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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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父母之间的润滑剂和桥梁。自从有了小孩后，在当时生活水准下，除了忙于上班、忙家务外，添加个小人，生活啰嗦了许多，但也增添了很多的欢乐。其中，每天逗小孩子玩，也是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月子里的小孩，小手小脚，吃了就睡觉，睡觉起来又是吃。但随着日子的推移，首先，她就是开始脸上有了会笑的表情，月子还只是在床上玩，虽然女儿意识不到具体，但是还是花费闲暇的时间和她玩。特别是在夏天的晚上，摆弄她的小手和小脚，以及看她睡觉的样子，也是让人很开心的事情。伺候月子里的小孩，我更多的，就是帮孩子洗尿和屎贴子。每天的阳台上，洗完的尿和屎贴子，就像悬挂万国旗一样，悬挂和收起的过程，也很自豪，毕竟是为孩子在忙碌。有一次上班，在起身倒茶水的时候，老师傅突然问我，你胸前白衬衫上的黄颜色是什么，我低头一看，立刻尴尬了起来，天哪！那是给孩子洗屎贴布，不小心弄上去的，可见平日里的状态，是如何的忙乱和紧凑。

月子，到一九九四年六月十四日，终于满了。月子满，正好赶上了那年的世界杯足球比赛开打，按照之前约定，我把爱人、孩子连同日常用品都送回了娘家。这下，我可总算是松了口气，起码做饭，有了岳母的帮忙，她家的自来水和卫生间都在屋里，不像我租房的这里，要那么辛苦的折腾。

自从爱人和孩子都搬走她家后，我租住的这里，也很少开火做饭，只是我晚上一人回来睡觉，或与几个朋友来看世界杯比赛，才自己动手烧点茶水之类。那届的世界杯日子，是我在家最轻松的时间，在岳母家吃完晚饭后，帮忙洗漱完，再和孩子玩会，我才一人回我租住的这边，这样的清闲，直到那年世界杯结束，随后，爱人和孩子又搬了回来了。

毕竟是过了两个月了，爱人，已经可以下地做点事情了，而且那时候还在休产假。随着日子的推移，孩子也一天天的变得硬实了起来。做饭的活，也部分慢慢被爱人承担了起来，我更多地是帮助洗漱和做些体力活。当然，也多了个义务，就是只要回到家，我就帮助照料会孩子。

在晴朗的日子，我会用婴儿车，把孩子推到屋顶的阳台上。把婴儿车的前后轮定位锁锁上，端个小凳，我坐婴儿车旁边，逗小孩玩，或用奶瓶，喂点白开水给她喝，因为毕竟是夏季了。还有，就是不时的要留意孩子，换换她的尿布，如果遇见孩子大便了，我更多地是立刻喊叫起来，这时候无论多忙的爱人，总会停下手头的事情，我们一人抱孩子，一人帮助擦洗和更换垫布，这样的日子，持续了那时的整个一夏季。

还有一件事情，让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就是那年夏季的晚上，屋子里的闷热，是不能让人立刻入睡的，我们就在许多个只要无雨的夜晚，总会把孩子推到阳台上，搬小凳子坐在那里聊天。隔壁租住的两户人家，也经常来阳台上。西隔壁租户的小男孩，已经两岁了，名字叫娇娇，我们经常在那里，也逗他玩，爱人和隔壁的女人，经常在那里，聊孩子和单位的事情，我更多的是在一旁听的时间居多。摇动蒲扇，驱赶蚊子，一直乘凉到夜里十一点左右，才回闷热的屋子，去休息。后来，实在屋子闷热，我就拉上凉席，独自睡在阳台到天亮。隔壁家的两个男人，也经常这么做，所以，那年夏季的晚上，三个男住户，经常夜里，露宿阳台，且在阳台睡觉的机会，占到当年夏季的一半居多，因为外面，总会有丝丝的凉风掠过，特别是到了后半夜……。

进入秋季，随着天气的逐渐变凉，在国庆节后，爱人的半年产假很快到期了，于是，在她单位又续了几个月的假期，这样也就过了元旦后，爱人再上班。

在进入冬天的最初，我早早做足了当年要过冬的准备工作。首要，就是要买足够的煤球，以备冬天屋子取暖，也怕外面断供；另外一个，就是要把北面的窗户，用塑料纸封死，抵挡北风倒灌进屋子，以抵御寒冷；还有，就是要准备一只带网子的铁篮子，以备倒扣在火炉上，给孩子平日里烘烤尿布用。

随着孩子的长大，我们让她分睡小床里，这样大人孩子都能睡好，其他的越冬添置物品，也要考虑周全。在这样的忙碌中，冬天，也就真的来到了。

最初的初冬，早上上班的时候，首先是把孩子先包裹掩实，手脚都不用说了，就是小脑袋，也要用毛围巾盖好，这才下楼和出门。我用自行车，把怀抱孩子的爱人先送到岳母家。孩子小，只能白天放在岳母家，让老人家帮带看。那时的岳母，已经退休在家。每次中午中间时间，爱人都要回她家，去给孩子喂奶，顺便也就洗漱部分的衣物，或准备中午的菜。最初，我们偶尔还会在租住的家做做饭，随着天气的寒冷递进，那年，我们全家都在岳母家混饭吃了，孩子，也就让老人全天照看，后来天气实在寒冷，因她家有暖气，孩子和爱人，晚上也就住她家了。当时，我们那个小屋子，就只有炉子取暖，要和岳母家暖气比较，屋子温度还是很低的。

在住实在觉得有些日子了，爱人和孩子，也会隔三差五的搬回我们那里，小住几日。反正，印象中的那年冬天，几乎是，她家和我家，两边混着住和吃饭。每天，都是我们忙孩子、忙家务和单位上班，忙忙碌碌，一天天的过着，孩子也在这样的日子中，慢慢的先是会抬头、会翻身、会爬，直到慢慢能自己坐了！我也在这样的变迁中，体会着孩子的哭泣、笑声。中间，也有为了孩子、家务和爱人的喜怒和酸甜苦辣的波折，但都是些家家都会遇到的那些事情，总体方面，还比较顺当和平安。

还有就是当时，公司中厂门口，有专门提供给职工，照料孩子的哺乳室，主要解决双职工上班，且家里又无人照料孩子的问题。招收的对象，是半岁到两三岁的小孩子，每月交一定的费用。孩子每天随父母上下班的时候，送进和接出。当年，元旦后，我们给孩子在那，也报了个床位，算进哺乳室了。最初，孩子在那里不适应，就送半天哺乳室，下午再接回在岳母家，孩子就这么两边的放着，被照料着。哺乳室里，也有大的孩子，我们孩子一岁后到三岁的那些日子，基本都是随爱人上班，去那里，就这样，一直到三岁后，转入公司的正规幼儿园，才算结束了那段哺乳室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