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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就在强超带着开出租的老乡们在深圳“孤注一掷”盘下一家出租公司准备“大干快上”的时候,他们的老家滨江也同样面临着某些机遇。
因为百年不遇的建造滨江二桥规划批下来了,沿途在红线范围内的一大片房屋、田地面临着全部拆迁和大规模的征收。
而强祖国这个村长治下的强家村几乎全部房屋、田地都涵盖在其中。
一时间,征收办的、拆迁办的一拨又一拨的熟悉的陌生的面孔频频地出现在强家村的村头村尾、角角落落。
说实在话,这几年强家村跟附近的村庄一样,几乎所有的主要劳动力都跑到外面打工去了。而这些打工人一年年的辛苦换回来就是一幢幢拔地而起的新房、洋楼!因此也曾经引得十里八乡的甚至县里的、市里的大小领导们好一通热评!
表面风光无限的强家村,却面临着越来越多的无奈和尴尬:那就是因为主要劳动力的大量流失,导致了村里孤儿寡母的老的老小的小,大量的田地却因无人耕种而日益荒废。
试想下,没有了主要劳动力的村庄,剩下的孤儿寡母的庄稼怎么种?而农村的田地活儿可都是需要体力的哟!加上不断上涨的农药、化肥费用,所以让留守村里的老少们“不胜其烦”的庄稼自然就没有多少人愿意种了,说白了也种不起,也不想种。
因为种庄稼不仅需要体力,还需要不少的投入呢。平时的化肥、农药少不得一点!即使这样,到头来收成不好的话,一家人除了上缴的公粮税费,基本上只落个口粮而已。
而外出打工则不一样。不管是阿猫阿狗的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任谁往外来一出去,再怎么差的就算是做个杂工只要顾家不乱花钱的恐怕一年也能带回来三、五万块钱的。
这么里外一算,还有什么人愿意留在乡下安心干农活呢?
所以,征收、拆迁是对于这一带包括强家村在内的人们来说几乎成了最好的出路!
难怪村里的老老少少这段时间没事必谈征收、拆迁的,而且谈起来个个笑逐颜开。
征收、拆迁以及随之而生的、也是村民们最为关心的补偿问题也在某种力量的引导下悄无声息但却是紧锣密鼓地推进着。
强村长自己的大部分田地都在拆迁范围之内。通过测算和核准,虽说只能赔个十几万块的,但这数目对于长期“困守”在乡下的老人而言已经是相当可观了。
强村长想着自己一年下来,在村里再怎么“做手脚”、“动歪脑筋”,也赚不够这个数目的。但是拿了这钱也就意味着没有了房子和田地啊,那以后咱这个强家村的老老少少还怎么活呀?咱这个村长是不是也就不需要了啊?
很快,拆迁还房的方案就公布在村头的村委办公楼下的墙面上。
留守的广大村民们闻讯一哄而起,团团围住了公告,并议论纷纷,似乎马上就要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什么都可以不顾的似的。
于是有人要钱的,有人要房的,有人钱房都要的,大家权衡利弊、各取所需。
一时间,强家村象过大年似的到处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但是,有点想法的强村长却似乎有点疑惑甚至不太开心的样子。
按说每家每户都已经拿到了一槌子的买卖看起来并不算少的拆迁补偿钱,大家都可以告别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要么去城里买房,要么去做一点小买卖,过自己的小日子,就算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的,也可以直接躺平,吃喝玩乐什么的多长时间都不在话下。但是这以后呢?绝大部分村民几代人赖以吃喝的家伙什可就都没了哟,以后留守的这些人又靠什么为生?并没有什么一技之长的这些老老小小的乡亲们又将何去何从呢?
就在强村长还没有把这个问题整明白的时候,村里又出了“幺蛾子”:不知从哪一天起,突然间冒出来十多台崭新的麻将桌来,将无所事事的村民们一个个吸引了过去。
一时间,哗哗哗的麻将声此起彼伏,留守的村民们的欢笑声似乎不减反增。
这是一派“歌舞升平”的繁华盛世景象突然降临到强家村了吗?这分明是突然拿到这么多的钱的乡亲们在挥霍自己的拆迁所得啊!
