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雪山下来了一个青衫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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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哪里吃得了这亏,于是场面一下子就炸裂了。
老板娘功夫不错,身手矫健得很,在五个那么健壮的男人中间,左闪右避,甚是灵活。 但是,双拳难敌四手,那五个男人见这个妇人甚是彪悍,纷纷拔刀相向。
于是,渐渐地,老板娘便落了下风。
掌柜的和店里伙计也急了,一个个扛了凳子就上去帮忙,于是,客栈门口上演了一出全武行。
店里的人都在为老板娘鼓掌叫好。
但是老板娘打不过,挨了好几脚了,店内仍然叫好声不断,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掌柜的和伙计们已经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挣扎着起不了身。
那个被用铁链牵着的女子在他们的打斗中,发现链子松开了。她暗自窃喜,偷偷地往一旁退去。
不料,老板娘被一个男人一掌击中,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正好撞在她身上,于是两个女人尖叫着一同摔倒在地。
老板娘反应极快,刚一倒地,原本在上面的她一个灵巧的翻身,自己倒在地上,却将那女子拽起来挡在了自己身前。
对面男人手中长刀劈头盖脑砍了下来。
那运气不好的女子惊恐地喊了一声救命,便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躲不过。
对面的男人没有收刀的打算。
眼见那寒光闪闪的长刀就要砍到那女子身上,一道黑色的影子不知从何处嗖地飞来。
只听“当”的一声,男人手中的刀脱手飞了出去。
一个陶土茶杯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女子睁开眼,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身下的人揪住一把推开。老板娘爬起来便往后厨跑去。
店里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投向那个陶土茶杯掷来的方向。
正是那个青衫男人坐着的地方。
他神色不变,将没有吃完的饼包起来塞往怀里。
众人都注意到,这个看上去脸色很差的男子背上背着一柄大刀。
被打飞了刀的男人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刀,几个男人互相使了个颜色,不约而同朝青衫男子走去,将他的座位团团围住。
那个被打飞了刀的男人是个都腮胡子,鼻梁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
他怒气冲冲地质问那坐在原地稳如泰山的男人:“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和我们西北五狼作对! 你不想活了吗?”
青衫男子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没听过。不想活的,是你。”
旁边一个男人喊道:“三弟,和一个瘸子废什么话,砍死他!”
刀疤男果然举起刀就朝那男子砍下去。
他的刀还没到那男人头顶,那男人抬起了放在桌上的手,随手朝他挥了一掌。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刀疤男一声惨叫,他整个人就那样平着飞了出去,撞在身后的桌子上,然后又连同后面的几张桌子椅子一并撞飞了出去。
刀疤脸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瘫倒在地,再无动静。
刚从后厨拿了一把大刀跑出来的老板娘呆在了原地。
这,看似随手的一挥,竟有如此大的力道?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僵在了原地。
他们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这样的身手,他们没有见过。但他们看得出来,这个男人,虽然满脸憔悴,疲惫不堪,还腿脚不便,但一点也不妨碍他随手一掌便可要了他们所有人的性命。
那个年纪最大的老者,慌忙上前朝青衫男子一拱手,道:“请问阁下......”
青衫男子冷冷地打断了他,低喝道:“滚!”
没有多余的话,但是,这一个字就够了。
如若不滚,就是死。
几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言不发,朝地上那个刀疤男走去。
老者伸手探了探脉搏,叹了口气。
五脏六腑俱碎,刀疤男竟然被就这样被那男子轻飘飘一掌打死了。
几个人面如死灰,悲愤不已,却又敢怒不敢言。
片刻之后,一个人蹲了下去,其他人将那具尸体放在了他背上,由他背着,朝客栈外走去。
那个原本用铁链子牵着那女子的黑痣男人却停下了脚步。
几乎同时,那个身上挂着铁链子的女子突然醒悟,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朝那青衫男子的座位跑了过去。
她扑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哭喊道:“大侠救我,求求大侠,救救我!”
