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是敌是友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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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大夫人离开后，岁一也没闲着，她开始着手调查鹿家。

鹿家明面上是玄学大家，行事低调。

但鹿家的人脉广的可怕，下到三教九流，上到政要人员，都有他们的影子。

有用的信息虽一没找到多少，但鹿家的情况确实不同寻常。

岁一从来没见到过传承千年的玄修家族。

她曾经历过的一些宗门，顶多也是从民间搜罗一些有玄修天赋的人进宗门学习，以延续宗门的发展。

有些懂行的人家也会找那种旺家旺夫的女人娶进门，鹿大夫人其实就是这种情况。

鹿大夫人是极为难得的贵命，这不是岁一最在意的，岁一最在意的是从卦象上看，她所出儿女，皆为龙凤！

鹿家是没想到呢，还是有意为之？

在岁一看来，鹿家是早就算准了一切，不然没法解释孩子被换的原因。

可他们为什么要把亲生的孩子换走呢？

如今，那两个被换走的孩子成了事情的关键。

岁一并不想参与鹿家的事，但她总觉得，鹿家的古怪，关系着这书里世界的万千性命。

鹿家，似乎在计划着一场极大的阴谋。

几天之后的鹿家，从早上起来就心神不宁的鹿大夫人坐在自己的小佛堂里礼佛。

鹿家信奉这些，鹿家的小佛堂有好几个。

鹿大夫人结婚前本来是对这些是无感的，可自从儿女消失，她却无能为力的时候，佛堂就成了她每日必来的地方。

“妈......”鹿丹雪端着一碗粥走进小佛堂，她把粥放到靠墙的一张实木雕花桌子上，然后走到鹿大夫人旁边露出讨好的笑容：“妈，我看您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就让厨房给您熬了点儿粥，您趁热喝了吧。”

鹿丹雪弯腰伸手扶鹿大夫人，鹿大夫人冷淡的扶开她的手，看都没看她一眼：“不用了，我不饿，你端出去吧。”

看着闭着眼睛虔诚的捻着佛珠的鹿大夫人，鹿丹雪脸上的嫉恨不加遮掩。

鹿丹雪又说了两句关心的话，然后转身出去。

带上房门的那一刻，她阴鸷的眸光扫了一眼那碗冒着热气的粥。

鹿丹雪的到来，让鹿大夫人的心情更加烦躁了，她索性站了起来。

这时候鹿承凯又推门走了进来，鹿承凯长的不算多帅气，但他身上带着一种让人没有防备的气质。

“妈......”鹿承凯伸手扶住已经站起来的鹿大夫人，这次鹿大夫人倒是没有扶开他。

对这个假儿子，鹿大夫人心情是复杂的。

这个孩子从小就听话孝顺，她对他并不反感，但想到自己的儿子，她又无法心无芥蒂。

鹿承凯扶鹿大夫人在放粥的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妈，我看丹雪脸色不好，她刚刚是不是又惹您生气了？”

鹿大夫人摇头，依旧表情淡淡：“她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对她生气。”

鹿大夫人对鹿丹雪那是真的没什么好感，甚至称得上厌恶。

鹿丹雪小的时候，也是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小娃娃。

鹿大夫人也没想过为难这么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只是喜欢，她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所以在鹿丹雪多次朝她靠近的时候，她总是冷淡的避开。

直到有一次，只有五岁的鹿丹雪利用玄术恶作剧，控制一个佣人半夜从楼上跳了下去。

那日，她站在楼下的花园里目睹了那个一直勤勤恳恳的佣人脑浆迸裂，死不瞑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