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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仅次于第一次这么问贺成江了,他似乎总在怀疑他人的情感,哪怕贺成江表现至此,也依旧不敢全心全意地认为贺成江是爱他的。
贺成江不知该如何打消他心中疑虑,只能回抱住他,在他耳畔低语:“能。”
他将一颗真心捧到纪砚尘面前,不求其他,只求同样一颗真心。
纪砚尘也终于愿意稍稍从壳中探出头来,他点头:“好。此次回京,孤若活下来,这天下孤分你一半,若孤仍是棋差一招……”他说到此处顿了顿,声音略微嘶哑,“这黄泉路,你便与孤一同走,可好?”
贺成江抱紧了怀中单薄的人,点头:“好。”
那日谈话之后,纪砚尘又耗费许久才让安抚住贺成江,令他暂时同意了方平宏所说的办法。
由于,方平宏所说的调理不宜颠簸劳累,一行队伍很快就再次出发,朝着郢都而去。
等队伍终于抵达郢都时,已是六月份。
。
在外颠沛流离许久的太子终于安全归京,却并没有在郢都掀起多少波澜,就像是一颗石子,被随手抛入水中,却只荡起一片涟漪,没有丁点水花。
马车中,方平宏掀帘扫了一眼,啧了一声:
“安帝越活越回去了,连面子功夫都不愿意做了,真是……”
他与纪砚尘同坐一辆马车,话语自然吸引了纪砚尘的注意。
纪砚尘的目光在方平宏身上停留少许,不知想到什么,扯了扯嘴角:“他一向如此。整个郢都都知晓我这个太子不受宠,若不是先皇余威,怕早就被他废除了太子之位。”
方平宏没想到纪砚尘面对这种事还能如此泰然自若,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心中对安帝十分不满。
马车行至半途,纪砚尘不知想起什么,黑眸光芒一闪而逝,嘴角意味不明地扬了扬,对马车外的风行道:“不入宫,先去太子府。”
风行一愣,有些不解,但还是命令马车转道,朝着太子府的方向而去。
纪砚尘身为太子,或许可以任性,回京不第一时间入宫觐见,但贺尧却不行,尤其是如今这个情况,他更不能在礼数上有丝毫错处。
从凉上跟来的使团就更不必说,他们此行目的本就是商定最后的和平协约,更是不能在外停留。
于是双方主动与纪砚尘告辞,与他分道扬镳,朝着宫内而去。
临走前,贺成江装若无意般看向纪砚尘所在的马车,恰巧与车帘后纪砚尘的视线对上。两人无声交织着,藏着只有他们两人才知晓的意味。
太子府就位于皇城边上,规模庞大。
哪怕少有人住也是花鸟香鼎、团花地毯、古玩珍藏、名家字画,一个不少且样样都是少见的精品。下人也都是应有尽有,一个个看见太子过来,都是满心惶恐不安,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怒了这位殿下。
好在纪砚尘脾气不错,让人给方平宏和阿衡寻了个住处,便在风行和管事的跟随下径直去了主院。
这里时常有人打扫,哪怕许久不住人也都是纤尘不染。
房中日日熏着香,走入便能闻见淡淡的花香。
“收拾一下,今日起孤便住在太子府中。”纪砚尘头也不回吩咐管家,声音淡淡,无端让人紧张。
管家不敢怠慢,连忙让人忙活起来,同时赶紧让人上了新鲜的点心和茶水。
风行站在门口,看着纪砚尘慢悠悠喝起茶来,不由得有些担忧:“殿下,真的不用先进宫见陛下吗?”
纪砚尘眼睑微垂,看不出有什么神色,语气也是淡漠的:
“不必,他今日怕是没空见孤。与其去找不痛快不如明日再去,总归是一样的。”
。
皇宫。
安帝正在看折子,像是忽然才想起似的:“太子好像是今日到?”
李德贵时刻警醒着,闻言点头:“正是。今日刚入城门,不过听说是这会儿转道去了太子府,许是有什么事。”
嘭!
安帝将手中折子一丢,神色阴沉下来,冷嗤:“他架子倒是比朕还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皇帝!”
李德贵呼吸一滞,连忙请罪:“陛下息怒,奴才这就去传唤殿下?”
安帝冷着脸,越发不喜这个大儿子:“传什么传,朕倒要看看他何时才能想起进宫来见朕!”
