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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娘们一天到晚骚哄哄的,没有人在就想搞这搞那的。几十岁的人了,还象小姑娘似的一套套的,也不嫌脸红。”
“当初还不是你这个老色鬼给引诱的给教唆的?现在倒埋怨起我来了。搞不定了吧?对了,有件事我差点忘记了,这次计划生育的罚款钱我得分两份啊,我哥哥阿龙虽然是邻村的,但他又出人又出车的,还不都不是为了配合你的工作啊?不晓得村里几多老家伙背后的指指点点呢。这次我分不得两份,没有万把块钱我就不放过你这把老骨头。”一个女人的身影,颜如梅想象着应该就是上午见到的村妇女主任王阿娇王阿姨了。
原来他(她)俩。。。。。。
颜如梅不想撞破这事,再没心情待那,她赶紧往回逃。
结果慌乱之中,竟不小心碰到了桌上摆着的一个盆子,顿时乒乒乓乓地一通好响,把本就胆小的颜如梅吓得缩成一团只顾自个人捂耳朵了。
但饶是这么大的动静,里面却没有人出来。
颜如梅知道,这下槽了!准公公和村妇女主任肯定是看到了自己。之所以不出来,就因为一出来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苟且好事,这才是致命的呀!弄不好在全村的传开来,这妇女主任和村长如何躲得过几十上百号的老老少少的悠悠之口?
怎么办呢?
这难道就是自己的命吗?
颜如梅略作镇定后便匆匆逃离了村委员会,但因为慌不择路地逃出来的,原本还有点熟悉的主干道不见了,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地陌生,自己正进一片树林里。
正当颜如梅努力地辨认方向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背后抱住了自己。
开始颜如梅还以为是强超“从天而降”闹着玩的,但这双手却不似从前的温柔和老实,瞬间竟还一把抓住了自己饱满的乳房,用力地捏着。
啊?流氓!这荒郊野外的,居然还有流氓!?
颜如梅马上感觉害怕极了,双手本能地用力挣脱着,可结果越挣越紧。只得改为扭头来看背后这人是谁了。
“别动!当心小命!”随着一声中年男子的低喝,颜如梅就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正顶着自己的脖子下边。
坏了,是刀子!这看似民风淳朴的乡里乡下的居然有这样的事,居然让自己赶上了。
颜如梅只好原地站着,丝毫不敢走动。
中年男子似是在此恭候多时了,边得意地淫笑,边掏出早准备好的一方黑手巾,就往颜如梅脸上蒙。
颜如梅感觉对方的刀子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脖子,就突然发力用头直接撞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猝不及防,饶是五大三粗地,硬是被个弱小的颜如梅重重地撞倒在地。
“救命啊!强奸啊!。。。”颜如梅一看得手,撒腿就跑,边跑边扯开嗓子喊。
中年男子追了几步,听颜如梅的喊声越来越大了,就停住了脚步。
“别怕!姑娘!往我这儿来!”树林的尽头传来一声断喝!
颜如梅像是看到了救星,笔直就往喝声处跑。
其实,颜如梅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迷路了。往那儿跑早没有了方向,幸亏有人搭救。
一会儿功夫,颜如梅发现追赶自己的脚步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看到断喝之人竟是之前见过面的村委会王会计,颜如梅如释重负,但仍惊魂不定,半天站着只顾喘着大气。
“是你啊,强超的女朋友吧?上午不是刚刚来村部熟悉情况的么?怎么这会儿进了树林呢了?这儿还是有点不安全啊,前段时间也闹过一次,据说是邻村的一个变态的神经病,专门出来吓人的。不用怕啊,大白天的。”王会计和蔼地笑着说。
“我要报警!要不是我溜得快,谁知道会怎么样呢。太可怕了。”颜如梅心有余悸。
“算了吧,都是熟人,再说他也没有真的伤着你哪里。你看你们城里来的,穿的也太露了点吧?还走树林?真报警对大家都不好,几十年了村里风风雨雨的何在来过警察?再说一旦报警,作为村一把手,你公公情何以堪?”王会计面露难色,但仍耐着性子补充道。
颜如梅一听王会计话里有话,原本因准公公的事自己就憋屈着呢,这会儿一下子就被点燃了,有点生气说道: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受了这么大的伤害还说什么事没有?我一定要报警。”
“切,我当你是个大学生,知书达理的,就跟你费些口舌,谁知道你竟然不知道好歹的呀?!我是看在强村长的面子上才跟你这么耐心的。哎,你要执意报警你就报吧,前面一家小店有公用电话!有什么后果我也不管了!”王会计似乎也火了,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颜如梅还真报了警。
不过,在警察还没有到的时候,强村长倒是“捷足先登”了。
不用说,肯定是村会计给他通风报信的。
强村长原本对准儿媳十分满意,但就在十几分钟前却因她突闯村部撞破自己与妇女主任的奸情而突然改变了主意,现在她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不由得怒火中烧,大有借机“欲除之而后快”的冲动!
