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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戏!
云照再接再厉:“你也不想看到无辜的人受牵连对吧?我们可以保证不会伤害你,待查明真相之后还你一个公道。在此之前,你若有未了的心愿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
水声逐渐增剧,隐约间还有窸窸窣窣的挪动声。
那只透明的手再次探到了孔洞外,似乎在试探对方真的不会伤害自己,等了一会儿,那手摸索到卡住的布料上,解了半天也没解下来,不得不求助于人。
“帮……帮我……衣服,拿……”
不知对方多久没说过话了,嗓音粗涩,语不成句。
云照言好,抬脚准备过去,被君不易按住:“我来。”
君不易走过去弯腰摘下那块布料,指腹轻捻了下,然后松开,站起来背向孔洞,低声道:“先生放心出来,不会看到你。”
一句“不会看到你”给予了一个爱体面的人全部的尊严。
孔洞里枉死的人终于慢慢地爬了出来。他一眼看到男子伟岸的背影,替他挡去了衣不蔽体的羞愧,瞬间湿了眼眶。
君不易留给对方足够收拾心情的时间,又递上一件外袍,才抬脚往云照身边走去。
遮挡视线的人一离开,云照与那人打了个照面。她做足了心里准备,却没想到会看到一张栩栩如生的面孔。
男子面容清秀,气质儒雅,里头的织袍大袖虽有些褴褛,但还是看得出质料上乘讲究。
除却脸以外,从脖颈到先前看到的四肢全部呈半透明状,里头并没有常人的青筋血肉,而是空荡荡的,动作间全是汩汩流动的水声。
云照无比震惊。
这是被什么东西吸食空了血肉吗?
见云照这幅神情,男子以为吓到她了。忙举起宽袖遮住头脸,歉意道:“对……不住。”
“先生不必道歉,是我太震惊了。”云照微阖着眼道,“还未请教先生尊讳?”
“在下……秦颜仕。”
“秦先生,冒昧请问你可愿随我们去汩溪镇客栈详谈?”
秦颜仕从袖口边缘望向君不易:“可以吗?”
君不易明白他口中的可以意指什么,点点头道:“可以。只不过要先生屈尊片刻。”
话落,君不易自袖中掏出一张符咒:“此乃聚魂符。可护先生残魂不受阳气所侵,还请将此符贴于心口。”
秦颜仕的目光落在聚魂符上,犹豫片刻,伸手去接的瞬间,手指颤抖着。待符到手,毫不犹豫地将聚魂符贴在自己的心口上。
须臾,他抬头看向君不易和云照:“可以走了吗?”
云照与君不易极快地交换了眼色,假装未听出秦颜仕话语里的急切,云照点了点头:“可以了。先生随我们来。”
君不易领着云照和秦颜仕原路返回,走到阵门的位置,云照问秦颜仕:“秦先生,请问这小石洞凿来做何用啊?”
秦颜仕抬头环视四周,语速缓慢:“这些小石洞是那些人凿的,我偷听到是为了通往哪个水域,后不知为何放弃了。”
“那些人?是与你被害有关的人吗?”
秦颜仕:“嗯。”
云照忽然想到了什么:“秦先生最近可曾见过他们?”
“见到了,就在前几日。”
难怪秦颜仕那么害怕,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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