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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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疆回来不久，就快到一九九三年的春节时间了。由于前一年几乎都在外面跑技术服务、民品服务，还要兼顾分厂车间技术问题的协调，所以，我在宿舍的空闲时间少了很多。一有时间，都会埋头钻到办公室，特别是寂静的晚上，基本会在办公室，写材料和自学一些加工方面的技术。其实，在外面跑技术服务、民品服务两个是主业务，但我的身份，还是要表面上挂个名，对外称呼主管本厂民品的外委外协，但实际平时，都是由科里的韩师傅带管，这都是科内公开对外保密的说法。

年前和年后那段时间，科里和科外给我介绍女朋友的师傅又多了起来。春节后有天，我去王师傅家玩，当时王嫂子，在我们分厂一个车间做铣车工，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家来了一个身穿粉色羽绒服，头发烫成小卷卷的女孩子，是王嫂子之前给我提及，她车间一个做车工的，想介绍给我认识，看看有没有处朋友的可能。这天，是王嫂刻意将她约到她家，来我们初识的。当然，我们在王嫂子家也没有说什么，她和王嫂子说什么毛衣、洗衣服之类的话题，而我和王师傅更多的，是说工作上的事情。王师傅家，只有一间大屋子，连同王师傅的孩子，那天晚上，在他家一下五个人，顿时屋子显得格外的小，大致说了一些话，也就算大家初步见了个面，后来，王嫂子让我送她回她家，其实，是故意留给单独相处的时间和机会。

送她回家的路，是在王嫂小区里的东面。与王嫂王哥道了别，我们便一起下了楼。在送她回家的途中，得知她姓孙。其实，当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感彼此，中间的话题，由于是在一个分厂工作，话题更多是工作和上班，彼此也做了一些自我的介绍，当天晚上，是淡淡的印象。

在夜幕的路灯下，我们经过了单身门前的道路，在公司消防队前右拐，下了个坡，这里是公司第一高中的校门口，往东，可进入公司东小区的门口。我就打住了，据她说，再往前，绕过北侧的平房，后面楼房，就是她家。我们互相说了句“再见”，她回家，我就回到了我的单身宿舍。

一路上，也没有任何特别，因为一年来，这样的护送女孩子回家，已经不是她一个了，后来的结果，不是这就是那，几个都没有了后续的下文，所以当时，也没有很在意许多。回到宿舍不久，大学的徐同学来找我。最近，他也频繁约会，我们互相通报了彼此的近况，后来，就又去小张老乡的宿舍，这天他没进城去找女朋友，我们就又说说笑笑，打起了扑克，涛声依旧。

随后的一天下午，刚上班，资料室的顾师傅把我叫到她办公室外面，神神秘秘的又给我介绍个女孩，说那女孩子，当时工作在公司回收科，并说已经约好了，于当天晚上，在公司工会的大楼前见面。这天晚上，出于礼貌，我提前赴约。我们如期在工会楼前碰了面，便去公司的足球场上转悠。边走，边聊天，自然是说些工作性质、平时爱好，也包括彼此的自我介绍，大概这样过了一个半小时，就送她回家了。

第二天，顾师傅传过话来，说那个女孩子对我也没有特别的反感，看样子，可以继续保持接触。后来的两周里，我们下班后，见了两次面。在和顾师傅介绍那个的女孩子淡淡联系中间，王嫂家介绍的姓孙女孩，我们也还来联系着。那段时间，我在中间平衡着彼此的区别，虽然内心觉得，有些不道德，有脚踩两只船的感觉，但后来，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谈对象，不就是看那个能对上象，谁能保证人家，也不会不是如此想法。

在过了一个月后一件事情的经历，让我决心选择一个，而舍弃另一个。事情是这样的，一天下午上班后，约三点光景。工作中间无聊的我，上顾师傅的资料室，去看当天的报纸。顾师傅见我进来，就问我，你这几天咋没有去帮回收科的女朋友干活。我愣了一下，便问事情的缘由。原来那个女孩她们的单位，为发点钱能有个说头，借故组织大家，下午义务劳动。所谓“义务劳动”的内容，是规定每人要装两麻袋的铁屑。听了顾师傅的一席话，想想自己反正下午也没别的事情，我就抄起办公电话，打了过去，问她要不要劳力帮忙，她也竟没推辞。

于是乎，我骑车就去了她单位，一个下午，和她的同事一起，帮她们装了两个多小时的的铁屑。完后，弄得我一身灰土，手也脏兮兮的。不想第二天，我就发现我右手的大拇指头不对劲了，原来不小心，让小铁屑扎到大拇指头上了，随后还发炎，接着肿的老高老高。第二天下午，我就去公司的职工医院包扎，并还打了破伤风针。后来，顾师傅也把我受伤的消息，委婉地告诉了回收科那个女孩。一切倒没有什么特别，也没有盼望中的丁点安慰，倒是先前王嫂介绍的那个姓孙的心细。她到她家，给我拿来了胶布和药水，一起给我包扎上大拇指。这件事情，就发生在我对于两个女孩思想左右摇摆期间，该选择和谁，认真谈恋爱和继续下去。我盘算想，本来此次受伤，是为一个人，而另外一个人，却偏偏是姓孙的，心细来关心我。思前，想后，我就回复了顾师傅，绝了和回收科女孩的来往，一心一意和孙处起了朋友。之后的日子，我们就经常见面，就连晚上见面的时间，也很有意思。彼此商定，她不来我宿舍，我也不去她家门前，我们每次选择在她家出来的高中学校门口碰面，时间也平衡彼此的意见，每每都是在晚上七点十五分钟，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