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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张擘突然出手。
一旁保护龙胜天的隐龙战士骤然色变，怒吼道：“MD，你找死！”
话音落，隐龙战士抬手劈向张擘。
这一掌势大力沉，而且是必杀！只要落下，张擘必死！
轰~
但……想象中的声音并没有出现，张擘也没有凌空飞出去。
龙胜天抬手架住了隐龙战士的手臂，任由张擘一掌拍在自己胸口。
张擘并不会功夫，又上了年纪，所以这一章软绵无力，轻飘飘的就像落叶，拍在龙胜天胸口甚至只发出了“啪”一声弱不可闻的声响。
然而就是这一掌，龙胜天再次张嘴喷出一道血箭。
张擘忽然大笑了起来，“果然，你不说话是因为一直在咬牙强撑，你怕吐血，你怕在这些隐龙战士面前丢了你龙神的威严！”
“龙胜天，原来你也并不是一直都强大到没有破绽，你也有虚弱的时候。”
龙胜天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抹了把嘴角，冷声说道：“当你满眼都是黑暗，你看什么都是深渊！”
“你想说你做的这一切并没有错，你想说只要站的够高，黑白便可颠倒！”
“你想看我虚弱时，不再是龙神时，会是什么下场？”
“现在我就告诉你，你已经看到了！”
张擘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龙胜天冷声回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世界万物都有其客观存在的道理和规律，黑暗永远替代不了白昼，就像再明亮的太阳也驱散不了所有黑暗。”
“就算你站的再高，你说白昼是黑夜，白昼就真的是黑夜了吗？或许会有人畏惧你的地位，你的权势而附和你，可事实永远是事实。”
“就像你不管再怎么辩解，你再如何自我安慰，你做的事在事实上已经打破了规则。”
“这就是我要换掉你的根本原因，可惜……你不懂。”
“你问我是否滥杀无辜过？是否永远问心无愧？”
“我可以明确的回答你，我此生求得从不是问心无愧，而是无愧于人！！！”
张擘的眉头越皱越紧，冷哼道：“这本就是一个意思。”
龙胜天摇头说：“问心无愧，问的是自己。无愧于人，愧的是他人！”
张擘浑身一震，昏黄的双眼逐渐越瞪越大。
龙胜天又说道：“在我眼中，你张擘永远称不上一个‘佛’字，百里屠比你强。”
说完，龙胜天转身离去。
张擘僵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风龙扶着龙胜天上了直升机，直升机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轰鸣，迅速升空掠向天际。
“哼，什么狗屁佛爷，龙神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你确实不是败给了龙神，而是败给了自己！”
“白痴，就这觉悟也敢在龙神面前感慨人生至理？”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走！”
隐龙战士压着张擘走向另一架直升机。
至此，佛爷“陨落”，中州省内再无佛！
或许在未来的某个深夜，街头的地痞还会感慨一句，“想当初佛爷如何如何”。
但，感慨也终究只是感慨了。
关于张擘，关于佛爷，也只能永远留在茶余饭后的闲谈里，就像那些明星八卦一样，成为嗑瓜子的嘴边谈资。
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直至再也没有人提起！
……
……
直升机飞回中州省。
一场大雪过后，天变了。
火红的太阳洒下万丈光芒，依旧温暖着这个有黑又白，有哭有笑的人间。
河洛市。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沈月茹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却时不时起身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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