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1章 庶出,山河怅,末初,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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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修听到这些话,并无诧异,直言不讳地同她摊开了说:“父皇虽然不会听他们一面之词,要想揪出背后的黑手也是难,最多杀几个无关紧要的人把这罪担了,而你损失的是一连几败的战绩,和数万将士的性命。”

计娣华听闻脸色惨白,“我知道,我错在哪了。”

她情绪太过激动,才包好的伤口又隐隐痛起来。

那帮不知何为战的满朝翰林,根本不懂军令和战事的紧急,或许懂,只是熟视无睹。

晏南修几句话点醒了她,一是不通朝理,二是不通人情,三是太仁慈。自己把苦果给吞了,没有及时追责下去,到底错还是在自己这边。

难怪父上总说她不通权政,一旦遇事,便是灭顶之灾。可惜她再也听不见父亲说这些话了,父亲刚走两年,东沙十万将士就只剩一万,这两年过得如此艰辛,到底是缺了历练。

计娣华暗想,人都是被逼环境和时事造就出来的,只要有一日她还坐在这个位置,就决对不会让这种事重蹈覆辙。

晏南修把兵符重新递到她手中,“军令只适合军中,将军的战场却不仅在军营。”

计娣华眼眶有些发红,嚅了嚅嘴只是‘嗯’了一声。短短的一场谈话,完全改变了对晏南修的看法。

昨天夜里他的形象变得模糊起来,第一次见到圣上那种威严感在他身上也看到了,风骨原来也会完全继承。

晏南修若知道计娣华把自己比作晏和光,不知作何感想。

东面广场上堆上数万具尸体,木柴裹着桐油交错的陈铺在尸体上。随着一声令下火把抛向空中,一个漂亮的弧度带着闪耀的光辉划过银空,火苗速度窜了起来,一点一点的火舌卷起战士的衣襟,吞噬了他们的躯体,化成一团焦黑归于尘土。

乐师奏起了哀乐,将士们站在那片火海前唱着祭歌,低沉浑厚的声音从喉头发出...

出入不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暗下来的天空,被火光烧得红彤彤的,照在将士们的脸上反射出油腻腻的光泽,久久不能停的歌声,和最后一点火星熄灭在了夜色里。

带血的腰牌放在黄白色麻布上,鲜血早已干涸,麻布还是被浸成了赤色,那些腰牌是他们来过战场唯一的痕迹。

后勤兵把一捆捆腰牌搬至护城河清洗干净,这是要交还于他们至亲人手中最后的信物,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交还。

每次这个时候,计娣华都会远远的,看着那些腰牌被清理干净,亲手晒干,试图记起每一个兵的模样。

而她真的不记得,很多兵的名字,直到她晾晒的时候才每一次听见,朱阿牛,原小五,杨大根....这些最普通的名字,最活鲜的生命,最简单的思想,如此的信任她,把命交会于她,她最终没有把他们带回家。

他们不能像战死的将军一样,追封于最高荣耀被人久久记住,他们的生命只有站在门前的亲人等白了青丝,最终也只能等到一块冰冷的腰牌。

百色城守住了,从京都跟来的吕将军,即刻起程回了京,到了京都已是节后。

皇城依然一派节后的喜庆,酒楼外面的灯笼都比往昔更大更亮,一串串红色挂在临街的木轩上,把过往人们的脸上都照出一片洋红。

吕茗昭整了下仪服,推开了朱红色的木门。

晏萧行看到他进来了,站起来哈哈大笑,“常念一举夺胜,真乃神将,你一入京就急着见皇上了,这顿酒晚了些。”

常念是吕茗昭的字,这帮人为了拉近关系,便叫得亲切些。

吕铭昭搓了一下冒着寒气的手道:“战况要紧,圣上等着听。”

“不谈战事,我等也听不懂,只闻风月之趣,常念来上坐。”

吕茗昭走到一个适合位置坐了下来,三皇子和平阳亲王都在他岂敢上坐。

跟皇室交往,任何小小的疏忽都会变成得意忘形,继而被扣上居功自傲的帽子,在战场上只要听从军令即可。

一旦入了京步步都如履薄冰 ,凡事三思而行方能自保。

这帮久居朝堂的人精,把人心看得十分透彻,行为处事玩得游刃有余。他这个平日里多数和士兵打交道的人,自知是还没摸着在座的这些人的脚底。

“我坐这里即可,王孙如此盛待,常念惶恐。”

他举起酒杯遥遥一敬。

上座的晏闲双兴致不大,他头戴紫冠彩绸披身,总把自己弄得像个花蝴蝶,在这一众深色华装中尤为显眼。

他面前的一口酒也没动,一门心思地转着手中的折扇,又心神不定地把玩着折扇上的玉坠子。

晏萧行见他眉目不舒,拿着酒杯朝晏闲双前头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后问:“好不容易出趟宫,怎愁成这般。”

晏闲双兴致不高,端起面前的酒杯闻了一下道:“不扯那些,喝了这杯酒我先走。”

“择秀的画册送进宫大半年了,天下美人挑尽,你迟迟不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三叔是个痴情专一的人。”

晏闲双眉一挑反讽,“我是可以任挑,皇侄倒是爽快,看着自己心上人,入了宫,指了婚,贺礼送得比谁都重,真是少见的大方。”

一句话就戳破了他的秘密,晏萧行以为从来没人发现,没想到早早被人看出,他见过许黛娥没几次,晏闲双在的时候仅有一次。

他不否认,也不想纠结这个早成定局的现实。

这几年的相处,最开始他以为晏南修是最难看透的人,后来他发现晏闲双比起晏南修来说更狡猾。

他们是两个极端,一个人脸上永远都是淡淡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一个把所有心情都写在脸上,只是脸上情绪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无从分辨。

晏萧行被他搓破了心思,心里总归没那么痛快,马屁拍得话里有话,“皇叔御菜吃多了打个嗝都是权利的味道,侄儿羡慕至极。”

“呵。”晏闲双转了一下酒杯,目光停在清透的水酒中道:“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和你处吗?你和那帮世家不一样,不光马屁拍得响,脑子灵,还能说几句真话。”

“三叔过奖,择秀一事你不管拖到多久最终也跳不过画上的人,娶是娶家世,如了皇上和皇后的意,也能解了你的困,你看二叔自从成婚之后,名正言顺的和各家族往来,这中间的门道三叔不会不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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