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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殊伸手抱住月白,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我知道这不怪你,我们都是为了救你才来的,月白,你听我说供奉进入南疆投毒也非你所愿,你没有必要把这些担在自己身上,你也是我们其中的一员。”
月白眼中的泪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没入了眼前男子的衣襟。
“我们约定好的,你要陪我找到过去,也会许诺给我一个未来。”月白呜咽着声音说道。
祁巽在意识海里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他心中附和道:是我陪你找到的过去,甚至陪你经历过的过去。
“月白别怕,我会来带你走的……”可是话音未落,宫门被打开玫婧站在门口。
月白立刻将祁殊护在身后:“这个时候母皇怎么过来了?”
“不过来怎么知道你真的动心,爱上了一个南疆人。”玫婧站在门口都没有挪动一分脚步,“来人将殿下和这个南疆余孽分开。”
身着统一服饰的供奉们,整齐的进入殿内,祁殊扯了扯月白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说起来你也算是南疆人,你私盗娲皇花,同皇室中人叛出南疆,这些本座都没有同你计较,你倒是自己狼子野心。”祁殊说着掏出了陶埙。
玫婧的身上一定也有生死蛊的子蛊,不过是靠着娲皇压制,祁殊拿出陶埙,果然玫婧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供奉们的纷纷亮出兵器,月白的目光却闪了一下,她不希望自己的母亲和心上人对上,但是如今这种局面怕是没有办法善了了。
“母皇,我只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将生死蛊交给我,我并不会爱上任何人。”月白解释道。
玫婧上下打量着他们,似乎在评估着月白这句话有几分可信,顶着母亲的视线月白毫不犹豫的对抗回去,玫婧这才缓缓走进殿内。
“我就知道你并不会让母亲失望,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说着玫婧拿出一把华贵的匕首,匕首上镶满了宝石,不像是凶器,倒像是女儿家的玩物,递给月白,“生死蛊盘觊觎他的心脏处,不如你现在为了证明自己将他的心抛给我。”
“母皇!”月白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你我都知道生死蛊引出来需要活体,却为何还要做这种事情?”
“你不想杀他?是因为舍不得吗?”玫婧好像还在纠结月白的感情问题,“我有没有教过你不可动心?这天下最可靠的只有权势,而且是握在自己手中的权势,你现在去将他的心抛给我,你就依然是我们的太女。”
月白跪了下来接过匕首:“遵旨。”
女子秀美修长的手指攥紧那把匕首,缓缓拔出银色的寒光倾泻而出,印在绝美的脸上无端多了几分脆弱。
祁殊没有动,就那么看着月白的动作:“你要杀我?”
月白将匕首一寸一寸推进他的胸口,血色的花在心口绽放,祁殊漂亮的墨色眼瞳染上一层薄雾如怨如泣。
“好了。”似乎看够了热闹,玫婧终于还是挥手打断了月白的动作,“大巫现在还有用不能死,但是你的心意母亲看到了,并不会再怀疑你。”
而后又转身吩咐道:“把这南疆余孽带到地牢关起来,送太女殿下回去休息。”
月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甘露宫,她被人扶着回头看了一眼,被人带去地牢的祁殊,祁殊就那么看着她,唇角还沾着血迹,眼神哀伤了仿佛被抛弃的小狗。
可是他们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彼此,这个宫廷于她来说不过是重重囚笼,如今他们都深陷其中,她还要救下南疆的子民所以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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