可不是吗?这事关村里对外的形象和自己在全村人的面子呀!十多年了,在自己治下的村里虽然总有这事那事的,但总归还是太平的,哪听说过有警察上门的啊?!一时间也是急火攻心,非但不安慰这个准儿媳妇,还全然不念之前的“情宜”,向颜如梅吼道:
“你是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你被强奸了吗?!我看以后在村里还怎么待?!滚!老子强家不要你这样的儿媳!”
颜如梅本来就受了很大的委屈和惊吓,见一直和蔼可爱的准公公变脸跟翻书一样,不觉心灰意冷、黯然伤神。
随着警车呜呜呜地呼啸而来,一场轩然大波在所难免。
多少年没有警车进村了。
村里的原本没有多少留守的老老少少都跑出来看热闹了。
议论是必须的,颜如梅听不太清这里的土话,只管机械地跟警察做着笔录,并随警车指证了事发的现场。
但强村长的老脸实在有点挂不住了,村民的闲言闲语象一把刀,一刀一刀地在割自己的心头;更像一扫把,将自己多年来高大威严的形象全部扫地出门!
警车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又呼啸而去。
村民们似乎并不关心警察是不是能够抓到强奸犯,因为大家都知道那人是谁,就算抓了也没有用;大家似乎更关心接下来一向说一不二的强村长如何面对或者“处置”“受害者”--自己的准儿媳。
但令众村民“失望”和不解的是,这么大的阵式的警车走后,一切似乎却风平浪静。
颜如梅尴尬地回到强村长的屋里、自己和强超的房间。那个时候不像现在人人都有手机,有个CALL都不得了,所以受尽委屈的颜如梅没有办法第一时间与强超取得联系,倾诉心中的痛楚。特别是准公公对自己的态度180度大转变,让自己怀疑与他儿子是否还有未来。这要是在学校那阵,自己早就爆发了!但现在不是还有个心爱之人强超么?自己不还在强超的家里么?忍忍吧,等着强超回来商量一下看怎么办吧。
可是等到天黑,等来等去就是不见强超的踪影。
倒是强村长有点坐不住了,急急地窜到准儿媳颜如梅的房前,恶狠狠地说了几句连自己都觉得十分无情的话:
“别痴心妄想了,我儿强超肯定不会回来了!你还是趁天黑自个儿走人吧。就算我儿子回来了,我也不会同意你们俩的事的。你已经在全村人面前丢光了我的老脸,现在有几远死几远,我们强家消受不起!”
啊?什么什么,没有安慰自己半句的准公公竟然又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
颜如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于一个视归宿为人生头等大事的女孩子而言,这这也无疑有如五雷轰顶啊!颜如梅没有吭声,泪水却唰地瞬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强超这么晚还不回来,难道真的如准公公所言是听说了自己的事,现在躲着不愿见到自己的吗?!难道自己的心上人说变就变了?就算他变了,肯定也是他受道听途说的误会了,我得等他回来好好解释解释。
颜如梅盘算着,自己一个女孩子家家受点惊吓不算什么,受点委屈也不算什么,千万别让自己的心上人对自己产生误判!如果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那自己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颜如梅本是想一门心思地等着强超回来,但左等右等望眼欲穿,硬是等到十一、二点等不到强超回来!
