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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神中始终藏着一抹哀光,让人更加怜惜。

齐霄看向她的目光却是古井无波。

“你没走?”

林素欣听到声音立刻回过头来,神情中有些慌乱。

她没有和伯父一起回家,而是等在了天华酒楼的门口,她觉得自己有好多话想和齐霄说,可齐霄一出现,那些话却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

“我……”

齐霄能感受到她的心绪,淡淡的笑了笑,说:“不用害怕。”

林素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到这句话,她的心绪莫名的就稳定下来,不再慌乱,一种安心的感觉从心中荡漾开。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齐霄的眼睛,那漆黑的瞳孔中深邃得让人难以揣度。

“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

林素欣咬了咬嘴唇,微微低下了头。

“谢你……没有计较我们林家过去的过错……”

齐霄笑着摇了摇头,说:“不对。”

林素欣一怔,有点迷茫的抬头看着齐霄。

“你应该谢的是你自己,是你当初偷偷接济小芸,才保住了你们林家的基业,否则以你们林家过去几年来的作风,我怎么能容你们继续在西江市发展?”

话虽尖锐,但齐霄语气十分平和,让林素欣心中并不害怕。

“另外,你想对我说的,也不是谢谢。”

这就让林素欣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难道她想说什么,他也知道?

齐霄看着林素欣的眼睛眯了眯,翘着嘴角道:“你想说的,不是林家的事,是你自己的事。”

林素欣心头一震。

林素欣的事,林家的事……在她看来从来都是一件事。

可齐霄今天这句话却让她振聋发聩,是啊,没有人能无视自己的感受,做一个纯粹的家族机器,她林素欣也是如此。

原来自己今天在这里等待,不是为了家族的事情感谢齐霄,而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待。

想到这里,林素欣忽然笑了,笑的如凋零的海棠一般凄美,但这凄美之中却有一抹释然之意。

“这次,是真的要谢谢你了。”

这发自内心的笑意,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体会过了?记不清楚了。

齐霄一甩外套,转身走了回去,只留下一句话在林素欣耳边回荡。

“不必谢了,世间有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林家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得到了相应的后果,是恩是惩,是赏是罚,也都过去了,日后林家如何,还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林素欣的眼眶中,蓦然蓄满了泪水,她不知为什么,突然就特别想哭,也哭了出来。

但林素欣毕竟还是林素欣,那个林家的女强人,她很快就擦干了眼泪,离开了,从此和齐霄的人生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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