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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然对她勾了勾手指，她上前，“你的卖身契在哪里？”
春雨慌了，小姐今日怎么问起这个了？难道是怀疑什么了吗？
“奴婢……奴婢不知道。”她低下头小声回答。
“哦？当初买你的人是谁？”林安然问。
“是赵姨娘身边的李管家。”
“他把你的卖身契是不是交给了赵姨娘？”
“是。”
“这么说你的卖身契一直在赵姨娘手里了？”
“奴婢想……可能……是”春雨头低的更低了。
“所以这些年你其实效忠的是她不是我？”林安然逼问道。
春雨扑通一下跪下了，不停磕头，“小姐，我……”
“你其实是她的人对吗？你是她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小姐，奴婢错了！奴婢对不起小姐！”春雨想不到小姐居然什么都知道了，她还能活命吗？
林安然等她磕头磕的额头红了一大片，还渗出了血才开口说话。
“谋害宁国侯府的千金小姐该当何罪？”
春雨哭泣着说：“小姐，求求您，给奴婢一次将功赎过的机会吧！我把赵姨娘的事都告诉您！求求您了！”
林安然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就这一会儿，春雨却觉得自己如同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春雨，你不过是个奴才，本小姐想要你的命很简单，赵姨娘也不敢维护您，你当初虽然是她安插过来的，却是我的奴才。这一点你要清楚。”
“奴婢知道。”
“要不要让你活命得看你的表现。”林安然掀了下眼皮。
春雨一听知道有机会了，立即爬到她面前说道：“小姐，府里的府医其实也是赵姨娘的人。”
接着，春雨把这些年赵姨娘在府里的眼线都说出来了，以及当年如何辞退了老管家，换上了新管家，府医跟赵姨娘又是什么关系全都讲了出来。
林安然心里是愧疚自责的，这些年她对府里的事不闻不问，只是追着江佑安那个渣男跑，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人家的圈套里，最终才让赵姨娘和林乐瑶掌管了林家。她对不起爹爹和哥哥，哥哥在边关建功立业，爹爹在朝堂上事务繁忙，她什么都帮不上，还连累了他们。前世林乐瑶最后说哥哥战死沙场是被人陷害所致，跟二皇子有关，而二皇子和江佑安是死党。因此，还是她间接害死了哥哥。
她收敛起情绪，对春雨说：“以后你还是像从前一样跟赵姨娘汇报，不要让她看出什么来，你这条命我暂时留着。”
哼，她不会让她活太久，等那件事办完了就要她的命。
“谢谢小姐不杀之恩！”春雨磕着头。
“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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