没过几天,强家村隐约传出的断断续续的哭哭啼啼声音便印证了强村长的观点。
强家村自古以来就是乡风淳朴的地方呀,这种不和谐的声音好像几十年没听到过啊!
强村长尽管大抵猜出了什么,但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地背着手循声走过去。
“天哪!这几天手气怎么这么背啊?!三十八万元呀,整整三十八万哟!一下子全输光了,这可叫我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啊?!我的妈呀!我的天啊!呜呜呜。。。。。。”一妇女正一屁股坐在离麻将桌不远的地上,孩子般地嚎啕大哭。
这不是自己的老乡好村委会的妇女主任王阿娇吗?她家这次赔的款可不少呀,看她一个平时在村里还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这么不爱惜自己的面子在广庭大众之下失声痛哭?!看她伤心的样子的,这几天可能在麻将桌上“血本无归”输了底朝天了!
强村长知道这回不同往日,自己虽然跟这个女人多年来一直有一腿的,但三十八万可不是小数目啊!说句不好听的,这次拆迁赔偿款自己还为她多争取了一些呢!放眼本村几十户的,有几家赔偿款超过她的三十八万?!自己跟她“绿帽子”可以戴,但她这个时候甩出来的锅自己千万不敢接啊。说难听点,就算把多年的交情全赌上也不行;我看就算把她王阿娇卖了可能也不值这个价啊!
所以强村长见势不妙,准备掉头就跑。
“强祖国,你个老东西!我都看到你了,还想跑啊?你想这个时候救死不救啊?你看吧,就凭我们的事你也得为我作主!”王阿娇抬眼老远就看见了强祖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似的,突然一骨碌地从地上爬起来就向他扑了过去。
“哎呀呀!别拉拉扯扯的,你个妇女主任在外能不能注意点个人形象啊?这可是公众场合啊!几十岁的人了,就不怕周围的人笑话吗?!”强村长到底动作慢了点,一把被王阿娇死死地拉住,知道没办法逃了,只好一边躲闪一边打着官腔。
“装什么装?!你个老东西,都这个时候了,还能给我装?你怕村里的人还不知道咱俩的好事吧?!今天你要是不搭救我阿娇一把,我反正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不用顾及了,我可就敢当着村里的老老少少地把咱们的关系一五一十地全说,你信不信?!”王阿娇突然把脸一横,眼睛死死地盯着强村长,言语着带着乞求般的威胁。
正打麻将桌上“热火朝天”的村民们一下子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吸引住了,纷纷地放下手中的麻将子,将平时八面威风的村长和“狐假虎威”的妇女主任团团地围在中间。
“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大家都看到了,我是才来的。她自己不该赌博的,把这么多钱一下子输沅了,现在想赖在我这个不想干的人的头上?你们说有可能不?王何娇,你有话好好说我还兴许会同情你一番,拿个几万块的救你个急。你一开始就拿咱们的关系来威胁我,咱们有什么关系呢?你有什么证明呢?哎,几十岁人了,赌场上不是有一句话么?叫愿赌服输!你都输了那么多了,又不是点把点的,三十多万快四十万了,我就算有心帮你也不可能把我自己的命搭上吧?我伢儿还没成亲的呢!你好自为之吧,不要把自己的老脸丢在地下让人看笑话哟。”强村长向围观的村民们一挥手,急急地想撇清跟阿娇的关系,表明自己的态度。
村民们当然不是傻子,之前俩人的关系也有人传过,只是碍于都是村干部,大家就都睁一眼闭一眼的没计较过。现在“当事人”之一的王阿娇“威胁”强村长要“爆料”的,尽管大家都知道她王阿娇这一趟输钱跟强村长一毛关系也没有,但他(她)们更想知道的事,一向口无遮拦的王阿娇将会爆出他们俩怎样的猛料来呢?!所以,尽管强村长“声色俱厉”,村民们仍旧没有遂他的愿马上散去,而王阿娇似乎更是不想买他的账。
“你们这么多人聚在这一堆干什么啊?欺负人啊?还是看耍猴的啊?!真是的。”突然一声断喝,把围观的村民们惊得纷纷避让。
“哟,是强超回来了!”
