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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是四月初,距郑王离开云都已有两月。
此前车马劳顿,郑王赶路并不着急,路过几处风光好的州县便停下几日用于观光。
跟着郑王的除了云舟安排的几位随侍宫女与低品级官员外,余下都是秦贵妃与秦尚书的人,对着郑王俱都是追捧上天,途中不但观光作诗,甚至还偶有临幸良家女子。
若是得趣便带着随行,若是反抗不得趣者,不乏有因此获罪的。只是众人碍于郑王权势,劝谏的少,一同加入的倒多。一路笙歌,如此半月的路程竟走了近两月,于前日方下榻杭州司马吴君一为其专门准备的宅院。
甫一下榻,就有美酒美人分别作陪,一夜歌舞不屑。次日,众人俱都被吴司马招待地春风满面,近午时方出发。
郑王率众浩浩荡荡地赶往东湖河堤,便是要去查看此处水系情况。路上遇到不少抬着扁担从湖里挑水回去喝的百姓,郑王的护卫刘典军上前一看,见此处挑上来的水多是黑水,便拦住一老者问道:
“老人家,你们平时也都是从东湖里挑水喝的吗?这水看着却不大干净。”
那老者正满身是汗,扁担深深地往肩膀里头嵌,汗珠子顺着额头往下汇于下巴颏处,要滴不滴。
一抬眼见这几人穿戴不凡,又见身边有官差护卫陪同,便知是贵人,忙卸下扁担回话:“回诸位贵人话,草民世世代代都从这东湖里挑水喝,水质确实一年比一年更差、更浑浊,回去煮沸喝也还是一股子咸味,但没法子,城内无水源,更有井口,要喝水便只能几日去到东湖里挑一回。”
那刘典军还欲上前问什么,郑王看了一眼却道:“世代皆是如此,想来没有更好的法子。不若去前头看看,能不能想个法子兴修水利,解决好灌溉问题才是第一要务。”他目的明确,对于此类小事无意顾及更不想分心去管。
刘典军见主子如此说,便不再问,将扁担给老人重新抬上后就复又跟上主子步伐。
待众人到了东湖边,俱是感叹这湖着实是大,也确实浑浊。不仅水位很浅,湖中也尽是淤泥,有些淤泥都已露出湖面,在长久的日晒下显出干裂来。
湖周堤坝瞧着年久失修,大段大段的堤坝尽都毁塌。
吴君一始终眼观鼻鼻观心,瞥见郑王面色不虞,他心下冷汗涔涔,跪得十分利索。
“回郑王殿下,这东湖因年久不治,淤积严重,导致饮水发黑;又因河堤倒塌,才致东湖湖水难以储蓄,无法供给灌溉。”
“哦?听着问题甚多,那吴司马可有应对之策?”淮陵语气凉凉。
“这……
跪在地上的吴君一额上汗如豆大。他的上峰知道此事不好办,便将接待郑王的差事甩给他,自己去下头县里办案去了。
此刻吴君一深恨自己没有三寸不烂之舌,没法将东湖水给讲活。也不了解郑王,摸不准他的性子,只得颤巍巍道:“这东湖面积甚广,光是堤坝就有数百里之长。若是只修堤坝,应也好办,只是不光这堤坝是塌的,连淤积也是牵连甚广,不止耗费银两甚多,就是人手怕也是不够……”
“哦?竟是如此难办?既如此,你先下去计算出损毁堤坝的长度,再将淤积情况统计,所需银两与人手、以及时间都给本王计算出来,明日一早再来回话。”
淮陵知道此事不好办,若是好办的话倒显不出他治世之功了。便想着先了解一下东湖的情况,待统计后再与幕僚们商议。
与淮瑾不同的是,郑王行事颇为张扬。一是圣人宠爱,默许他如此行事;二是他年少便封亲王,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便是想要低调,底下那些顺竿子往上爬的人也会将他捧得高高的。因此郑王帐下不少幕僚,府兵的规制也是超出一般亲王规制的,却并没有人站出来指出任何不当。
“是……”
这吴司马心中叫苦不迭,却没有法子,只能硬着头皮应下。随即就到府衙里头叫上所有人来一同计算,直算到半夜方歇。
而郑王那边自去过东湖后,便径直打道回府。底下众人见今日出师不顺,唯恐郑王心情不虞,俱都想法子哄他高兴。送舞姬的、送江南名肴的,一时之内下榻处俱是名伶舞姬,美酒佳肴一样不少,竟比在云都时还要快活几分。
那吴司马一边令人计算着,一边飞书给上峰魏长史去信,直至夜半都未曾歇下。
第二日一早,天光未亮,吴司马便到郑王处等候,直至隅中郑王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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