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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尼玛*,来来来,我就站这儿,你想怎么着?杀了我?”那戴手套的捂着脑门从地上爬起来,掏枪指着九惜,脸上露出笑来,他一手指着自己,一脸不以为意,“连把枪都没有,你踏玛横什么横!”
九惜眉头皱的死紧,觉得自己下手太轻。
“你妈生你的时候被驴踢了吧,养出你这么个脑子有坑的玩意!当你是个什么东西呢?这么狂!”
九惜闭眼,本就不好的心情越发糟糕了。两边对峙,九惜心里腾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来,她睁眼,神色阴戾,“你最好把嘴闭上!”
“闭上?你算个什么东西?”对面那人变本加厉,像是从骂人这件事上得到了什么成就感,张口婊子,闭口你妈。
九惜盯着他,面色冷沉。
这辈子,再加上辈子,除去缅甸那会儿,她从来没被人这么骂过!还捎爸带妈的,自秦岭之后,她都不敢去想“爸妈”二字!他倒好,一嘴一个!
九惜咬牙,不顾尚还端枪指着这边的拖把一众,抬脚就往手套那边走。
手套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是意外,饶有兴致地抬起枪口,扣下扳机。
九惜偏头一躲,随即闪身冲过去,抬手掐住手套的脖子用力往地上一贯。
“道歉!”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里翻腾的怒火,森然道:“给我爸妈……”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一边拖把的队伍里就有人把枪口挪了过来。只是,他手指还没叩下去就发出了一声惨叫——他的手臂上扎了一把短刀,刀刃扎透手臂。
“卧槽尼玛*……”躺在地上的手套眼里现出怒气。
九惜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阴诡起来。她俯下身去,按着想要往起来翻的手套,擒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拧,“你再说一遍,你,操谁?”
手套猛得睁大了眼睛,含含混混叫了一声。随即一声枪响,九惜左臂剧痛,有血迸溅出来,额上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痛感太过剧烈,九惜微微颤抖起来,她低头,看见手套的右手食指叩着枪。
手套咧着嘴笑,一副异常兴奋的样子,他又喊了一声。
听清后,九惜只觉自己太阳穴突突直跳,她不顾左臂的疼痛,一下捏住手套的脖子,用力不小。
基地,拳场,九惜曾浸没在黑暗当中,虽然她离开了这两个地方,但她不可能不沾上那些黑暗。
这时,被惊到的胖子和吴邪回神。
“九惜!”
“小九住手!”
吴邪只是下意识喊了她一声。
胖子见那人脸色发青,立时喊她住手,他下意识觉得,九惜不该这么沾上人命。
小哥皱眉,闪身过来,直接一脚把九惜踢出去,火气上头的九惜不管三七二十一,翻起身来就跟小哥打到一起,一分钟不到,她就让小哥拧住胳膊按倒了。
九惜挣了挣一抬头正好对上拿枪指着她的拖把一行,她就安静下来,恨恨地盯着他们。
手套被一水壶砸中到九惜被小哥按住,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
手套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九惜两只眼睛要冒火,她盯着一动不动的手套,像是要把人活剥了,被小哥按着,她还是叫道:“道歉!叫醒他!让他道歉!”
拖把深知自己手下这些人的性子,朱沉嘴欠爱犯贱,就是半个疯子,等他道歉,猴年马月都难说,当即陪着笑过来。
九惜盯着拖把,突觉悲哀,一下子有些想哭。两条胳膊疼得要命,她挣了一下,道:“放手,疼!”
小哥顿了一下,缓缓放手。
收手回来,九惜盯着手臂上的血窟窿,指掌抓握一下,剧烈的痛感袭来,她额上沁出冷汗。近距离挨了一枪,这手竟然没废,也算是奇迹了。
良久的沉默,九惜抬脚,往拖把一行人那边走了一步,他们立时后退。
她站住,看向手臂被刀扎透的那人,“刀。”
“小九,过来,让他们把刀擦干净了给你送过来,这么站着多累人。”胖子过来,招呼九惜,带着她往无邪瞎子那边走,“有事没?刚刚什么情况?难不成这西王母想体验体验人间生活,顺带请你去她家里坐坐?”
他很怀疑这姑娘是不是鬼上身了!
“没有人能说我爸妈,没有人!”九惜开口,神色木木的,眼里蓄着泪,很快滚落下来,“他必须道歉,要么,我弄死他。”
边上几人全都哑了,没人知道九惜究竟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反应,没人知道“父母”二字对九惜而言到底代表着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不知结症所在,便是无从安慰。
“小九,咱们先把伤口处理一下。伤这么深,感染了就麻烦了。”胖子开口,只当如常。
陈文锦过来,伸手擦了九惜脸上的眼泪,试探道:“乖,想哭就好好哭一场,哭完了,什么就都过去了,不会有人再说你的妈妈了。”
说完之后,陈文锦顿了一下,见九惜没有什么过激反应,这才揽着九惜坐下来,小心掀开她的袖管,“我们先处理伤口,不然,妈妈看到会心疼的。”
九惜木然,呆呆坐着,任由陈文锦折腾自己的伤口。
一众人在这丹室停留了一个小时,九惜木然坐着,直到拖把送刀回来,她接过,看着锋刃雪亮的短刀,突觉这刀很是烫手。这上面,沾了他们的血,在秦岭……
手指抚过刀锋,轻易划开一条血线。九惜看着被蹭上一丝血红的短刀,眼神放空,声音冷沉,“他要出声,我杀会了你们。”
拖把冷汗涔涔,连连应是。
手套,也就是朱沉,他并没有死掉,虽然九惜下手不轻,不过,拖把也不敢让他清醒了,之后几天,他便一直晕着。
九惜貌似恢复正常,拖把那边也消停了,众人便决定继续往下走。
小哥在石盘那边捣鼓了一阵,便有机括声响起,放着丹药的石盘那边开出了一道向下的暗门。暗门打开的瞬间,他们进来的那道门闸就落了下来,封住了众人退路。
拖把的人过去看了看,很快回来,对拖把道:“那门闸是拿青铜浇筑的,雷管都不一定能炸穿。”
明摆着只能往下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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