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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火葬场。
薛鸣宴与副会长着手调查此处,离悟缘汇报的情况过了两天而已,他们已经折损了三名特阶为怨师以及数十名高阶为怨师。
他们成为了佟秋的养分,让她离成为真正的人更近一步。
副会长合上他们死不瞑目的双眼,攥紧拳头。
她祭出安神符,绝不能再让佟秋利用他们滋生出怨灵。
薛鸣宴也写了几张,洒向空中,告慰这片火葬场所有的同伴。
他们往火葬场后山走去,数百个墓碑错落摆放,大大小小的怨灵站在两侧,对他们的到来无所表示。
想要消散这上千名怨灵根本做不到,副会长咬牙,她能同时操纵这么多怨灵,她的怨气到底是有多大。
“师父,地上有阵法。”薛鸣宴低头,脚边有一抹血红。
“这纹路我也不曾见过。”副会长伸出手,是朱砂。
如果是某个宗门的秘技可就难办了,佟秋生前是的东青院的人,这最有可能是东青院的绝学。
佟秋活了上百年之久,她所掌握的远比他们认知的还要多,好比禁术一类。
她现如今的所作所为,用活人献祭,已经是禁术的范畴了。
“当务之急是破坏掉这个阵法,鸣宴,跟在我身边,不要走散了。”副会长确保他的安全。
“是。”薛鸣宴紧随其后,提防四处会出现的危机。
他们沿着地上的阵法前行,每当以为迷雾之后便是终点时,却发现不过是冰山一角。
副会长示意薛鸣宴停下休整一番,仔细观察地上的图案,她用手抹去一部分,阵法又自动填补上空缺。
她用符术感应怨力的来源,图案指向前方的一块石碑。
这是一块无字碑,表面光滑,放在此处不久。
难道说石碑也是其中的一项条件么,副会长不敢怠慢,拍照上传至协会论坛。
论坛的能人异士很多,也许有人能给出答案解惑。
副会长难得求助发帖,下面一群人评论加转发,将帖子顶上榜首。
一位头像空白,名称一串英文字符的评论点赞最多,他给出的说法是将石碑毁坏。
——石碑为一个阵眼,每一层都有一个阵眼。看样子你们在山上,而山上最适合布置环锁阵,顾名思义即一环扣一环,只要按顺序将石碑逐一击破,此阵方可化解。
薛鸣宴点进那人主页,账号创立只有一周,所有的动态只有刚才发的一条评论。
“师父,有些可疑。”薛鸣宴找不到号主的更多消息。
“嗯,再观察一会吧,等会长的消息。”副会长一时之间也没有更好的对策。
站在山顶的男子把玩着手机,退出论坛,果然注册的账号看上去还是太假了么,不过他的话不假。
好不容易趁佟秋不在,他才有机会通风报信。
佟秋是一把好刀子,但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若是等到她真的成为人的那一天,她必定会斩草除根。
她做人做事太过极端,这种人成不了气候。
山下的他们没有等来会长的消息,却先等来了佟秋。
“哎呀,稀客。”佟秋依旧笑的妖艳。
两个有名的超阶为怨师,比得过她之前吞噬的所有人。
“鸣宴,躲开!”副会长甩出一张符纸,替薛鸣宴挡下佟秋的攻击。
薛鸣宴一不留神,脚被怨气缠住。
好浓重的怨气,和之前遇到过的怨灵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金光咒。”薛鸣宴唤出符纸,落在怨气形成的藤蔓上。
符纸只闪出一瞬的金光,渐渐被怨气包裹住失去了光泽。
居然能吞噬符纸?怨气顺着他的腿向上蔓延,薛鸣宴咬牙唤出傀儡符。
他顺利脱身,原地留下一具符术幻化的傀儡。
薛鸣宴不敢懈怠,他手里捏着一张天雷符,如果打不中就要命丧此处了。
他手上一张,师父手上一张,即使不能让她魂飞魄散,也能让她重创了。
副会长吸引佟秋的注意力:“我今日便将你就地正法。”
佟秋轻蔑的笑了笑:“就凭你们两个?为怨师的质量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薛鸣宴从侧面进攻,在她的落脚点放置一张天雷符,朝副会长比个手势。
副会长点头,她只有一张天雷符,容不得半点差池。
她催动天雷符:“天雷咒。”
天边亮起一道弧度,旋即响起轰鸣,一道惊雷从天而降,消失在迷雾之中。
怎么回事?副会长望着头顶深不见底的暗渊,天雷迟迟没有落下。
两个蠢货,山顶的男子失了兴致。
佟秋的阵法是东青院绝学,各家门派绝学从不外传,她本人曾是东青院最引以为傲的弟子。
男子也不知道她后来遭遇了什么变故变成这副样子,不过都与他无关。
要是早些听他的把石碑打碎,两个超阶为怨师对付她绰绰有余。
该谨慎时不谨慎,现在好了,要命丧黄泉咯。
阵法生成的屏障可以隔绝外界,人为驱动的天雷可破不开这层壁障。
为怨师这些小套路她都看腻了,百年间毫无长进。
在钱家那场触怒上苍的天雷面前,他们都是小把戏。一想到钱家,她就想到了季儒卿。
她不是最爱多管闲事吗,这一次的闲事,她定不会袖手旁观。
“今天我心情好,留你们看一出好戏。”佟秋停止攻击:“你们可别死了。”
整座山都在她掌控之中,他们翻不出水花。
副会长在此时还能保持镇定,她没有说话,激怒她便是自寻死路。
佟秋把他们困在山中,不为别的,像季儒卿那么一个骄傲的人,被人看见她脆弱不堪的一面,比直接杀了她更折磨。
“师父,出不去了,信号也没有。”薛鸣宴待佟秋走后开口道。
“只能拖延时间了。”副会长掐指算日子:“两日之后,诸事皆宜,无所禁忌。”
“也就是说她两日之后便会行动么?”薛鸣宴可不想在这阴森恐怖的地方待两天。
“嗯,活祭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但愿会长能打破这个阵法。”副会长看着光滑的石碑,还是算了,不要铤而走险。
两日后。
明明天气预报说出太阳,怎么突然下雨了?季儒卿赶紧去阳台收衣服。
大雨下的毫无征兆,天空方才还是万里无云的状态,怎么会突然下雨。
季儒卿的手机响起,她接通电话:“喂?”
“季小姐,范柒他突然浑身无力,你能来店里一趟么?”是夏乔打来的电话。
“好,我马上过来。”季儒卿抓起一把雨伞往外跑去。
平时身体好的跟头牛一样,怨灵也会生病么?
季儒卿下楼才发现,这雨水是黑色的,它落在地上,变成一滩淤泥。
噫,好恶心,来不及多想,季儒卿是跑过去的。
见到范柒时,他双手撑着头,惊蛰在一旁上蹿下跳。
“你还好吗?”季儒卿抓住他的手。
“火葬场……”范柒吐出三个字,他的状态逐渐狂躁。
季儒卿只好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张安神符,范柒状态慢慢趋于稳定。
“我感到有股怨力在催动我内心的怨气,应该不止是针对我,是针对整座昌城里所有的怨灵,他们开始……行动了。”
“和天上的黑雨有关系吗?”季儒卿只是碰到一滴,心里有股无名火起。
“城市的怨灵过多,怨气值过高就会导致下黑色雨。碰到它会激发人心中的怨气,最后被怨气侵占。”范柒撑不了多久,说话都很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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