青衫男子一动不动。
黑痣男人脚下动了一动却又停下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青衫男子的脸。
他知道,如果这个人不让他带走那个女人,他是带不走的。
而眼下,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想干预的意思。
黑痣男人在观察。
他想确定下那青衫男人的真实意图。
那个男人功夫如此之高,出手又毫不留情。
和这个女人相比,自然还是自己的命要紧。
见那青衫男子迟迟没有反应,黑痣男人明显放心了许多。他抬腿朝女子走去。
女子心急如焚,眼看磕头也没有用,情急之下,她在桌下一把抱住了那青衫男子的小腿。
很显然,青衫男子完全没想到她敢如此大胆!
女子哭得撕心裂肺,浑身颤抖:“大侠,大侠,求求你,救救我吧。 他们不是人,我会死在他们手上的。”
青衫男子眉头紧蹙。
他在想,要不要一脚将这个哭闹的丑女人踢飞。
但是......
青衫男子瞥了那黑痣男一眼,淡淡地道:“这个女人,留下。”
黑痣男正要争辩,青衫男子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或者,你留下。 二选一。”
黑痣男怒道:“你凭什么!她是我的奴隶!”
青衫男子脸上笑容顿失。
身后传来那个老者大声的呵斥:“五弟!走!”
黑痣男扭头看了老者一眼,犹豫了片刻,咬了咬牙,转身闷声不响地走了。
青衫男子对桌子底下的女人低声斥道:“放开!”
女子赶紧放开了他的腿,又给他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才扶着桌子腿从桌子底下慢慢站起来。
那只手背上满是伤痕,手指却是极修长的。
她站起来,身上铁链响声很是噪杂。
青衫男子皱了皱眉,似是不耐烦。他拍了拍手,扶着拐杖站了起来。
红衣老板娘将手中的菜刀塞到一个小二的怀里,小声叮嘱了一句,便飞快地上前来拦住了青衫男子的去路。
老板娘身段妖娆,一张浓妆艳抹的脸笑得跟一朵快要开败的太阳花一样:“客官,留步。”
一股浓郁的胭脂香扑面而来。
青衫男子皱了皱眉。
老板娘视若不见,冲青衫男子盈盈下拜:“奴家已经让伙计去备一桌酒菜,请您留下来,小酌两杯,让我们夫妻俩聊表感谢。”
青衫男子摇了摇头:“不必。”
他一瘸一拐地往客栈外走去。
“客官,客官,您别急着走啊!”老板娘忙追了上去,冷不防一根棍子伸在前方,拦住了她的去路。
那是青衫男子的拐杖。
“我说了不必。”他语气不善,似是很不耐烦。
老板娘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留他。
青衫男子却没有往前挪动脚步。
他回过头来,盯着她的脸,嘴角居然浮起一丝笑意:“你叫李莲花?”
老板娘一愣,继而习惯性地笑了:“奴家李莲花。客官,认识我?”
青衫男子淡淡地笑了笑:“不认识。客栈有没有马车?”
老板娘道:“马车没有。驴车倒是有的。”
青衫男子沉吟了片刻,掏出十两银子:“够了吗?”
老板娘连忙道:“够了。够了。”
她大声招呼伙计,去给这位客官安排一辆驴车。再一回头,青衫男子已经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客栈。
夕阳下,那个身材高大气宇不凡的俊伟男子,将拐杖放到座位旁,扬起手中的鞭子,驾着一辆满是风沙尘土的驴车,踏上了漫漫归途。
……
当无颜和药魔在兰州找到他们那往日玉树临风,恍若天人的尊上赶着一辆灰蒙蒙的驴车朝他们慢悠悠地过来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对方。
想笑,不敢。
不过,当他们到得跟前,才明白他们的尊上为何会如此不计形象了。
笛飞声的腿摔断了。
而且,看他说话的气力,应该还受了很重的内伤。
“尊上,您这是?”无颜失声问道。
笛飞声淡淡地道:“遇上了雪崩。”
无颜和药魔齐齐地啊了一声。
笛飞声却看向药魔,面露惊讶之色:“你为何会来?”
药魔忙回复道:“李门主去了京城,好像是方多病出了什么事。属下便和无颜一道来接应您了。”
笛飞声皱了皱眉:“方多病那小子真是事多。”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长盒子,递给药魔:“已经耽误很久了,你赶紧送去云隐山。”
“那您这伤?”
“没事,死不了。有无颜呢。”
药魔不敢违逆,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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