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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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妖傩舞，传承了千年的驱邪降魔之仪。

在寻常的战斗中，魈一般并不会戴上傩面。虽说靖妖傩舞之仪对魈的战斗增幅极高，但同时也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极大的负荷，再加上那浓郁的业障气息，每一次使用这种力量的时间过长都会对魈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在过去的岁月中，除非是紧急情况或是敌人数量过多，魈都不会使用这种力量。

此刻，他体内的业障之力已然被冈格尼尔所净化，再使用这股力量的话......

魈没有犹豫，左手拂过脸颊，有些狰狞的青绿色傩面便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下一刻，魈身边萦绕着的风元素逐渐变得浑浊了起来，不再复之前那般纯净——而与此同时，魈身上的气势开始迅速上升，竟然一时之间有压过若陀龙王的趋势。

银色的长枪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绽放出了光芒，它试图向之前那般压倒业障之力，然而这一次在魈的干涉下，无往不利的长枪并没有如之前那般清除掉浑浊的力量。

【锐利】的法则不允许自身染指其他的力量，特别是如【业障】这般浑浊不堪，杂糅了太多怨念、哀痛的力量。

一旦触碰到这种力量，冈格尼尔便会自发的清除掉这种东西；相应的，业障之力在触碰到任何事物的第一反应都是侵蚀。

这两种截然不同，却又有些相似的力量触碰在一起，承受其冲击的只有一个人。

“业障...除了这把长枪之外，这倒是另一个能让我侧目的力量。”

中年男子显然也发现了魈的动作，同时，他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晃动。

“不过，试图让这两种力量共存吗？很有想法，只是很可惜，你尚且不够【资格】。”

话音落下，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似乎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连让他后退一步都做不到。

“......”

另一边，魈咬紧了牙关。属于冈格尼尔的力量和业障的力量同时在他的身体里碰撞，饶是他的身体异常强大，也有些扛不住这种冲击。

想要对若陀龙王造成实质的伤害，目前只有拥有【锐利】法则的冈格尼尔能做到，而普通的风元素并不能为长枪提供足够的动力使其刺穿对方的护盾。

目前唯一能够提供动力的方法...也是唯一有可能实现的方法...

“...你错了，龙王。”

挣扎着，魈身体有些颤抖的站了起来，他的周身依旧围绕着变得无比浑浊的风元素，同时手中紧握的银色光芒尚未熄灭。

“嗯？”

看见魈站了起来，中年男子似乎有些意外。

业障之力非同小可，那是千年累世杀业的报偿，寻常人连一丝一毫也承受不了。就算眼前这个所谓仙人的意志力和身体素质非常高，他也仅仅只能勉强抵御业障的侵袭而已。

现在可不仅仅是业障啊，还有来自【锐利】法则的清除，两者都在他的身体中碰撞战斗。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是站起来了。

“有趣。摩拉克斯，这便是你想让我看的东西么。所谓的可能性，所谓的...能够超越自身层次的可能性。”

“你知道吗？我憎恨他们，因为他们毫无节制的对璃月进行采掘，因为他们破坏了我赖以为生的地脉——但我从未怀疑过这一点：他们的确是拥有无限可能性的种族。”

中年男子缓缓摇了摇头，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