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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冤枉魏王了,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薄情!”
余香离开之际,突然对凌珑喊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凌珑怔了怔,她冷冷地睨着余香,没再说话。
余香落泪,道:“余香自知已遭陛下嫌弃,再不能像从前那般心无芥蒂。只是魏王他……他其实对你情有独钟。无论形势如何迫人,他始终没有放弃对你的希望,他始终在等待着你回到他的身边。”
凌珑挑眉,再次忍不住冷笑:“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就知道得这么清楚!还说你跟魏王没有关系,这么了解他!”
余香黯然,道:“既然已让陛下生疑,有没有证据治罪还是治不治罪已经不重要了。余香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陛下的谅解,只是不忍看到陛下对魏王误解,想澄清一些事实而已。”
“唔,”凌珑觑着余香的目光里除了嫌恶,更多了一些鄙视。“你还想作什么妖!”
余香轻轻推开了搀扶她的臻儿,扑嗵一声再次跪倒在地凌珑的面前,失声道:“陛下,余香并非忘恩负义不知廉耻之徒。只是一时情迷,走错了路……不敢乞求陛下原谅,却一定要让陛下知晓,魏王他……并非是如同陛下所臆测的那般冷酷无情!”
“什么时候了,你还帮着他说话。”凌珑除了忿怒,还有些惊讶。难道说,女人陷入爱河,都如此盲目?哪怕明知道已沦为弃子,还是如此无怨无悔。
“余香自知出身卑贱,配不上魏王的九五之尊。但陛下乃燕国女王,足以匹配魏王做魏国王后。魏王对陛下情有独钟,哪怕是大司马再三相逼迫,他都始终没有放弃你。”
“陛下赠与魏王的瞭望镜,他时时带在身边,时时揣摩把玩,还曾经几次独立顶楼吹奏排箫。听说他在怀念少年时曾跟陛下一起合奏排箫的旧情。”
“魏王是念旧之人,在他的心里始终为陛下留了一方净土。陛下才是魏王心里无可替代之人。他突然册封波贵妃为王后,估计也是因为……得知了陛下跟国师在一起的消息吧!”
凌珑听完了余香的一番话,沉默了许久。她冷冷地问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处呢!就算是魏王的确对朕有几分真情实意那又怎样?事到如今,你还对他不死心!”
余香已是泣不成声:“余香自知卑贱,不配得到魏王宠爱。可是余香爱慕魏王,不忍看到他的一腔痴情被陛下误会。这次燕国十三名贵女奉召去魏国,唯独没有余香的名字,可见魏王待余香并无半分真心。”
“余香已对魏王死心,只不忍看到陛下对魏王误会如此之深。他并没有陛下想象得那般无情薄幸。余香虽然背叛了陛下,可是却不曾想谋害陛下的性命。只是想撮合你跟魏王的姻缘,顺便得到魏王的垂怜,也算是终身有所依靠。”
“如今事败,余香遭到魏王的抛弃,遭到陛下的厌弃,实在咎由自取,不敢有丝毫怨言。但是余香知道的还是要说出来,以免让魏王的一腔痴情白白付诸东流之水。”
凌珑看着余香几次哽咽难休,似乎是真情流露,便料想她说的是实情。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多少触动。
“真不知道你哭个什么劲。”凌珑觉得十分无聊,甚至有点儿想打哈欠了。“就算是他对朕有几分真心又怎样呢!难不成我就因为他对我略有恻隐之心就感激不尽痛哭流涕?”
一句话把余香给说怔了。
许久之后,她呐呐地道:“哪怕魏王对余香没有半分真心,余香仍然对他难以忘情。而他对陛下确有真心,陛下难道就一点儿都不感动吗?”
“不感动!”凌珑毫不犹豫,道:“既然他对朕有几分真心,还这么算计利用我,简直不是人!”
“……”余香已经完全惊呆了。
该是多么狂傲的女子才能说出这样不可一世的话来啊!
在这个世上,女子能得到男子的几分真心相待,尤其那还是一位身份地位极其尊贵的男子,难道不该感激涕零吗?
余香看着面前女子不屑一顾的轻蔑和嫌弃,却无法再让心里的质疑说出口。
因为那样愈加衬托出了她的卑微和凌珑的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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