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梼杌消失后的天横山焕然一新,枯木在澄澈的神炎熏陶之下吐出新芽,树干变得坚挺刚硬。
地面残留的痕迹在大火中消失殆尽,土地不再干涸,重新长出绿草。
季儒卿的身形摇晃了一下跪倒在地,她已是强弩之末,吐出大片血红染红草地。
“怎么样了?”薛鸣宴扶起她。
“疼疼疼……疼死了。”要不是为了装逼,季儒卿早跪下了,现如今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好痛,全身上下都好痛,骨头散架,血脉逆流,头昏脑涨,像被好几辆大卡车来回碾压。
“我背着你下山。”薛鸣宴小心翼翼把她放在背上,血腥味扑面而来。
季儒卿强忍着没吐在他身上:“算了吧,让我一个人休息一下。”她不想被人围观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姑奶奶,你这可是内伤,拖下去命都没了你还要面子。”薛鸣宴准备打电话。
“我没事,小伤而已。”季儒卿按住他的手。
“算了,拗不过她的。”季离亭让她靠在朱雀身上。
朱雀宽厚的羽翼盖在她的身上,为她渡去些许温暖,季儒卿不知不觉枕着朱雀睡着了。
夕阳与晚霞转瞬即逝,天空中繁星闪烁,季离亭甩了个响指:“一起睡吧。”薛鸣宴紧接着沉沉睡去。
他坐在季儒卿旁边,从她身上补充力量为她疗伤,羊毛出在羊身上嘛。
惊蛰恢复了神性,它的身形在月光下变得壮硕,黑白交错的毛色在月光下焕然一新。
“好久不见,老白。”朱雀低声和它打招呼。
“好久不见。”惊蛰点点头。
“你神性恢复了,但你一半的神力呢?”季离亭发现了盲点。
惊蛰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薛鸣宴:“不重要了。”
“是啊,不重要了,我们几个老家伙该退休了,现在是他们的时代。”季离亭看了一眼季儒卿:“居然真的被你等到了。”
“老实说我也很意外,我没有引导她,是她自己走上这条路的。”惊蛰眼眸低垂,它这副样子不适合卖萌了。
“或许说不出答案的问题,可以交由命运回答。”季离亭的话让惊蛰很意外。
“你什么时候开始信命了?”惊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年纪大了总会相信一些玄学,因为我没有改变的能力。”季离亭叹了口气:“老实说我挺羡慕小儒卿的。”
“她的背后一直有依靠支撑着她去做去改变,而我一言一行关乎着季家的存亡。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挺像那个人的吧?”
惊蛰摇头:“不像,他是他,阿卿是阿卿,他们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存在谁像谁。”
季离亭若有所思点点头:“从脾气来看倒是不像,小儒卿脾气独一无二。”
“不许说她!”
“行行行,听你的,我现在可打不过你。”
季儒卿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身上的伤好了一大半,转头看见伏在她脚边的庞然大物。
薛鸣宴比她激动,睡意全无:“你……我……你还记得我吗?”
惊蛰当然记得,从后山见到薛鸣宴的那一刻它就认出来了。
不过还是想逗逗他:“你是阿卿同学。”
“不是,小时候我们见过的,我经常跑到天横山来找你玩,不记得了吗?”薛鸣宴双手比划着。
“我当时才八九岁的样子,大概这么高,经常从山下带东西上来找你玩。”
“有点印象了。”惊蛰眯起眼睛:“你是那个胆小鬼爱哭包鼻涕虫小孩,都长这么大了。”
“噗……”好贴切的形容词,季儒卿要不是看过他小时候的照片,绝不会和面前这个人挂钩。
薛母给她看的照片里有他梨花带雨的哭,狂风暴雨的哭。
有呜咽的啜泣、嚎啕的大哭,最多的还是他泪眼汪汪委屈巴巴看着镜头,强行挤出一丝笑,有苦难言。
“什么啊,我不是爱哭包。”薛鸣宴瘪了瘪嘴:“算了,是就是吧。”他反正也没形象了。
惊蛰见季儒卿有一瞬的呆滞:“阿卿不喜欢我这副模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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