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羊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百八十三章:朱标恐慌!,争名夺利,早餐羊奶,御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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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御书房外,安静的百官人群中,忽然响起轻微骚动。
胡惟庸闻声,扭头,往侧面看去……
几辆马车,缓缓驶来。
好些年没见朱四郎的长子了。
但这位燕世子,这些年的名头,倒是一点儿都不小。
朱雍鸣做的那些事情。
大明朝虽然会在民间控制传播。
但对于他们这些上层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大皇帝雄心勃勃,开疆拓土,扩张市场,斩断燕华工业品销售市场的宏伟目标。
毫不夸张的说。
就是被这位燕世子亲自主导的外交折冲,搞得屡屡碰壁。
此事,也让他们这些,仇视朱四郎的人,全都明白了,想铲除燕华。
就永远不可能等着燕华因内部顶层昏晕而衰败。
只能选择硬碰硬的硬实力。
……
马车在群臣面前停下。
朱允炆率先下车。
胡惟庸等人,抢先高声拜道:“拜见陈王!”
雍鸣和祈婳下车。
目光扫过群臣。
方孝孺、练子宁、黄子澄、齐泰、胡惟庸……
有很多熟悉的面孔,也有很多更年轻,陌生的面孔。
“诸位大人免了。”朱允炆随意说了句,做一请的手势,“三哥、大姐。”
雍鸣、祈婳抬头,看着紧闭的御书房门,兄妹二人对视一眼,提步跟着朱允炆沿阶而上。
胡惟庸等人,看着朱瞻基几个孩子、春晓等人紧跟在后,从面前一一经过。
于谦经过方孝孺面前时,微微侧身拱手躬身。
方孝孺含笑点点头,并未做声。
哼!
就当一群人从群臣面前经过,沿阶而上时。
人群中响起一声轻微冷哼,紧接着,窃窃私语声响起。
“还有脸回来!”
“身为中原人,流着皇族的血,这些年为朝廷西征添了多少麻烦!”
“这次回来,就别想走了!”
“叛徒!”
……
方孝孺扭头,看着身后愤怒私语的同僚。
他很清楚。
这些人的目的。
妄图利用燕世子这些年,在极西之地,卓越显著的外交折冲,挑动情绪。
进而,逼迫所有人站队。
为接下来大明的皇权传承,将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厘的清清楚楚。
这在权力斗争中,太常见了。
要做一件,你死我活的斗争前。
高明的权力者。
绝不会上来就某刻问题,进行直接厮杀。
而是从与这个问题,相关联的问题入手,挑动情绪、仇恨,从这个关联问题中,分清楚周围、民间,哪些人是朋友,那些人是敌人。
如此,当进行主要矛盾和问题的生死搏杀时。
首先,他们因为看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能更加的团结起来。
其次,也能第一时间,找准敌人,将之打垮摧毁。
眼下,这群人如此迫不及待就开始动手,划分阵营。
可以预料。
接下来一段时间,将会何等紧张凶险。
方孝孺视线暗含担忧,沿阶向上看去。
朱允炆带着雍鸣等人,已经来到御书房门外。
朱允炆微微躬身,“父皇,三哥和大姐他们回来了,求见父皇。”
吱呀!
御书房门打开。
一老太监出现在门内。
未说话,只是开门后,微微躬身站在门侧。
朱允炆下意识往御案后的龙椅上看去。
此刻,他都有些莫名紧张。
实在是,御书房安静的让人莫名喘不上气来。
又看向雍鸣、祈婳,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道:“三哥、大姐,请。”
雍鸣率先提步,祈婳众人紧跟在后。
雍鸣踏入御书房。
忍不住下意识打量。
心情顿时十分复杂。
御书房,还是他和大哥小时候,皇祖父亲自教导他们的那间宫殿。
可很多陈设变了。
以前,皇祖母最喜欢坐在一排排桌架前,一边看书,一边看着皇祖父教他和大哥如何治国。
可如今,曾今的书架被移走了。
左右两侧,全都挂着,一幅幅,巨幅金线织成的宏伟疆域图。
不难猜测,这是大伯这些年开疆拓土的功绩。
全都挂在这里了。
大伯什么时候累了,走到左右两侧,看看这些疆域图,就能看到,自己这些年,远迈汉武唐宗。
力压秦皇的丰功伟绩。
昔日。
御案后,皇祖父经常坐着的那把红木圈椅也不见了。
是一张,金灿灿的皇座。
头顶上方,俯视而下的龙首倒是还在。
当年,皇祖父还让他和大哥,踩着凳子,一起亲自擦拭,御座上方,向下俯视的龙首。
谆谆教导他们。
在御书房这个,帝王处理政务之处,头顶悬龙首。
并非是为了展现皇帝的威严。
而是让皇帝每当抬头。
看到这俯视皇帝的威严龙首。
就能想到,皇帝虽然高高在上,俯视这天下苍生,但不可放纵,不可胡作非为。
因为皇帝之上,还有‘天道!’在俯视着皇帝的一举一动!