李德贵不敢再说什么,低下头不再说话。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侍卫的通报:“陛下,凉上使团、西启侯及世子于殿外求见。”
闻言,安帝脸色缓和许多,思索片刻率先召见了凉上使团,至于西启侯及贺成江,则被安置到了偏殿。
贺尧心中仍是担心,若能选择,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将儿子留在郢都。
可如今他们西启侯府荣华登顶,看似花团锦簇实则烈火烹油,稍不注意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为了家族,他也只能忍痛将贺成江留在京中作为皇帝对西境的桎梏。
而相比起,贺尧心中的担忧,贺成江就显得很平静了。
他悠哉悠哉品着宫人送上来的茶水点心,心中不知在想什么,脸上还带上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笑。
贺尧看他这副样子,也只能兀自在心中叹息。
安帝与凉上使团谈到申时末才想起偏殿里还等着西启侯,送走使团后便让人宣了人上殿。
内侍小心掀了帘子,贺成江慢贺尧一步跨门而入,给安帝磕头请安。
安帝微眯着眼睛瞧他一身黑衣利落,面如冠玉,气质却是散漫随意,与那些在京中被养坏的世家子弟相差无几,心中安定许多,面上含笑:“这就是世子了吧?果然是仪表堂堂,风姿绰约,不错,不错。”
贺成江笑起来:“皇上谬赞。”
安帝见状,表情越发温和,招招手:“到近前来,让朕好好瞧瞧。”
贺成江依言走到台阶边,任安帝打量,眉眼风流,仪态却是得体的,看得出贺家还是费了些心思的。
安帝瞧了他一会儿,笑着道:“朕记得,上次见你还是在先帝寿宴上。那时,你也不过这点儿高,转眼长大了,倒是与你父亲年轻时一样,瞧着威武得很。你父亲乃我梁夏名将,为我梁夏立过赫赫战功,朕瞧着你以后也不差,必然能为梁夏建功立业。”
贺成江闻言,眼角眉梢都浮现出得意:“皇上抬爱,成江定不负陛下所托。”
安帝点点头,很是满意又看向贺尧:“贺卿啊,你养了个好儿子,比朕那几个儿子有志向。”
这话简直就是个坑,贺尧听得背脊冷汗淋漓,半垂着头,恭恭敬敬道:“犬子顽劣,心性浮躁,尽会惹是生非,比不得几位皇子天资聪颖。”
安帝笑笑,又看向贺成江:“听闻此次西征,成江也随同一起去了,还立下好些功劳。”
贺成江一笑:“只是一些小事,不算功劳。”
“我梁夏一向讲究赏罚分明,不论大小,既然立了功就是要赏的。”言毕,安帝沉吟少许,又问,“凉上如今派使节议和,西境已然太平,不需再增设兵力。恰好前些日子南城指挥使调任去了别处,朕将这个位置给你,你可愿意?”
贺成江闻言,不等贺尧说话便掀袍跪下:“成江早就想来郢都瞧瞧了,多谢皇上圣恩。”
“哈哈哈,好小子,那就这样定了。”安帝龙心大悦,留了父子俩一道用膳,末了才对贺尧道,“贺卿,端州七城庶务繁多,届时还需要你多加注意,待朕有了人选再派去与你一同分担重担。”
贺尧全程低眉顺目,好不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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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大殿,天色已经暗了。
两人出了宫门,上了马,贺尧才皱眉:“你方才太过张扬了。”
贺成江无所谓:“张扬才好,不张扬他才要担心呢。若是我不那样,他指不定要赏我去干什么呢?”
贺尧静了片刻,叹口气:“皇上心思多疑,难保不会怀疑你在作假,往后你在郢都的日子更难过。”
“再难过也好过被他随随便便指个差事。”贺成江依旧不以为意,目光在四下逡巡,忽然朝着某个方向抬抬下巴,“那是哪里?”
贺尧转头看去,想了片刻:“太子府,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问。”贺成江随口道,跟着贺尧回到侯府。
贺尧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小子嫌少管闲事,可自从救了太子后,所做的事桩桩件件皆和太子有关,再加上孟大夫和他身边护卫的反应,他心中越发觉得有蹊跷。
趁着入府后四下无人,贺尧将人叫住:“你等等,我有些事要问你。”
贺成江停住脚步,疑惑望来,见贺尧皱着眉,心脏莫名一跳,面上却不显,跟着他进了书房:“怎么了?”
“你和太子是怎么回事?”
随着房门关上,父子俩的声音也一同被关在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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