更可气的是,一开始自己还觉得和蔼可亲的准公公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停地在自己面前说风凉话、说过激的气话!
一个人忍耐毕竟是有限度的。
在这种情况下,颜如梅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估摸着强超这么晚还不回来真有可能是铁了心回避自己的,毕竟人言可畏嘛!准公公不停地恶言相逼,无非是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事情现在是借机赶自己走呗!真是世事难料,白天还好好的,只是过了一个白天的时间,一切就都变了!也许,这儿真的不适合自己。与其过段时间才发现这些才要走,不如现在发现的早走的痛快!只是想自己当初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才答应跟强超在一起的不容易!
在这件事发生前,一切似乎都那么美好。但是,幸福来的快,也走的快啊!
颜如梅激动地胡乱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眼泪跟着巴达巴达地直往下流。
如强村长所愿,尽管有些路盲,但倔强的颜如梅还是在在这个风高月黑之夜,在没有任何人挽留的情况下,灰溜溜地走了。
这一走,由于没有什么联系方式,竟带着伤痛和遗憾与心爱之人强超几成永别。
其实颜如梅她哪里知道,当日强超却原来因为好动,不小心碰了一下粉丝厂的机械,结果手指被夹了一下,鲜血直流。厂里打了120,很快强超就被送去市人民医院正接受几个小时的破伤风医治和观察呢;颜如梅她又哪里知道,强超第二天回来后,一向对老爸尊敬有加的他得知一切硬是大吵了一顿!因为找不到心爱之人,强超最后还自行神秘地消失了几个月呢。
(九)
一对有情人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被拆散了。
颜如梅落荒而逃,坐上了火车,这才长长吁了口气;等火车出了滨江,突然感觉有点后悔了。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不得坚持再等等,等到跟自己心爱的强超说清楚吗?或者他真的别有他事耽误了?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事呢?自己这一走肯定是音信无全的,这不是没给他一丝“补过”的机会吗?!
哎,也许这就是命吧!算了,发生了这样的事,首先自己的准公公肯定会容不下自己的;他强超因此在村里也会抬不起头来的。纵然肯为自己强出头,也会闹得他们父子反目,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一起过的嘛?!还是我走的好!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可是自己将要去哪呢?回老家绵阳?
这可是大专期间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
三年来,颜如梅不怕苦不怕累,就是不想回到那个破碎的家,她不想面对家里人,特别是面对把自己送到这个世上的老汉颜忠旺。
一般的子女到了20几岁的年龄段,当是对老父老母们的养育之恩准备回报的时候。但颜如梅压根就没有这种感觉。自己虽然是后妈生的,但自从能够记事开始,便对这个大姨子的亲妹妹、亲生自己的女人与老汉的所作所为十分不齿。倒是对自己的大姨王素珍,也就是老汉的前妻,一直敬重有加。
大姨王素珍多年前削发为尼的事实曾让颜如梅震憾不已,现在想起来仍记忆犹新。
往事不堪回首啊。说实在话,颜如梅这些年的对家模糊而又纠结的感觉,只能靠儿时的一些记忆和村里的大人们流传的消息来勉强维持着。。。。。。
首先有个难以启齿的事,就是自己还有一个土得掉渣的小名叫望娣。幸好出了村就没人喊了,特别是到了滨江读大专的这三年,连自己也差点忘记了这一茬。
哎,想想自己的这个小名,颜如梅就有点呕气。但村里的老人们都不以为然啊,因为这也多少代表着乡村的风俗,也就是生自己的父母的失望之情和希望之心啊!
是的,多少年来方圆十里八村的哪家不是靠男娃传宗接代或者说是养儿防老啊?再能干再牛逼的人物好像也绕不开这个天经地义的大道理吧?
反过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有男娃的家庭在农村是抬不起头、说不起话的,而女孩子在许多场合基本是不算人头的,因为她们迟早是别人家的人。
正所谓: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
颜如梅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出生的、长大的。
幸好苍天有眼。一年后,自己还真是给老汉老母带来了一个欢蹦乱跳的弟弟颜耀祖。
但世故的老汉老母好像并没有因此善待于自己。
他(她)们理所当然地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倾注在好像能给他们带来希望和颜面的弟弟颜耀祖身上而几乎置自己于不顾不顾的境地。
谁不想光宗耀祖?又能靠谁来光宗耀祖?
