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最高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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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荆棘满地之路，可选择了，就不会后悔，男人总得有所担当，总得敢做一些自己选择的坚持去做，勇敢去做的，尽管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伤痕累累，头破血流，可有些事总得有人做，就像有首军歌里那个歌词，你不扛枪我不扛枪，谁来保卫祖国谁来保卫家？！我们热爱这份工作热爱这个职业，只因为我对这身军装和我们这个国家爱的深沉。

大自然之威不是人力能抗衡的，人所作的就是规避他的威力，在它肆虐中找到巧点利用它逆流而上，当我们在河流里被整的七晕八素，浑身酸痛时候，我们一个个都学乖了，我们只能一点点在这冷冰冰的水里找到合适前进方法，尽管我们被冲走了三百多米，可是我们知道，我们必须跨过这道坎，我们所有做的是征服，剩下的五百米，这个时候几乎都组成了四个人一个小组。我们都亲密的像一个亲妈生的了，我们已经不在乎李黑子他们那群混蛋哪怕突然说：“我们只要前五名，你们剩下的我只是看耍猴，我们不在乎。”我们不在意，我们这个时候想做的就是完成你的出的这道题。

我们这个组明显的是我体力最差，现在加上热量流失，刀哥我每前进一步都感觉不舒服，开始感觉只是有点凉的身体，慢慢地就感觉成冰寒刺骨，牙齿咯噔的响。但是其他三个兄弟尽管比我好些，可是好不到哪里去，在大自然之淫威下，体力再好的人，也是徒劳。我们四个人，分成两小组，两个人前进五米，后面再跟上，然后前面的在前进，我们采用蛙跳的方式向前行进。这样速度尽管慢些，可这样安全，尤其是晚上没有这晦暗的月光简直不给力，那躲在云朵里月亮有半琵琶半遮面的样子，简直像个姑娘，好歹你钻出来照亮下啊。

兄弟我只感觉我手都失去知觉了，手上除了是擦破划拉开的口子还是他-妈的口子，然而我得继续把身体渗进水里，这是规则，同时手把住沿边的石头和绳索继续前进，因为我知道，我们这组不是四个人，我们这组是五个人，我们这组带着396号，带着我的金明哥。

每前进一米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水流的冲击，越来越冷的身体，时不时的我大吼一声，尽管我知道这很浪费体力，可我知道，意志这个时候比什么都重要，而且我不能因为我的体力差而拖累了其他三位兄弟。

一步一步，我们终于前进了四百多米，剩下一百米了，从火堆方向看，差不多也就是这个距离了，可眼看到了最后一百米，不止我们这组，大多数组都失去前进的力气。每走一步，都那么难，尤其每组前面的人，开道的早已经手掌血肉模糊了，因为他的位置固定和找沿岸的着力点很重要。就像一个带头在天空飞行的大雁，在豁开空气的阻力。

我感觉我已经不行了，再大的意志也坚持不下去了，冷，冷，除了冷就剩下冷，我失去了思维，机械的向前进，绳子一紧，我就前进一下，要不是后面兄弟不断大声吼着我，我早一头栽倒咋水里了，可就这样，我还是时不时头一歪水里，被水呛一下，一清醒，下意识的摸摸口袋里的396号，要么就是刚清醒下，一波过来的激流冲到脸上，把我清醒状态打的快晕过去。我再次把自己手像攀崖时候一样用绳子缠上，这样除非我手腕断了，我才不会丢。

一米一米，每走一公分都是那么艰难，突然一股浪冲来，冲在了我的头上，把我脑袋磕在岸边石头上，妈的，这下彻底完了，我感觉我好像处在一片白茫茫之地，我好像在高空，我好像失忆了，真的成了机器人了。没了任何感情，耳朵里传来旁边各种呼喊好像是我这组的又好像是其他组的，可我真坚持不下去了，我身体没一点能量了，没一点热量了，我要冷死了，我不知道我在前进没有，我想我累了，我尽力了，反正我放弃了。

“你抓痛我了。”耳朵里传来396号的声音

“小刀，醒醒，你抓痛我了，你轻点啊。”金明哥给我说话了

“金明哥，以为你死了，太好了，你跑哪里去了”我立刻哭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原来是我晕过去了。”

“我们还在选拔，醒醒，你晕过去了，你把我抓疼了，快睁眼，我需要你带着我走，我没力气了，小刀，你比我体力好，要加油，连长在看着你，他们都在看着你。”