“不是听说在深圳跟人合伙开出租公司了吗?怎么就回来了?”
。。。。。
村民们惊疑甫定,就开始恢复了平日里喜欢当面“评头论足”的习惯。
显然,村民们的这点消息都是从他们跟强超一起正在深圳开出租的子女们那儿听来的。
强村长一看喜从天降,“救兵”居然是自己大半年未见的儿子!大喜过望之余,却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老相好正当村民们的面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呢!这场面实在尴尬的很啊!处理不好,非得毁了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啊!于是强装镇定,表面严肃朝着儿子挤出一丝极不自然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么长时间你死哪去了?噢,今天你想回来就回来了?也不知道提前给老子打个招呼啊?快点回去吧,这儿没你什么事。”
强村长觉得人活着就是靠一张脸,正害怕着王阿娇会不顾后果地把自己的丑事公之于众以达到胁迫自己为她输钱“买单”的目的呢,儿子的突然“从天而降”的场救,来的是时候,可也不是时候啊!
“我往哪走?都乡里乡亲的,我虽然长期没呆在村里,也是喝村里的水长大的,多少也知道一点村里的事情。老爸,说句不丢人的话,其实你跟王阿姨的事我早就听人说过了。今天刚好撞到了,我在这里也不是想揭谁的短。人生短短几十年光景不容易,相互珍惜才好。有钱能解决很多事,钱的事是要解决。不瞒你们说,我大老远从深圳赶回来一趟,也是冲着大家伙的拆迁、征收而来的。大家不要误会啊,也不要害怕啊,好象我小强今天要大家钱一样。我刚才才到了一会儿,也亲眼目睹了我阿娇婶输钱的那个惨样。俗话说:十赌九输!照这样子下去,也许下一个就会轮到你们中的又一个人!不错,你们中的许多人都是我强超的长辈,本来有些话不该我这个做晚辈的来说,但我今天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我也听说了,我们村征收拆迁家家户户都赔了点钱,有人就以为是天上掉馅饼了,不花白不花,好象不是自己的钱一样,整天打麻将赌博什么的。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继续还这样,我阿娇婶现在的样子就是你们等一会儿的下场!这钱输了可是没有回头的呀!你们不妨再仔细想想,往后这田地啥都没有了,你们大家伙怎么个活法呢?”强超虽然对村民们的举动很是“失望”,但看到乡亲们大部分都在场,正好发发话表明一下自己的观点,所以就噼里啪啦地一盆冷水把大家伙“浇浇”。
“哎,强超,理是这个理,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叫我们这么大年纪的又没有驾照的也跟着你们这些人年轻人去深圳开出租车吧?”有人大声地发问。
“问的好!不瞒各位叔叔伯伯婶婶说,我强超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说实在话,别看我和你们当中的一些人的子女们远在千里之外的深圳开着出租,村里的大小事甚至一举一动我们都基本上知道得七七八八的,我们几个在深圳就好象已经算准了你们这几天会有这么个玩法的。我今天大老远地来一趟也是深圳的你们子女们意思,就看你们同不同意啊?”强超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他知道,轻易说出自己的想法,效果并不理想,适当地吊吊胃口才更让村民们上心!
“啊呀,强超,别磨叽了,你就直说,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呢?!”又有村民隔空喊话。
“我强超和你们的子女们一样,我们不会强迫你们做什么,但我们决不会拿你们的血汗钱来开玩笑的!我强超也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伢仔,也是你们这些长辈们看着长大的!我也不会傻到让你们跟着去深圳学开出租车的。做什么好呢?我们在深圳的村里人就热烈地讨论过不止一次啊!最终还是我说服了大家,我们最后的意见是想在这滨江二桥的引桥的当头开一家上规模的农家乐。各位叔叔伯伯婶婶们,你们大家觉得怎么样啊?”强超绕来绕去的绕个大圈子这才说到“正题”,但临了却是“点到为止”。
“切,我当是什么锦囊妙计呢?!”
