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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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母亲一声呵斥,棒梗虽然万分不情愿,但也只能乖乖伸出双手承受惩戒。
“真是好得很,偷窃他人之物竟无丝毫悔意。”啪!戒尺狠厉地击打在棒梗的手心。
“哼。”
啪!
“哼。”
“……”
棒梗眼中的愤恨愈发炽烈。
秦天对此毫不在意,随意挥了挥手,仿佛驱赶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再敢盗窃,我决不轻饶!”
寻常家庭的孩子因偷窃受罚后,往往会长大后心中留有愧疚。然而这秦寡妇家的孩子,呵呵。
小时候犯错挨的是戒尺,等他长大再干坏事,等待他的就不再是这般简单了。
连续惩戒二十多下后,阿请仍坚定执行,直至最后一下。他盯着面露狠毒神色的贾张氏和秦淮茹说:“等棒梗把钱交出来,记着还我。”“凭什么?”
贾张氏听闻此言,勃然大怒。
“就凭你儿子盗了我的镯子,再说那笔钱来历不明,谁知道是不是你暗中将我的镯子变卖了?你们不承认也罢,我有所怀疑是自然的。”
话音刚落,他连看也不看秦家人一眼,径直转身朝院外走去。647大爷易中海冷冷一哼,拂袖离去。
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各自怀着心思,也随之离开。
本应是他们主持公道的全院大会,结果全被秦天搅乱。
“老阎,以前咱们共同面对的是何雨柱,现在看来,恐怕得调整目标了。”
“他二大爷,你没瞧见吗,这秦天比起何雨柱来更为棘手,我可不敢招惹。”
“你别泄气啊,明着不行,咱们就不能采取点别的手段吗?”
“怎么个暗中行事?”
二大爷刘海中扫视了一下前院尚未散去的人群,贴近阎埠贵耳边低声道:
“秦淮茹吃了这么大的亏,你想啊,她那个妹妹能坐视不管吗?”
阎埠贵略一思索,点了点头:“这倒也是。”继而带着一丝疑惑问:
“但她那个堂妹只是个愣头青,能成什么大事儿?”刘海中向前靠了靠,附耳低语:
“怕什么?别忘了,后院还有个老太呢,虽然表面上是由何雨柱照顾,但易中海也没少插手,你说……今天这事,是不是该找机会借力使力?”
稍晚时分,何雨水满心欢喜地推着新购置的自行车走进前院。
东厢房门口守候已久的四婶子掀开门帘走出来,悄悄向她招手,细声说道:
“雨水,雨水,你过来一下……”
一番私语后,她瞥了一眼西厢房,便推着自行车进了中院。“二哥,事情……”
她停好车,直接走入北屋。“二哥,你还好吧?”
“没事,出了这口气,整个人都舒坦了。”何雨水满脸不满地说:
“二哥,你一个大人了,怎么脾气跟大哥一样,动不动就冲动行事。”
外面的何雨柱一听这话,顿时不悦:
“你说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乱来?秦天那是在主持正义,知道不?”
秦天对老大投以赞赏的大拇指:
“大哥,这院子里的人,没一个省油的灯,若我不主持公理,他们都能闹翻天了。”何雨水一听,眼神中闪烁着坚决与疑惑:
“别人怎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惹上麻烦了。”“这话怎么说,他们还能拿我怎么样?”
秦天满不在乎地回应道:
“跟你说,这一院子的人全都是明哲保身的家伙,除非火烧到自家眉毛,否则都只会当缩头乌龟,不用怕他们。”
“那也不行,谁知道厉三会使什么阴招?我得防患于未然。”何雨水愤愤不平地说完,便气冲冲地朝外走去。“喂,这大半夜你要去哪儿?回来!”
何雨柱大声喊了一声,然而并未奏效,何雨水脚步不停,径直走进了前院门房。
秦天耸耸肩,颇为无奈:
“随她去吧,各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这时,西厢房灯光亮起,秦淮茹推开门走了出来:“雨水回来了?”“是。”
何雨水语调冷硬地回答。“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秦淮茹关切地询问。
秦天突然要求她赔偿镯子,她实难承受。因此,她只能尝试迂回策略来应对这场困境。
“可不是嘛,秦姐,我可没别的意思,棒梗这毛病你再不纠正他,长大了可是要吃大亏的,作为妹妹我担心棒梗以后误入歧途,实在坐立不安啊。”
何雨水言语间带刺地说道。秦淮茹脸上一阵尴尬,原来好说话的何雨水也变得如此难以对付了。
她只好赔笑说:“对对对,我也正着急呢,这不是正在教育他吗。”
“那就成,秦姐你慢慢教诲他吧,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另一边,刘海中因儿子刘光福犯错,派他去通知秦京茹。约摸半小时后,秦京茹匆匆赶来。秦寡妇见状问道:“你怎么来了?”
