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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abella:我太想念你了]
[Dahyun:我也是。明天见吧!]
——
陈楚侨和金多贤约在圣水洞的一家咖啡店见面,她们太久太久没见了。现实中见面和视频通话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一坐下来就开始热聊。
今年两人根本抽不出时间见面,陈楚侨在韩国待的时间每次都比较短,TWICE的行程也多得离谱。金多贤昨天刚从日本飞回来,明天要出席品牌活动,过两天就又要飞美国了,接下来也还是全世界地飞。陈楚侨觉得这样的行程迟早要把人累垮。
金多贤头发是漂过的黄色,化了淡妆,陈楚侨还是觉得她脸色透着憔悴。可有粉丝过来,她马上就扬起活力的无懈可击的甜美笑容和粉丝说话。
眼看着咖啡店里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陈楚侨带金多贤回了自己的家里。
这是金多贤第一次来陈楚侨的新家。她说,“我应该带点什么来的。”看到走出来迎接她们的ChouChou,她兴奋地叫出声,“小猫咪!”
“没关系。要喝点什么吗?”
陈楚侨不做饭,但每次回韩国阿姨都会把冰箱购置满她喜欢的饮品和水果。金多贤抱着ChouChou过来看冰箱哇了声,最后选了没有热量负担的气泡水。
“这杯子真好看。”金多贤指着陈楚侨给她倒水的杯子说。
“在西班牙拍节目的时间买的,这还是第一次用呢。”
“你的房子好漂亮。”金多贤转悠了一圈感叹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有这样漂亮的房子。”
“买个房子对TWICE来说还是问题吗?”陈楚侨调侃了一句又说,“装修可麻烦了,”即使有人帮助,选品还是要经过自己的过目,“我花了好多心思在这所房子上面。”
连杯子这种小件,陈楚侨都是一个个精心挑选的。像是给金多贤盛水的杯子也是她去年在加拉奇科当地的一家小店买了,千里迢迢人肉带回来的。因为是第一所房子,陈楚侨处处都要求尽善尽美,遗憾的是,她实在没什么时间住在这里,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置。
边伯贤反倒成了在这里住的时间最长的人,他从ChouChou到家的那天起就搬了过来。以前陈楚侨回来时,他在韩国的话会来过夜。他也是和陈楚侨一起搬进来的。
“那真可惜,你大部分时间都不在韩国。”
“对啊。”陈楚侨把头发撩起来,“我去卸个妆,你自己在这里先玩会吧。”
她今早继续去拍摄MarieClaire的画报,结束后直接带着画报的妆容去的咖啡厅。洗好脸出来,金多贤已经舒适地躺坐在沙发上,抱着ChouChou,电视也被打开了。
“好啦?好快啊。”金多贤拍拍沙发,“过来和我坐一起。”
“不想让你等太久呀。”
金多贤笑笑,问,“你和你男朋友最近怎么样?”
这所房子里很多地方都摆放着明显不属于陈楚侨的东西,比如蛋白粉杯子,比如冰箱里的腌制小菜,再比如玄关处的男款鞋子和柜子上摆着的男士香水。处处都显示着这所房子里还住着另一个人,而且是男性。
“挺好的。我们大多数时间都没办法见面嘛,所以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比较珍惜。”
“和年上谈恋爱是什么感觉?”金多贤笑得眉眼弯弯,用手抱住她,“是不是像这样,被照顾的感觉?很有安全感,在他面前就像小女孩一样。”
女生的问话方式明显就和男生不一样,女孩子总是更体贴细腻,会用委婉的方式去提问,给人留有余地。即便是性格柔软如金有谦,他也不会像金多贤一样小心避开直接问到陈楚侨男友身份,她和金多贤的对话来回都是有默契的点到即止,但绝不会挑明的你知我知。
“什么呀?我们本来就还是小女孩啊,我们才几岁啊,多贤xi。我们还很年轻呢。”陈楚侨哭笑不得,想了想点头承认,“年上的确更成熟的感觉。”
“果然!所以还是得和年上谈恋爱吗?”金多贤的语气有点飘,“年下都太不靠谱了。他比你大多少?”
“大五六岁吧。我的前任们都是同岁,和同岁谈恋爱的感觉也很好。”
至少陈楚侨不觉得诺亚有多不着调,她不会把金多贤对年下的形容词放在他身上。从认识起,诺亚就是同学群里的中心,大家总习惯于围着他而坐,即使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安静的倾听者。他是那个潜在的公认领导者,不言而喻的。弗朗西斯科也是,他俩都是安静的领导者。不值得信赖的人,不会成为朋友圈里的领导者。
诺亚是个可以依靠的人,毋庸置疑。陈楚侨从他身上得到过数不清的帮助和力量。也许诺亚的确不够成熟,她也是,他们一起憧憬成熟的以后,这个行为本身就非常不成熟。他们都还是高中生,怎么会是成熟的人呢?
上次见到诺亚,他已是另外一个形象,但在陈楚侨心中,诺亚一直是穿着校服给她写数学作业的样子,在喧闹的朋友堆里安静地一笔一划模仿着她的字迹。等她想起他时,她便会给他一个吻,他笑着抬起头回吻。现在想起诺亚,陈楚侨想到的全也是他如水般温柔的双眼,靠在椅背上,恰当的肌肉让白衬衫贴合得更好又不过分健硕,有种介于成年与未成年的青春感。他笑着看她,有些得意洋洋,“上次雷迪女士并没有认出我的字迹。”
他们有时会趁人不注意从朋友圈里溜走,去享受独处的情侣空间。在满天的极光下,他们走远了些,并不是很远,还能听到好友们的嬉闹声。他们聊着天,他说,”贝拉,你在做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啊。”他亲吻她,让她不要过多担心,“我觉得我很幸运,能拥有这一切。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什么,我们永远是朋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还记挂着他们吗?谁是最好的?”金多贤问,“他更好还是同岁更好?”
陈楚侨眨眨眼,“这不能比较。我们当时都还小呢,你不能对一个高中生有太多的要求。他们都是最好的,在他们的时间里。”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她匆匆下楼,边伯贤抱着一束花站在那里;他背后是绚丽的向上喷发的烟花,他说“我的新年愿望是你过得幸福”;他在她的家里,在她的每一个家,首尔、伦敦、巴黎;他回过头,摇摇晃晃地,红着脸向她招手;他摸着她的脸说,没关系;他专注的眼是湿润的。
“他是另一种感觉。”
诺亚,那时才16岁,边伯贤已经26岁了,这是十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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