“这个不现实,开这样的东西,我们没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手艺,怎么开的出户啊?!”
。。。。。
质疑声甚至反对声不绝于耳。
其中有一个黄毛的年轻人,居然边向强超挑衅地伸中指,边带着起哄:
“别在这儿瞎吹胡砍了!我看大家伙要的是快活!滚!”
顿时场面混乱不堪。
强超觉得这跟自己一直以来看来眼里的所谓“乡风纯朴”太格格不入的啊!而这个带头唱反调的年轻人又是谁呢?自己怎么会不认识呢?
“就是他!这个挨千刀的,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三两下就骗光了我的钱!”突然一声凄凉的哀叫在人群中心爆发,围观的村民们像是被吓得不轻,纷纷地后退几步。
发声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撕扯着强村长一直没放手的王阿娇。
王阿娇好像醒悟了什么似的,发疯地扑向刚才发话的黄毛。
“这是邻村的小混混。”有人在低声传话,好像很忌惮似的。
“村里的十几台麻将机就是他们搬过来的,这几天赢了不少钱呢!”有人在窃窃私语。
黄毛似乎也没有料到会有人胆敢“攻击”,来不及躲避,被王阿娇一把抓住了衣服。
但王阿娇毕竟还是女流之辈,虽然一招占优,但又岂是身强力壮的黄毛的对手?
黄毛一个用力地抖手,就轻而易举地将气势汹汹的王阿娇摔翻在地。
“啊哟!我的娘啊!我的老腰啊!哎哟,不得了了,天黑了,我也不想活了!不想活了!”王阿娇坐在地上,使劲地敲打着地面。
这好像是以之前的剧情的一个倒叙和补充,一旁的强超瞬间明白了一切。
他趁着人们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偷偷地拿出手机拨打了110进行报警。
黄毛似乎也是个见机行事的好手。他见面前这么多的村民虽然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但也怕把事情弄砸了。毕竟这些土把拉鸡的村民今非昔比啊,一个个腰缠万贯的哪个不是自己的财神啊?于是哈哈一笑,扮好人起来:
“我说乡亲们啊,刚才你们也看到了,这位婶婶可是自己先出的手啊!我站在这里动都没动,你们大家都可以做个见证。我黄毛从来不干那欺软怕硬的事!但是赌场上自古就是‘愿赌服输’的嘛!又没有谁强迫谁硬要上桌的啊。(面向王阿娇)切,输不起就不要来嘛!不过谁要是敢在麻将桌上玩什么名堂,我黄毛可是第一个不答应的哟,不信就试试?!”
黄毛的话声色俱厉,怕事的村民们一个个站得笔直,好像开村委会一样,只不过训话的人不是强村长,而是外村的黄毛,而且还一个个被黄毛训得表情严肃、鸦雀无声!
“不要怕,有我黄毛在,谁也翻不了浪的。大家该玩的玩,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不要这样绷着脸啊?这样会把财神爷给吓跑的哟,哈哈哈。”黄毛看到村民们站着不动,开始“开导”起来。他的话虽然说得客气,眼神里却透出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气!
“乡亲们啊!别听他骗了!这个麻将大家都玩不得的啊,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以前不来我们村就这次来?还是看中了大家的拆迁款?为什么今天大家输了?我是输得最惨的一个,为什么总是他们的人在赢?我敢肯定十分八九是他们在搞鬼!出老千骗人!”王阿娇有点不知死活的样子,大约就是想“破罐子破摔”吧。
王阿娇出言一出,村民们纷纷瞠目结舌,因为这可是直接在捅黄毛们的“马蜂窝”哟。所以有些人不忍地向王阿娇投过来同情的目光。个别“胆小怕事”的人竟开始挪动脚步,“十分配合”黄毛地向麻将桌慢慢地移过去。
强超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自己硬碰硬的时候,毕竟黄毛手下还跟着十来个不好惹的五大三粗的纹身家伙!等会警察来了就好了,正好一网打尽!自己的正事才好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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