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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意涌上心头，厉言周关上手机，沉沉睡去。
他又梦到十几年前的时候了。
只是这次，他不再是被摁在地上欺负的那个了。
厉言周的唇角轻轻勾起。
——
前一天。
厉文益上次被罚过后，当着厉战云的面给厉言周道了歉，还许诺了厉言周一次找他帮忙的机会。
厉言周也没跟他客气，趁着午休拉着他就去了谭氏。
谭卓然中午本来跟前台说了不让任何人上去，听到前台说来找他的人姓厉，马不停蹄地下来迎接。
谭卓然带着他们去了茶室。
谭卓然给厉文益和厉言周倒了茶，让人把茶室清空，这才坐下来看着厉文益，粗重的眉眼间尽是谄媚，“小厉少莅临敝司，真是我等的荣幸。”
厉文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皱了下眉头，“这茶真难喝。”
谭卓然赶紧喊人，搓着手看着厉文益，“真不好意思，小厉少，我这就让他们去家里把最好的茶取来。”
厉文益摆手，“不用，”他放下茶杯，“我们很快就走。”
“这…”谭卓然看不出他这一出是什么意思，一时有些下不来台。
“我今天来，就是想给你介绍个人。”
谭卓然目光转向厉言周，心底猜测他的身份。
有些眼熟，但之前并未见过。
厉文益拍了拍厉言周的肩膀，面上带着笑意，“这是我刚认回来的弟弟，他叫厉言周，后面会和我一起接管公司的事务。”
谭卓然的瞳孔在听到“厉言周”这三个字时猛缩了一下。
他说怎么感觉眼熟。
原来是那小子。
他笑得憨厚，朝厉言周伸手，“这位厉…少爷，幸会了。”
厉言周淡笑着回应，“谭总幸会。”
谭卓然收回手，面上依旧带着笑，另一只手却紧紧抠着裤子。
“听闻厉少爷与犬子私交甚好，可否将犬子的行踪透露一二？”
厉文益和厉言周起身正要走时，谭卓然问出了这句话。
厉文益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厉言周，厉言周丝毫不心虚，“谭总估计是记错了，您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姓谭的人。”
谭卓然深深看了他一眼，旋即笑起来，“原来是我记错了，我送两位厉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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