秦京茹一听,满脸仗义执言:
“瞧你这话问的,你受欺负了,我能不来吗?”她望向屋里又问:“棒梗呢?”
寡妇答道:“已经睡下了。”
显然,她心中虽有诸多不愿,但对这个独子还是疼爱有加,不舍得责罚。
“还疼不疼?”
她指的是秦淮茹被秦天掴了一巴掌的事情。一提到这茬,秦淮茹眼眶泛红,眼泪簌簌落下:
“你说我一个寡妇,在厂里被人欺凌也就罢了,回到家还要遭受侮辱,若不是婆婆和三个孩子需要我养活,我真想一死了之。”
“别哭了,快别哭了。”
秦京茹一脸愤慨:“放心吧,这事我来处理,一定帮你出这口气。”
“就算你替我揍他一顿,又能怎样?归根结底是我没本事,没能教好棒梗,还让他们过不上好日子。”
秦淮茹哭得更伤心了。
“得了得了,我的好姐姐,别自责了。”秦淮茹边安慰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数出五块钱递过去。
秦淮茹接过了那五块钱,叹息道:“棒梗他奶奶刚才不慎摔了一跤,回家后一直嚷着腰疼得厉害,不知是不是伤到了骨头。我白天上班,全靠她帮着照看小当和槐花,这日子过得真叫苦。”
秦京茹闻此言,毫不犹豫地把剩下的钱也递了过去,说:“都拿去吧,明天你给婆婆买几贴膏药,我知道东直门南边有个擅长推拿的老师傅,他家有一祖传秘方,对治腰肌劳损特别有效,一用准好。”
秦淮茹感激地道:“妹妹,真是太谢谢你了,今天这事若不是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秦京茹拍了拍她的手背,回应道:“咱们是一家人,姐姐,你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还照顾个老人,而我一人无牵无挂,不帮你还能帮谁呢?”
秦天在中院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字不落。他心中暗想,秦淮茹还真是善于演戏,对着妹妹都能展现出这般柔弱姿态。电视剧开头几集就揭示了她的两面性:一边为了些许食物与许大茂打情骂俏,另一边又与车间里的郭姓工友暧昧不明。
后来哥哥从食堂调到车间工作,从秦淮茹在工友面前开荤段子玩笑的举动可以看出,她在男女之事上相当放得开;然而向哥哥求取棒子面时却又扮起了委屈:“就因为我是寡妇,就应该受欺负吗?我还以为你是好人,原来跟许大茂那些人一样。”如此见风使舵,对老实人便利用他们的同情心,真是高明。
砰!房门突然被推开,秦京茹满面怒容闯进屋里。秦天正坐在圆桌旁,看似平静地翻阅着手中的书页,心头却藏着对陈威工厂事件的忧虑。
秦京茹见到秦天这副模样,不禁愣了一下,心中嘀咕:这秦天刚打了人,怎么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地看书?但她反应很快,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质问道:“何小子,你凭什么打我姐?”
秦天伸出手指蘸了蘸唇边,轻轻翻过一页书,目光停留在字句间,头也不抬地答道:“因为她包庇你偷东西的外甥。”
秦京茹愤然反驳:“那是我姐的家务事,关你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秦天放下书本,抬起头看着她,冷冷地说:“如果是普通邻里小事,我自然不会插手。可他偷走了我价值五千块的手镯,这笔账怎么说?”
“我听说你之前不是说不要了吗?”秦京茹反问。
秦天沉声道:“邻里关系的确重要,但遇到一群恶劣的邻居,总不能坐视不管吧?尤其是你姐那一家子只知道吸血,我看不惯,现在我想把手镯要回来,有何不可?”
“我姐带着三个孩子过日子容易吗?帮他们一把有错吗?”秦京茹争辩道。
秦天冷笑道:“帮助善良的人无可厚非,但帮一个虚伪之人,恕我无法苟同。”
“你!你混蛋!”秦京茹气得满脸通红。
秦天耸了耸肩,淡然回道:“承你贵言,在这个院子里,若是不够‘混蛋’,恐怕还真难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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