男女天生的不公平的待遇,也不只自己一家;长大后等有了自己的家,一切就会好起来的。颜如梅一颗幼小的心灵在遭受一次次“打击”时,总是一次次这样安慰着自己。
伴随着学龄的增长,经常夺走弟弟“光芒”的姐姐颜如梅却在老汉老母的不断争论声中,不断地以优异成绩回敬着附近最好的初中、高中学校。
由于一门心思地专注着学习,除了能时时感觉老母老汉的尖酸刻薄,颜如梅对二老越来越不了解,甚至越来越生疏了。只知道他(她)们几乎拿吵架当饭吃,相互吵或跟村里人吵,仿佛一天不吵架就不正常似的。
特别是读初中那阵子,当自己隐约听见旁人说自己的老母其实只是大姨的妹妹的这一荒唐之事时,竟然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给钻下去!
真的是这样吗?颜如梅觉得这也太离谱了吧!所以好长时间见了老母都会莫名其妙地跟她生气发火,不管她和老汉如何地“诧异”、如何地“收拾”自己。
比起亲生的老父老母,颜如梅更愿意相信旁人的话。
没错,旁人的话,一路来几成老汉陈年往事的“泄密者”,也几成颜如梅的儿时记事以后的所谓“真相”的最可信赖的“注脚”。
村子里一位胆子大的老人曾经在一次单独的场合中直言不讳地告诉刚上高中的颜如梅说,自己的老汉颜忠旺因长相怪异,年轻时竟一直是村里的感情“困难户”。
农村里有个不成文的习俗,那就是不论男女,二十多岁就会有好心人“自告奋勇”地充当“月下老人”从本村或邻村甚至更远点的地方物色合适的对象,并千方百计地撮合着他(她)们在一起来实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人生基本目标。
眼看着适龄的年轻人一个个地先后配对成双,快奔三十的颜忠旺却是一直是“无人问津”的主儿。这不仅仅是受限于他的长相丑陋,更让一般人难以接受的还是他的“不按常规出牌”的秉性。
在农村里,小孩子调皮多的是,时不时东家偷个瓜西家拿个饼,父母出来赔个礼说个情也是常有的事;但是成年人了还这样,那就是人品问题了。
据说颜忠旺一直就是这样。但凡跟人有点小过节,当面说不过弄不清的就背后暗地搞小动作,不达目的不罢休似地。
一开始村里人并不认为这林林总总的背后的“小动作”都是颜忠旺的“杰作”,“多行不义必自毙”,时间长了老汉颜忠旺总会露出“蛛丝马迹”的。
当房前屋后的村民们在一次次莫名其妙地蒙受损失而最后真相大白,目标直指老汉颜忠旺的时候,老汉颜忠旺的“气量小”、“阴险”、“不择手段”的“庐山真面目”便被一次次地被撕开,从而村民们一个个“敬而远之”,象避瘟疫一样避开他。
按乡亲们的话说就是: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所以,本村的乡亲们就不用说了,包括颜忠旺的几家老亲戚在内,也因此赖得上下。
“众叛亲离“的颜忠旺怕是如乡亲们所愿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然而颜忠旺却就在这种极端“困难”的情况下,“峰回路转”了,不仅脱单,而且还出人意料地搞定了邻村的村花,也就是颜如梅的大姨王素珍。
至于颜忠旺用什么手段让这个十里八村的小伙排长队来追的一枝花王素珍“心甘情愿”地下嫁给自己,从王素珍结婚后不足七个月就生下女娃颜如玉这一事实便不得而知了。
即便如此,善良的村民们也只是更多的是在村花王素珍惋惜。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似乎说的就是这样天生丽质、性格温顺的王素珍这朵鲜艳无比的村花插在了颜忠旺这个又臭又硬的牛粪上了。
