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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渊背完诗也未离去,踮起脚尖在皇爷爷耳边说:“等晋殊长大了就放他回去,让他像萧行一样也做买卖,把岭河国药材和珍珍惜玩意带来大赤。”
晋殊是岭河国的质子没错,却也是王子。
岭河国那被架空的新国王原来不傻,送来了质子,也送来了情报。
瑞德帝凛起目光看向晋殊,那孩子怯生生的把目光直往脚尖上放,倒没有惊慌样子。
这孩子一年多见时机到了,才由他人之口说出萧行和岭河国私通之事。
算沉得住气。
殿里寂静半晌,苏福露以为说错话了,正想着怎么往回圆,就听见瑞德帝问:“当年父皇很喜欢图安?”
苏福喜忆起往事回:“隔辈亲呐。”
“如果图安不是皇孙,一定是父皇心中最想选之人。”
苏福喜不知皇上为何提这茬,晏图安当年得先皇赏识,再喜欢也是孙儿,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话,轻轻叫了一声:“皇上…”
“好啦,都过去了。”
瑞德帝轻轻咳了一声,他翻了翻案上的两封密报。
“大哥一生平庸,可惜生了个好儿子,更可惜生了个好孙子,不知足……不知足啊!”
久未得解的心结豁然开明,哪有皇子在世皇孙继位的道理,当初范炎若不扶晏同尘上位,上位的便是图安,大赤国之根基都会动摇。
范炎凭一己之力扭转了乾坤,四世三公的忠诚谋略和眼界无人能及。
哪曾想过,晏萧行也是个不安分之人,做个富可敌国的商人哪差了,到底是年轻,还是不甘心他爷爷是嫡子不得赏识,父王才德无人可及却是孙辈,瑞德帝已不想去揣摩。
城西屋倒人伤百姓怨声载道,无一人弹劾晏萧行,无一朝官让他承担责任,这到底是他太深得人心,还是势力盘根太深。
此次事件,只得两封密报,宁王的密报里道明了,在南信的桩桩险事和如何被晏萧行借刀杀人,中了计就一把火毁了寂字牢。
瑞德帝看得出宁王密信中的悔意,心中猜测除了云家那丫头,也是恨那处牢房让乔三言丢了性命。
晏闲双七七八八罗列了许多,很多都是查起来很麻烦的事件,重点倒是道清楚了,当年围场彩头动手脚是安阳王孙的人,宁王那次遇险的事也算水落石出了。
两个儿子,没一个糊涂的,这点范炎比他先看清楚。
近年他的身子越来越差,家事国事越来越力不从心。
当年母妃去后,他最得大哥安阳王细心照料长大,瑞德帝虽比图安大上一辈,年纪却相仿,他们少年时常常见面,情同手足似地长大,他的儿子却通敌卖国包藏祸心。
死不足惜!
深夜,禁军都换了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把安阳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顶宫轿缓缓停下,苏福喜掀开轿帘,瑞德帝瞧着被黑夜笼罩的王府,自从入住东宫他再也没来过这里,心情复杂又恍惚。
“儿臣参见父皇。”
两个声音齐齐的在轿前响起。
瑞德帝目光快速的从晏闲双面前扫过,落在晏南修身上。
父子俩同住皇城,已经一年多没见了。
晏南修眼神比起以前似乎更加平和,颜面扫地的事被满朝皆知,看上去心性应该被磨平了不少。
安阳王府内响起太监高声通报:“皇上驾到。”
几间寝房的灯,颤颤巍巍燃了起来,小厮错乱慌张的脚步声把安阳王府踩得乱作一团。
三人进到厅里的时候,晏萧行已经扶着眼睛半睁不开的安阳王跪在地上了。
安阳王太久没跪人了,跪了半天也人没叫他起来,他不高兴地嘟嚷着嘴在晏萧行耳边问:“图安,你帮我看一下父皇来了没有。”
他疯了,疯得很彻底,谁都不认得,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年。
他知道父皇不喜欢他这个嫡长子,终是不敢抬头瞧,只敢差使自己聪明又深得宠爱的儿子去看,可是他的儿子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跟他一起跪着的是他的孙儿。
晏萧行看到被软禁的宁王,也跟着皇上悄无声息地来到府中,大概猜到了来意。
他轻声道:“来了。”
老王爷心想,他向来循规蹈矩,行事也是小心翼翼,不知哪惹父皇不开心了,让他跪这般久,这是在罚他吗?
自从划了府,父皇还是第一次踏进他的府邸,没想到见面就罚,他揉了揉眼使了个小计谋。
扑着身子跪地前行到瑞德帝面前,扯住他的的裤脚,如孩童般哭道:“父皇,我好想你啊,你总算来看我了。”
瑞德帝低头看着满头银发的大哥,心中感慨良多,把人轻轻扶起,“大哥,是联,联是和光。”
“和…和光。”
安阳王碎碎念着……把早已佝偻的腰杆挺了挺。
又往瑞德帝的脸上摸了一把,“和光你做皇帝啦!父皇走啦?你都这么老了,他也应该走了。”
安阳王摸到瑞德帝干巴巴的皮肤,似乎清醒了一些,似乎又不清醒。
一个清醒的人怎可说皇上该走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那你来?”
安阳王想到什么似的,狠狠地瞪了晏萧行一眼,“是不是图安犯错了…和光,我只有图安这么一个儿子,犯了错好好教育。”
安阳王哪怕疯了,也记着自个儿生的儿子是何等的聪明,何等胸怀大志,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在诚允帝上位之时,晏图安丢了性命,他直接疯了。
安阳王眼巴巴地看着他一手带大的弟弟,当初他母妃死去,他用心照料感情最是深厚。
和光最重情谊,不管图安犯了什么,念在一场旧情,和光应该都能赦免。
瑞德帝把老王爷请入了座。
“都是家事,朕把两个儿子也带来了,一起教育。”
家事?晏萧行明里暗里所做的事都已败露,这算家事?
晏闲双心里有气,这种场合也不好撒出来,只好耸着眉毛,盯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人。
这个把脏事往自己身上引的人。
虽说自己也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但是没做的,他一件也不想被旁人利用。
皇上和老王爷先是叙了旧,都是安阳王在倾诉各种琐事,说的都是年轻时做过几件讨巧的能让父皇高兴的事。
虽然拢共也没几件,硬是被他重复说了好几遍。
这个一生都没被先皇正视几眼的儿子,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事迹。
瑞德帝也不提醒,很有耐心的听着,说到后来老王爷睡意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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