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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境之地—虚空
“师父。”
“嗯?”
“不明去哪了?”
“去做他自己的事了。”
“那。。。他会不会有危险啊,以后他还会回来吗?”
“我们从不周山回来就去找他。”
“对了,师父,咱去不周山干什么去?”
“救不行。”
“啊?不行哥怎么了?他不是好好的。”
“你话太多了。”
“可。。。”
“不行,揍他。”
“啊啊啊啊,你们怎么这样?我问问还不行吗?哎哎哎,不行哥,你别咬我屁股!”
不明啊不明,你怎么这么傻,我以前答应你的,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世界的尽头为无境,无境的尽头为虚空。
虚空有界名为大荒,大荒有河名为大泽。
大泽的水,浩瀚辽阔,纵横千里,这里平静而祥和。
而大泽的海底有一处虚无空间,却是幽深黑暗,诡异莫测,无穷无尽。
每六万年,大泽的神颛于便会开启一次虚无之门,让阳光投进海底,以平息不甘的灵魂。
然。
今日,大泽尤为热闹,晴空下,海面碧波缥缈,琉璃千顷,各色海鸟神兽,皆来此玩耍嬉闹,它们唱着歌儿,翩翩起舞,或冲入云霄,或沉入海底,柔和的光芒撒下大地,没入虚无。
颛于大神端坐云端,看着神鸟嬉戏,异兽变幻玩闹,一时间心情大好!
两条巨大的蛇尾轻轻地拍着水面,溅起波光粼粼的水花,像虚空最美的歌声,温暖而动听。
虚无的门,开着。
金色的光,散着。
不甘的魂,渴望着。
日出日落,大泽深处由深暗幽黑到金光闪烁,最终又回到了一片死寂。
深处。两双苍白的手,紧紧抓住最后一缕阳光,随着光芒即将收尽回返。
逃离了虚无!
逃离了大泽!
逃离了虚空。。。
“师父,好累啊,能不能歇会儿再走。”
“这才走了多久,你不是嚷嚷着要去找不明吗?”
“今天还没吃饭呢!!!”
“昨天不是刚吃过。”
“昨天?师父,您也知道那是昨天,今天可是一口水都没喝,我可是个普通小孩啊,不吃饭我会饿死的,师父——。”
话说,这几日,虚无名表现得尤为财大气粗。
每到一处,必去酒楼,去了酒楼,必点一桌子菜,都是各种什么特色,招牌,反正是什么好来什么,紧着乞浪吃得肚子滚圆,一连几天下来,乞浪就觉得自己的脸都圆了,比之前足足胖了好几圈。
不过虚无名自己倒是很少动筷子,他只是一壶接着一壶地喝酒,喝完酒,就随便找个地儿眯起眼睛晒太阳,也不怕别人看他,他就裹起他那件破得不像样的袍子大剌剌地躺着。
有人路过以为他是乞丐,还会好心地扔几块铜板到他跟前,他居然还舔着脸给人家说谢谢。
这一连几天下来,竟也真赚了不少钱!
在乞浪眼里,虚无名可以不吃东西,但是绝对不能没有酒。也绝不能在有阳光的地方不去晒晒。
大胖狗不行更是简单,一天的时间只要不走路,他就睡觉,拼命地睡。
最多就是肚子饿了,看看有鸡腿猪蹄,它上去叼走,其他的也基本上不动。
所以,这好吃的好喝的全都便宜了乞浪,他倒也不客气,菜一上来,甩开膀子敞开了吃。
“师父,您看这鸭煲。”
“师父,您尝尝这个甜汤。”
“师父师父,这个是什么,真的太香了。”
“师父,点心要不要来点?”
“师父。。。哎哟。”
一粒花生米把这个絮絮叨叨的浪子砸了个正着,他捂着额头,委屈巴巴地看着始作俑者的某人。
“吃个饭都堵不住嘴?”虚无名让这孩子烦得脑袋快炸了,就差把酒壶扔过去了。
“你说你到底随了谁,嘴怎么那么贫呢?”
“哦。这个,漂亮大叔说了,我随您。”乞浪塞了一嘴的点心,满不在乎地说道。
“放屁!我有那么贫吗?不行,你评评理。”
某人不出意料地得了不行的大白眼。
“我说不行啊,你最近翻白眼的几率真是越来越高了。”
要说酒楼怎么可以让大胖狗进来?
诡灭的银票真的是太好用了。
之前虚无名到银庄去了一趟,把银票的钱换了五百两银子,其他的仍然存在银票上,还记得他们出门前带了一个小布袋吗?这些银子银票全部放在里面了,别小瞧了这个不起眼的东西,这可是个能盛万物的宝贝。
现在挂在不行胸前,谅谁也不敢偷了去。
这吃饱喝足了晒足了,他们仨前脚离开,后脚就进了客栈,还必须得是上房,每次都是一样的戏码,先是小二出来赶,接着一张银票拍脸上,立马笑得无比得谄媚。
所以这一路,拜那个癞蛤蟆所赐,是一点罪没受。
因此,也导致了乞浪养尊处优惯了,每天起来伸着脖子等吃饭,吃完饭再往虚无名旁边一躺,躺饿了再起来吃东西,吃饱了继续躺。
今天突然被师父一把拎起来,连口水都没让他喝,匆匆忙忙的就上路了。
这让乞浪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根本适应不了,他叫苦连天地耷拉着脑袋跟在虚无名后面,巴望着赶紧找个地方填饱肚子。
可没想到,这一走竟然翻过了一座小山。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敢情这虚无名压根儿就没想吃饭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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