按说:丑汉抱得美人归,总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颜忠旺却没有这么做。
村民们眼睛是雪亮的,很快就都觉察出“得了便宜”的颜忠旺又开始“卖乖”了。
在生产前能不能品味到做女人特别是即将做母亲的丁点儿幸福王素珍不知道,反正拿现实和命运来安慰自己倒是她经常面带微笑的“凭借”。
但自从自己坐月子把亲妹妹王素青弄过来照顾自己后,一切似乎就开始起了变化。
这个王素青,就是颜如梅的亲生母亲。那个时候,人们都说:王素珍犹如出水芙蓉,而作为亲妺妺的王素青的长相也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咋一看,俨然一个美人胚子。
毕竟“花无百日好”。更何况本不情愿的王素珍还在孕期,更何送上门来的又有一个更加鲜嫩的“水蜜桃”。
颜忠旺当然不想坐失这一良机。
一场近乎荒唐的关系不可避免地向前发展着。
等到生产后的王素珍有所觉察的时候,不谙世事的王素青不仅不以为耻,反倒因此与姐姐翻了脸。
村民们都说,就是这件事的“内忧外患”地直接把心地善良的王素珍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的。
从此站在村民们面前的,以前那个总是面带微笑的大美人王素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郁郁寡欢的冷美人一个。
自古红颜多薄命!看来一点不假啊。
接下来因为生下的是个女娃,生产后的王素珍处境似乎更加困难。可不是么?精神上和体力上的双重压迫,几乎让她有点度日如年了。
没错。一方面颜忠旺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本该好好照料为自己生产儿女的王素珍的,好让她早点恢复身体,但他的心里却只有王素青一个,所以对王素珍几乎是“视而不见”能怎么将就就怎么将就;另一方面自己年少无知的王素青经不起颜忠旺的“软硬兼施”,以致于从一开始的“偷偷摸摸”地苟且到后来的大摇大摆肆无忌惮地交合,一步步地不可逆转,也一步步地把可怜的姐姐王素珍彻底推向了无望的深渊。
看透一切的王素珍原本是想直接结束自己的生命以“成全”妹妹的,但一看袱袍中的小女娃颜如玉一个鲜活的生命可能因此刚来到这个世界就要挥手而去,实在是老大的不忍!吊颈自尽的绳子都准备好了,最终也只好放弃了。
接下来,王素珍为了养活这个小女娃,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任凭颜忠旺和妹妹他俩怎么弄怎么闹了。
然而王素珍的忍让并没有换来颜忠旺的丝毫同情,他“得寸进尺”甚至伙同王素青设计硬是将这对尚未做完月子的母女俩硬生生地逼出了家门。
从此,不得不拉扯着嗷嗷待哺的小女娃“净身出户”的王素珍,在村头的一间不知哪年哪家的弃房中与宝贝女儿颜如玉相依为命了。
村民们对颜忠旺的所作所为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背后里指指点点的,但为不“惹火上身”,当面都当他陌生人一样。而对困难中的王素珍母女俩都会时不时地去接济一下,帮这帮那的,总算让这一对困难中的母女挺了过来。
眼看着小女娃颜如玉一天天长大起来,与世无争其实早就万念俱灰的王素珍开始学着村里的老人吃斋念佛来寻找心灵的寄托。
佛曰: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村民们都说,小女娃颜如玉从小就聪明乖巧,这是老天有眼啊!
