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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守正在审理冯元庆的案件,他转头询问济公的看法。济公平静地回答说:“大人,冯元庆此案,乃是冤屈之案。”知府皱眉道:“圣僧既然认为冯元庆是冤枉的,那么真正的杀人凶手又是何人呢?”
济公微笑道:“寻找凶手并非难事,我这就前去将他擒来。”知府忙道:“圣僧慈悲为怀,还请多加小心。”济公点头,接着说:“大人可派两位公差随我同去。”知府立刻指派了雷思远和马安杰两位公差陪同济公。
雷思远和马安杰随济公走出衙门,济公嘱咐道:“一会儿我叫你们锁人,你们便锁人;叫我拿人,你们便拿人。”两位公差齐声应诺。他们继续前行,迎面走来一个身穿重孝,手提着菜篮的人。
济公走上前去,询问那人:“你这是要去何处?”那人回答道:“我去买菜。”济公又问:“这孝服是为谁所穿?”那人答:“为我母亲。”济公点点头,转向雷思远说:“雷头,过来,将此人锁上。”雷思远虽有疑惑,但还是依言上前,将那人锁了起来。
那人惊讶地问道:“你们为何锁我?”济公看着他,淡淡地说:“你母亲去世,你为何不为她举行法事,诵经超度?”那人解释道:“我……我没有钱。”济公摇了摇头,说:“没有钱也不能作为理由,此事我们回衙门再议。雷头,带他回衙门。”
雷思远虽然心中不解,但也不敢违背济公的命令,便带着那人回衙门。马安杰在路上询问那人的姓名和住址,得知他叫徐忠,住在东城根四条胡同,是个厨子。雷思远又问起徐忠母亲的死因,徐忠回答说是因病去世。
和尚看着徐忠,目光锐利地说:“你并未道出全部实情。把他的孝衣和白鞋脱下,带至衙门,让知府大人亲自审问。”他们很快回到了衙门,徐忠的孝衣被脱下,随后被带到了大堂之上。知府大人听闻消息,立即升堂,命人将徐忠带上。济公在一旁静坐,观察着一切。
知府问徐忠:“你姓甚名谁?”
徐忠恭敬地回答:“小人姓徐,名忠。”
济公紧接着问:“你母亲是如何去世的?”
徐忠回答说:“是紧痰绝导致的。”
知府转向济公,询问详情。济公直言不讳:“他害死他母亲。”知府听后大吃一惊,再次质问徐忠:“徐忠,你必须说出实话!”
徐忠坚称:“回禀大人,我母亲真的是因病去世的。”
济公平静地说:“大人只需去验尸,真相自会大白。”知府立刻传令刑房仵作,带领衙役前往徐忠家中验尸。知府乘坐轿子,押着徐忠,济公紧随其后。
一到徐忠家门前,当地的官员和街邻纷纷议论纷纷,纷纷表示:“老爷这是胡闹,徐忠的母亲明明是病死的,我们都是亲眼看着她入殓的。”
知府命令手下将棺材抬至大堂前。徐忠见状,有些不安地问:“大人若开棺验尸,若找不到任何伤痕,又将如何?”知府瞪了他一眼,坚定地说:“济公大师既然怀疑此案有蹊跷,必有其因。立刻开棺!”官差们应声而动,将棺材的盖子缓缓打开。
刑房仵作走上前,仔细检查着老太太的尸体,然而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他回头看向知府,眼中满是困惑,显然也未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知府见状,心中也生出一丝疑虑,转头问仵作:“死尸有伤吗?”仵作摇摇头,表情有些尴尬。
这时,济公走上前来,他微笑着看着徐忠,仿佛早已洞悉一切。他一脚踢向棺材的堵头,堵头应声而落。众人惊呼声中,一颗人头从棺材里滚了出来。知府一见,怒不可遏:“这颗人头是哪里来的?”
济公指着徐忠,平静地说:“请大人问他。”徐忠见状,脸色大变,他颤抖着声音说:“大人,这颗人头……是我弟弟徐二混的。他在钱塘街的钱铺里打杂,有一天晚上,他拿了七十两银子回家。我追问他银子的来源,他酒后失言,说是杀了钱铺的掌柜韩先生抢来的。我怕他连累我,便用酒将他灌醉,然后……然后杀了他。我母亲知道后,一气之下便去世了。为了掩人耳目,我把弟弟的头颅藏在了母亲的棺材下,尸体则藏在了炕洞里。我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大人查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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