他犹记得。
某次大哥有事不在。
皇祖父拉着他的手,红着眼睛,指着这龙首对他提及洪武九年,把阿爹贬为庶人,逐出族谱的一幕幕。
‘雍鸣啊,你知道,祖父坐在这里,抬头看着这俯视咱得狰狞龙首,下决心将你爹逐出族谱,贬为庶人时的心情嘛?皇祖父当时觉得,不这样做,对咱们大明,对这天下,就是不负责任……’
……
雍鸣从昔日,一幕幕回忆中挣脱出来。
目光落在金灿灿的御座上。
朱标靠在御座上。
花白的头发,有些散乱。
不符合年龄的苍老面孔,仿佛风烛残年般。
似乎陷入暇昧中。
闭着眼睛。
‘相较阿爹,大伯可显得老多了。’
雍鸣微微叹了口气,抱拳躬身,轻声道:“侄儿雍鸣,拜见大伯。”
“拜见大伯(皇叔祖、陛下)。”
朱标身子微微抖动,缓缓睁开眼睛。
眯着眼睛。
面前许多人影模糊晃动。
揉了揉眼睛,伸手撑住御案边缘,身子微微前倾。
眯眼打量一会儿。
微微后仰,笑道:“原来是雍鸣和祈婳回来了,来来来,你们都上前一些,让大伯好好瞧瞧。”
雍鸣、祈婳率先提步靠近。
于谦、张氏带着朱瞻基几个孩子跟着走近。
朱标拉着雍鸣的手,打量着,含笑点头:“这几年做的不错。”
话罢,又看向祈婳。
祈婳微微弯腰,凑前,笑道:“大伯,不认识祈婳啦?”
哼!
朱标笑哼一声,抬手拍了拍祈婳发顶,“三十好几,变成一个老姑娘才嫁人,你要是大伯的闺女,大伯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可惜啊,大伯即便心急,也不能插手,说到底,大伯只是你大伯……”
“你爹不给你们封爵,这件事,做的也太心硬了……”
朱允炆心中暗笑。
父皇这是借此事,提醒朱棣,朱棣插手大明皇位传承,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祈婳笑道:“大伯,您怎么不能插手了,大伯你就是多心,要是大伯你插手,或许祈婳早就嫁人了,纠正错误,谁都可以。”
朱标看着祈婳。
哈哈……
瞬间,仰头大笑。
抬起出现鹤斑的手,轻轻拍了拍祈婳的脸颊,爽朗道:“你这丫头,还和小时候一样古灵精怪。”
笑过后。
朱标冲朱瞻基招了招手。
朱瞻基忙上前,躬身:“侄孙朱瞻基拜见皇叔祖。”
话中,悄悄打量。
他这位皇叔祖,可真不愧是,皇祖父刚出殡,就和祖父翻脸的权术帝王。
刚才和父亲、姑姑的几句话,可太有深意了。
不过,他不喜欢。
他们燕华君臣间,以及他们家。
就没有这么多弯弯绕。
相处交流间,不会说这种,需要结合语境,高深莫测的话。
主要是,谁也没有这么多精力,搞这些弯弯绕。
就好像议政殿议事。
工业社会下。
一大堆报表数据。
就是外务部,议政时都能拿出一堆,具体的,可量化的邦交内容。
要是都搞这种弯弯绕。
那朝会根本开不完。
内阁那群大人们,非得把自己累死不成。
这或许就是完全完成工业化体系的社会,和传统旧式权力场之间的差异吧。
朱标打量着朱瞻基,点头,“咱们家第四代中,就你这个小家伙,这张皮囊长得最招人喜欢,十八了吧?”
“嗯,再过几个月,过完生日,就年满十八。”
“订婚了吗?”
“尚未,祖父说,不着急,侄孙现在在军中历练。”
“你祖父那些想法……”朱标说着摆了摆手,没有继续说,“抓紧时间,皇叔祖的几个孙儿,早成婚,可连孩子都有了。”
朱瞻基讪笑。
朱标又和其他几个孩子说了会话。
看向于谦。
冷冷道:“你的通缉令,朕已经取消了,好好善待祈婳,皇后一直把祈婳,当自己闺女看待。”
于谦躬身,“学生一定不忘陛下叮嘱。”
朱标没理于谦,吩咐道:“雍鸣和祈婳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啪!
御书房门轻轻响动。
御书房内,只剩下朱标、雍鸣、祈婳三人。
朱标微微侧躺,一只臂肘,撑着宽大的御座,脸上笑容消失,眯眼看着雍鸣、祈婳,“回去告诉你父亲,他若是这么在意大伯坐下的这张椅子,大伯可以下令,把这张椅子,让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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