虽然王素珍对一天天长大的宝贝女儿颜如玉从小就不怎么管教,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颜如玉从小就好象比同龄的孩子们要懂事好多,至于一路来的读书大事,更是不需要任何人的督促就能如愿地完成,以致于十七岁那年,就轻松地考取了不怎么需要学费的滨江市企业管理学校。当然,要不是考虑到家庭的负担,以她的分数,早就达到了当年高考的本科分数线的。
也就在这一年,算是熬出头的王素珍在女儿颜如玉前往滨江市企业管理学校求学的路上,终于完成了多年的心愿:削发为尼,出家了。
王素珍是在离自己家不远的一座尼姑庵“还愿”的,她想就此了却自己的余生。
以前跟着形影不离的小女娃颜如玉自懂事开始,就讨厌着老汉颜忠旺和小姨子王素青的,甚至时常吵着要改姓为王。无奈,当地的民政部门并不愿意只好作罢。
。。。。。。
颜如梅回想着自己的姐姐的往事,自己其实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啊。从年龄上只比姐姐颜如玉年小一岁,也算是生母王素青与老汉颜忠旺的头胎,但因为是个女娃,很快就被他(她)俩忽略着。因此自己的童年跟姐姐一样也是灰色的。不仅如此,因为老汉与生母亲后来生了个男娃,更是让自己没好日子过。
所以自打自己能记事起,就对包括老汉和王素青这个亲生母亲组成的临时家庭(未正式登记结婚)充满了不屑甚至敌意。
颜如梅心里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因为“同情弱者”才坚定地站在无辜的大姨和姐姐的一边的,所以从小学五年级开始,自己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并不希望亲生的老汉老母知道的习惯,那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偷偷地去破房子里去看下大姨,偶尔碰到姐姐颜如玉,俩小样还能聊上一聊的。
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两小无猜”的同胞姐妹的内心竟然似乎总有一道鸿沟难以逾越。所以,一路来也走得不太亲近。
反正颜如梅一直觉得姐姐颜如玉有点“敏感”,很难真正走进她的内心世界。
以后的事,虽然颜如梅有时在场有时不在场,但基本上还算是肠胃清楚的。
接着说说绕不过去的老汉颜忠旺的糗事。
尽管老汉这头老牛一辈子连吞两棵嫩草,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但村里人却视其为“过街的老鼠”,当面惹不起,背后指指点点的几乎路人皆知皆是。
老汉其实也是个蛮精明的人。村民对自己的态度岂有不知的道理?只是当时觉得得了便宜其他的都无所谓罢了。但时间一长,颜忠旺就开始慢慢地感觉村里人对他那种不理不睬的杀伤力了。
有多少宠爱,就有多少任性!
一直被老汉宠上天的老母哪里受得了这个?在与村民们多次打交道以不欢而散收场后,性情急躁的老母没能撑多久,就再三央求老汉带自己到外地去生活了,最好是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生活。
这可难倒了一直窝在村里四面天黑的老汉。
也难怪,都要快奔五十的人了,还能去哪里呀?这不只是不认识路的事,要命的是俩人都没有任何的一技之长啊,这一旦真出了门,等于没有任何的谋生手段,哪还能生存得下去不?村子里虽然每年从村里出去打工的也不在少数,但那可是年轻人的作派啊!说难听的,老汉自己甚至大字都不识几个呢,老母也好不哪儿去。。。。。。。
但是村民们一如既往地“冷落”着老汉老母,沉不住气的老母趁机一次比一次强烈地要求着老汉带着自己早日逃离这个“容不下”自己的村子。
老汉迟迟没有下定决心,是对外面世界的害怕和对村民们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大家时间一长淡忘掉自己和素青的不是。但是随着自己的原配王素珍的削发为尼、老婆天天在耳边念经,自己也渐渐地失去了耐心!
怎么办?!走就走嘛,天下这么大难道没有自己藏身之地?是该找一个谁也不认识自己而自己也不认识谁的地方混日子去了,大不了外面苦点累点,老父老母被逼的走投无路,只好相互安慰着。
但这么个年龄段、这么个条件还出门挪窝是有点让人觉得笑话。可是不这样难道就憋死在这个谁都不待见的村子里啊?!出门再难,再怎么说自己也还有两只手嘛,文化低点,只要勤快点,还能饿死不成?
但是,要是真的在外面也不被接受的话,再想抽身回到这个村子里,就算村民们不说什么,恐怕自己的老脸也都挂不住了吧?!
但是,要到哪里呢?老汉自己有这个把握带着老母和已经快成年的弟弟混口饭吃吗?
许多事情都情急之下逼出来的。
可以想象:象老汉这样“横行乡里”,最终不得不拖家带口地跑到一无所知的外面去混日子,这是如何的无奈又是何其之难?!而以后的一切老汉真的心里有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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