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暗中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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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金子将调查的情报都如实告诉了张鹏。张鹏对小金子无比信任。然而，在之后的日子里，张鹏却屡次撞见令人心生困惑的场景。

好几次，当他在警局的走廊上走过，或是在某个转角处不经意间的回眸，都会看到小金子匆匆忙忙地朝着局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手中还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那些文件是小金子告知张鹏关于彭子牛的调查报告。

每一次这样的偶遇，都如同尖锐的荆棘，刺痛着张鹏的内心。他不禁开始了深深的猜疑和反思，自己对小金子的信任是否过于盲目？小金子这般急切地越过自己直接向局长汇报工作，难道是在调查中发现了足以颠覆整个案件的关键线索？可若真是如此，为何小金子不先与自己通气？难道是他觉得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处理这些重要信息？还是说小金子已经被彭子牛暗中收买，故意隐瞒重要情况，以便为彭子牛争取时间和空间来掩盖罪行？张鹏的心不禁一紧，一种被背叛的感觉隐隐浮现，可他又不愿意轻易相信与自己共事许久的小金子会做出这样的事。

又或者，是小金子与局长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这种关系使得他认为直接向局长汇报能够获得更大的支持或者利益？也许局长对这个案件有着特殊的关注和指示，小金子只是奉命行事。但如果真是这样，为何局长不通过正常的层级传达命令，而是让小金子如此行事，这不是公然破坏了警局内部的工作秩序和纪律吗？张鹏感到无比的困惑和迷茫，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找不到出口。

这些疑问如同沉重的石块，压在张鹏的心头，使他陷入了深深的疑虑之中。他试图从日常与小金子的交流和接触中寻找蛛丝马迹，却发现小金子在面对他时，依然表现得如同往常一样尊敬和顺从，有任何发现也都如实汇报给他。这更让张鹏感到事情愈发扑朔迷离。难道小金子是在故意伪装，试图麻痹自己，以掩盖他背后不可告人的秘密？张鹏的眉头紧锁，心中像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张鹏深知，在警局这样一个充满纪律和层级的环境中，越级汇报工作是一种严重违反常规的行为。而小金子的举动，无疑打破了这种既定的秩序，也让张鹏对整个调查工作的走向以及自己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产生了深深的担忧。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与小金子之间的关系，思考在彭子牛的调查工作中是否存在着某些自己尚未察觉的隐情。是自己在分配任务时不够明确，导致小金子产生了误解？还是自己在与小金子的沟通中存在疏漏，使得小金子觉得无法与自己坦诚相待？张鹏的内心充满了自我怀疑和不安，他不停地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张鹏在内心不断地权衡着各种可能性，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来消除自己的疑虑。但每一次的思考都如同走入了一个迷宫，让他感到越发迷茫和困惑。他明白，要想解开这个谜团，必须更加深入地了解小金子的行为动机，以及背后可能隐藏的种种秘密。或许，应该找个合适的时机，与小金子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又或者直接向局长询问其中的缘由？但这样做会不会打草惊蛇，影响整个调查工作的进展？张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心中的纠结如同一团乱麻，难以理清。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焦虑，这个案子的复杂程度远超他的想象，而小金子的行为更是让他如坠云雾之中。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张鹏约小金子来到了一家常去的安静餐馆。这家餐馆位于一条幽静的小巷子里，店面不大，但装修古朴典雅。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昏黄而温暖的光。

走进餐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鼻而来。店内的桌椅都是实木打造，纹理清晰，泛着岁月的光泽。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山水画，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文化韵味。角落里，摆放着几盆翠绿的植物，给这略显严肃的氛围带来了一丝生机。

两人相对而坐，菜陆续上桌，可气氛却显得有些凝重。张鹏拿起筷子，看似随意地夹了口菜，缓缓开口道：“小金子啊，你瞧瞧，最近咱们这关于彭子牛的调查，那可真是犹如在荆棘丛中艰难穿行，费了咱们不少的心思呐！”说着，他摇了摇头，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难以掩饰的忧虑。

张鹏抿了口酒，咂咂嘴接着说道：“你想想看，这彭子牛哪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他背后的关系网简直就像一张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大网，每一根线都连着难以捉摸的利益和秘密。咱们调查起来，那真是困难重重，如同盲人摸象，找不到关键的突破口。有时候啊，我都感觉自己就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独自摸索，根本找不到那能引领我们走出困境的关键线索和光明出口。”此时的张鹏，一只手紧握着酒杯，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敲着桌面，嘴角紧绷着微微下沉，脸上的肌肉也因为焦虑而显得有些僵硬。

小金子抬眼看了看张鹏，没说话，心里越发忐忑，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衣角。

张鹏接着说：“不过啊，咱们这一路磕磕绊绊地查下来，也总算是有了那么一点儿收获。只是啊，这里面的水深得简直超乎想象。你琢磨琢磨，要是在这关键时刻，有人心思起了变化，或者被一些不该有的诱惑迷了双眼，那咱们之前付出的所有努力，那可就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瞬间没了踪影，甚至有可能让这个案子彻底陷入无法挽救的绝境。”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小金子，身子微微前倾，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深深的怀疑，“小金子，你来说说，要是真出现了这样的状况，咱们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小金子的表情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复正常，心里慌乱不已，双手不自然地搓了搓，说道：“鹏哥，您这话的意思是？”

张鹏笑了笑，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语气看似轻松，实则暗含深意：“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感慨感慨。咱们一起查这个案子，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作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兄弟，对你从来都是毫无保留地信任。但你也知道，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我就怕在这关键的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让咱们之前所有的心血和努力都白白浪费，付诸东流。你想想，如果真有人背叛了咱们最初的信念和决心，那得多让人寒心呐。”

小金子连忙说道：“鹏哥，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背叛您，也不会做对不起这案子的事儿。我一心只想把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说着，他急切地拍了拍胸脯，心里不停祈祷着张鹏能够相信自己。

张鹏深深地看了小金子一眼，说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心里踏实多了。来，吃菜，吃菜。”然而，张鹏的眉头依旧微微蹙着，心里却依旧在揣测着小金子这番话的真实性，手中的筷子在菜盘里拨弄着，却没怎么往嘴里送。

窗外，夜更深了，月色也越发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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