奇迹般的，我睁开眼，茫茫一片，我还在水里，月色还是那个昏暗冷冰的月色，冷水还是那个冷水，只是我的那个该抓紧住岸边石头的手竟然按在胸口捏住口袋里的396号，另一个手腕缠在绳子上，已经深深的勒在手腕上，我晕过了有几十秒，一刹那间，我明白了，我的确是再也见不到金明哥了。

我不信鬼神之说，那太飘渺玄乎，可是刚才一切是那么真实，我真不想再醒来，金明哥，我的战友老哥，你可知道，我真不想醒来，我想和在一起。

回头看看，身体被我们这一小组最后一个扶着，他关切的问我“怎么样，395号，刚才你撞了下，没事吧，叫了几声没答应，吓坏我了。”

我摸摸脑袋，才发现头破了，只是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也不知道口子多大，这是没办法的事，只感觉脑袋上有股热热的。

等明白这一切，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可我知道，我不再会哭了，在这个选拔的路上，我要么死，要留下，我不再会掉眼泪，我已经哭完了，我不该再有任何眼泪了，正如大队长后来所说的一句话，有时候，受折磨的活着比轰轰烈烈的死去更需要勇气，尽管身体还是那么冰冷，冰冷的让我真怀疑我随时死去，可竟然鬼使神差的在晕过去后我还能在几十秒内醒来，一滴心泪，滴在心中，更像一滴沸水，＂啊～＂，我大吼一声，再次前进，逝者不死，必将再起，必将更加强势。

终于，我们到达了，我们奋尽全力登岸，一个个大口喘气，终于我们不显得那么无助了，陆地永远都是那么令人安宁，尽管离火堆比较远，可那辐射过来那么小的微热量，让我感觉这简直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不管怎样我挺过来了，哪怕一会一个声音对着我说，你这身体冻伤的得截肢我也认了，我没放弃自己，我坚持完成你这个科目了。多年以后我终于也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任何时候任何事件都不要放弃自己，这是成功完成一件的充分必要条件，这也许就是那句名言“自助者，天助。”

而且几年后在一次境外活动中，我们在夜晚从一条山间决定利用刚下雨河流涨水让人觉得凶险的不可能为之，从河道逆流而上，躲过他们各种布置的高科技侦查关隘和技术侦察，意想不到出现在一群自以为天下第一鼻子底下和背后的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天亡他们，什么叫惹我华夏者你就得死的下场，那年我们牺牲一人，轻伤10人，而且牺牲的老哥是我们在河流逆流而上时候大自然带给我们的，那年我们留下他们十七八具尸体，活捉了几个，让他们知道，不管你是什么人都不能敢插手我华夏的事，一定会让你肉痛，痛到骨子里。好像刀哥我扯得远了些，好吧，回归正题。

我们这组算后面一批的，天亮前，能上岸的都上岸了，我才知道，这一关是多么惨烈，没一个人放弃，走到这里的人都选择了要么完蛋，要么成功。然而这次我们大家都精诚合作，大多数过关了。

早已缓过劲来的我们没了成功的喜悦，我们都在等待剩下的人，我们自己清点人数，我们在一个个等待，到了后来，我们知道没了小组的帮忙，冲下水的一个人很难再上来了。104个人，我们再也等不到其他人上岸了，即使他有体力，也会在水里失去热量全部冻死。我们要暴动了，我们知道这样就是草菅人命了，总不会失去28个好战友吧，然而从李黑子那脸上我看不出表情，依旧是那么黑，不知道他们是采取安全措施还是他们见惯厮杀了，死人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可你大-爷的，这些再怎么说也是参训来的，不是专门让你们弄死玩的。我们是命贱吗？我们没了尊严的在你们这里煎熬，被你们打击，可总不能这么这么的死去。

“搞什么，想哗变啊。”李黑子也一声怒吼，镇住我们要爆发情绪。

“全体都有了，十人一组，上车。”他没给我们一个交代，就命令我们了。

这一次，我们没人上车，哪怕他让我们全部都淘汰，我们都不会执行命令，我们参训的都是兄弟了。

“全体每人扣五分。”这是他对我们不执行命令的惩罚，我好像只剩下五分了。“这么快就成兄弟了，这么快就知道抱团了，你们知道这是违抗军命吗？我不介意取消你们所有人的资格。你们这就是为失去的你们战友“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