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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兹听着克伯利的描述,看着他痛苦而绝望的神情,一个熟悉的病名瞬间跳入脑海。他脱口而出:“这种情况……听起来非常像我家乡一种被称为‘渐冻症’的可怕疾病!”
林的眼睛猛地一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急切地看向弗拉兹:“哦?渐冻症?我就说弗拉兹老弟你见多识广,阅历非凡!快说说,在你们家乡,这种病有没有办法治?需要用什么特殊的药材?或者……有没有什么强大的法术可以治愈它?”
弗拉兹看着林和克伯利眼中重新燃起的、几乎灼热的期盼,心中却是一沉。他只能遗憾地、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林大哥,克伯利先生……很抱歉。在我的家乡,这种被称为‘渐冻症’的病症……至今……也还没有找到直接有效的治疗方法。它……是一种极其残酷的绝症。”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两人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林脸上的急切凝固了,眼神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只剩下深重的失望。而克伯利,更是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瘫软在轮椅里,脸色灰败得如同死灰。
弗拉兹看着他们绝望的样子,心中不忍,突然想起了橡木街的达克奈曼。他连忙提高声音说道:“但是!你们别太早灰心!还记得我提到过的血冠山那种怪病吗?就是那种让人咳血不止、最后虚弱而死的病!”
林被他突然提高的声音吸引,抬头看向他。
弗拉兹语速加快:“在橡木街,就有一位我们的伙伴,叫达克奈曼,他就感染了那种病!而且他的病情,据我所知,当时已经非常非常严重了,绝对不比克伯利先生现在的状况好多少!可是——”他加重了语气,“根据我最新得到的消息,他似乎……已经找到了方法,让自己摆脱了病魔,痊愈了!”
林自然听弗拉兹详细讲过橡木街的事情,也记得达克奈曼这个人。他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之火,看向克伯利,语气带着鼓励:“听到了吗,克伯利?弗拉兹老弟说得对!别放弃希望,肯定还有别的办法能治好你的!血冠山的病那么可怕都能找到解决之道,你的病也一定可以!”
然而,克伯利此刻却像是陷入了彻底的绝望深渊。他心如死灰,痛苦地摇着头,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愤:“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能在健康的身体上‘觉醒’过来?为什么莱娜、阳、林大哥你们……都能拥有健全的身体,去做想做的事?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要承受这种折磨?为什么我的‘觉醒’……却要被困在这副一天天腐烂的躯壳里?”他的声音哽咽了,带着深深的无力感和怨怼。
弗拉兹看着克伯利痛苦的样子,心中也充满了同情。他走上前,语气诚恳地安慰道:“克伯利先生,请您千万不要这样想。您是林大哥的好朋友,林大哥帮过我很多,那么您自然也是我的朋友。请您放心,一旦我再次联系到橡木街的达克奈曼,了解到他治愈的方法,我保证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您!而且,”他摸了摸怀里的青铜鼎,“拜壶教的至宝也不一定就彻底没用了!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它并没有消亡,它只是……暂时陷入了沉睡。就像人受了重伤需要休养一样。它一定会有苏醒过来的一天!到时候,我们立刻用它来想办法!”
但克伯利此刻显然已经听不进太多的安慰。巨大的失落和长期病痛带来的绝望感彻底淹没了他。他神情疲惫而烦躁,勉强抬了抬手,声音微弱而疏离:“林大哥,弗拉兹先生……我……我有点累了,想一个人休息会儿……抱歉……”
这明显是送客的托词。林和弗拉兹对视一眼,都明白克伯利此刻需要独处,便不再多言,向他道别后,默默地退出了这间弥漫着药味和海风咸腥气息的小渔屋。
回去的路上,海风吹拂着两人的衣襟。林主动向弗拉兹讲述了更多关于克伯利的事情。果然不出弗拉兹所料,克伯利也是那群因为“觉醒”了某种记忆而汇聚到达姆尼斯,决心追随佐维亚的伙伴之一。只是他的运气实在太差,觉醒之时便已身患如此重症,行动受限,空有满腔抱负和突然获得的知识技艺,却无法施展。
弗拉兹一边听着,一边默默点头,但心里却隐隐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感。这种感觉很模糊,却又挥之不去。到底是哪里奇怪呢?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身负主角光环的艾隆纳亚三皇子佐维亚,不仅自身实力深不可测,魅力非凡,更令人咋舌的是,他身边竟能汇聚如此之多、各具奇才的能人异士。这些人,就像是被同一场无形的风暴席卷,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被“觉醒”的记忆所召唤,从大陆的各个角落——繁华的都城、偏远的乡村、甚至像阳那样来自黑暗的地下世界——不约而同地奔赴这座原本名不见经传的达姆尼斯小渔村。他们带着仿佛凭空出现的、超越常人的知识和技艺,心甘情愿地聚集在佐维亚麾下,只为助他成就霸业。
这景象……难道真是传说中的集体灵魂穿越?这也太……太匪夷所思,太过于“主角专属”了吧?
弗拉兹甩甩头,将这个过于玄幻的念头暂时压下。他抬起头,目光扫过达姆尼斯城内的景象。
街道上行人熙攘,脸上大多洋溢着一种满足和安宁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幸福感。街道干净整洁,孩子们背着书包,三三两两结伴走向学堂的方向,清脆的读书声隐约可闻。市场里,妇女们可以自由自在地挑选货物,与商贩讨价还价,神情自若。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街角树荫下的长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下着棋,旁边还有士兵礼貌地询问是否需要帮助。更远处,可以看到工人们正在热火朝天地挖掘沟渠,铺设着新型的陶制管道——那是弗拉兹熟悉的、用于改善城市卫生的下水道系统。他甚至眼尖地在忙碌的工匠中,认出了几张熟悉的面孔!那分明是参与了橡木街改造工程、手艺精湛的工匠师傅们!他们竟然也被佐维亚从圣教国那边请了过来,在这遥远的海对岸,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眼前这生机勃勃、井然有序、充满希望的一幕幕,像一幅和谐的画卷在弗拉兹眼前展开。看着这一切,弗拉兹心中那份关于“集体魂穿”还是“真王觉醒”的疑惑和纠结,忽然间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无论这些追随者的来历多么离奇,无论佐维亚的手段多么神秘莫测,至少眼前这座城市所展现出的活力、平等、和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是真实不虚的。弗拉兹心中豁然开朗。
也许……将来真的有一天,自己在圣教国那边因为种种原因混不下去了,带着布莉兹塔、琳恩,还有橡木街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们,远渡重洋,来到这达姆尼斯定居生活,远离那些纷争和倾轧,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与建设……也未尝不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呢?
这个念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中漾开了一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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