出例外,也是起早贪黑,少有上学的迟到早退现象。因为他们长期生活在县城,平时接触和接受的信息量大,而我们农家子弟,这方面总觉有落差,但大家在班级也其乐融融的相处,更多地是从他们身上吸取长处,特别是待人接物方面的好品质。所以高中的几年,我们不但同班而学,无形中,也在改变和提高着自己的品性。高中学习固然重要,但也是一个人性格的成长期。之前,初中在家靠父母,高中了慢慢也开始独立生活了,逐步也学会了与人交往,学着和他(她)人沟通。随着学校生活的深入,在思想和管理自己方面,也觉得有了大的进步,逐渐使自己在向一个独立的方向努力,衣、食、住和行的节奏和安排,也就慢慢变成了必须自己去料理。住校学习的日子里,我基本是隔周回家背一次干粮。县城距离家远,每周都回家精力有限,而且家里仅仅有的辆二八型老旧自行车,父亲还要经常使用。在高一、高二有阵子,二哥经常来县城办事情或跑运输,也会顺便给我捎带三天左右的干粮,所以每月回家次数,也就相对有限了许多,那个时候周六下午放假周末一天半,多数都是在学校洗洗衣服、看看书、打打乒乓球或篮球,更多的还是学校学习等,时间也就很快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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