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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这次才看向阿萤,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了句:”姑娘,你是南疆人吧?”
虽然阿萤一直穿着锦国的服饰,说着锦国的话,但是老者却一眼看出她来自哪里!
她对外都是说自己来自锦国的南边,生活在边境,如果她是南疆人,这对杨家并不是什么好事,南疆和锦国虽然还算和平,但是到底也算敌国。
小安王看向阿萤,等她回答。
阿萤眨了眨眼睛,承认道:“我是南疆人,可是老先生,你我第一次见面,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先生笑了笑:“我游历四方,和各地的人均接触一些,只是我大徒弟给我的书信中写了你的医治方法,我就知道你应该是南疆人。”
老先生的大徒弟就是姜羡鱼,可是这和自己的身份有什么关系,难道不同地方的人治病方法还不同?
阿萤疑惑!
老先生也不多和她解释,看着石床上的林清漾说,“南疆人制毒下毒多用活毒,这和他们当地所生长的植物有关,有些毒虽然猛烈,但是并非无解,这蛊毒确实需要养个十几年,但是想要根治,并不是只有一种方法。”
说完这句话,小安王的眼睛都亮了一下。
老者继续说:“世间万物所有东西都是相生相克,按照一般的医术确实识别不出来我徒儿身上的蛊毒,但是按照你们南疆的解毒方法,终究是要死一人,却也能救活中毒的人。”
阿萤和小安王看到老者这般自信,就觉得这几个时辰没有白走。
“不过,下毒的人手段凶险了些,解起来要难一些。”
小安王听完连忙跪下,“老先生,如果您能治好清儿,提什么条件都可以。”
老者看着小安王笑了笑,说:“什么都可以?”
小安王点点头,说:“什么都可以。”
老者笑着说:“如果我徒儿的病只有待在这山谷里才没事,那你们是不是愿意把她留下?”
阿萤转头看了眼小安王,这理由不是提给自己的。
小安王一瞬间愣住“您是说,她即使好了也需要留在这山谷中,是离开这里会毒发吗?”
老者没回答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你愿意她留在谷中,不和你回京吗?”
小安王咬了咬牙:“愿意,只要她平安就好!”
“哈哈哈”老者笑出声。
小安王不解,问:“老先生,你笑什么?”
“我想起我刚收这个徒弟时,带着她出去采药,结果遇到危险,被人所救一事,那时候她年纪小,受了惊吓,病了,等到病好了,就忘记好些事情。”
“老先生?”
“如果我去除她的蛊毒,同时也清除了她的记忆,她可会再次不认识你,你也愿意?”
小安王脸色泛白“什么?”
老先生看着小安王,却是对阿萤说,“你按照你的解毒方法,去配制给容器食用的药,我有用。”
说完又看向小安王:“有些东西,必有得失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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