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以身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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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弋择听后并未表态。
方则眠便满脸惊愕拱手道:
“圣上,此事太过蹊跷。”
“按规制,和离需证实夫妻不合满三年,谢相究竟因何与郡主走到这一步?”
话落,大臣们的议论不断。
此时的宋弋择因眼前状况也有些不满。
怒声质问道:“谢淮深,你执意和离,若再不说出个像样的缘故,休怪朕以扰乱朝堂之罪论处!”
谢淮钦佯装浑身一震,伏地叩首,额头的伤口在金砖上又洇出一滩血迹:“圣上息怒!”
“臣并非有意欺瞒,实是难以启齿。”
“早年,奉命查办江南贪腐一案,深入贼巢,不料被奸人察觉,遭其暗算,身中剧毒。”
“虽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可毒素侵蚀身体,落下隐疾,致使难以尽夫妻之事。”
“长此以往,与郡主虽举案齐眉,却渐生嫌隙,感情难以为继。”
此言一出,瞬间在朝堂上掀起惊涛骇浪,原本站得整整齐齐的文武百官,又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声此起彼伏。
“竟有这等事!堂堂丞相,居然……”
“莫不是为脱罪,临时编出来的借口?”
不少官员眼中闪过嘲讽,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却又碍于场合,不敢肆意嘲笑。
唯有林苑,静静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深邃目光中似有思索。
王崇之向前踏出一步,朗声道:“圣上,此事关系重大,仅凭谢相一面之词,难以服众,若他借此欺君罔上,该当如何?”
方则眠忧心忡忡地说道:
“是啊,圣上。”
“这等隐私之事,真假难辨。”
“还望圣上明察。”
谢淮钦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两份早已备好的文书,高举过顶:“诸位大人,这是当年太医院的诊治记录,以及郡主的亲笔书信,可证臣所言非虚。”
太监快步上前,接过文书,呈至案前,宋弋择眉头紧皱,逐行翻阅,谢淮钦额头的血,顾不得擦拭,思绪飘回几日前。
那日,京城巷口,孩童们传唱的歌谣如阴霾,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
这歌谣背后定是有人蓄意操控,矛头直指自己,一旦传入圣上耳中,必将引起猜忌,危及自身与推行的新政。
她他以更多的糖果、糕点相诱,轻声道:“孩子们,从今日起,莫要再唱那首歌谣,改唱这首称赞圣上的,若有人问起,就说是自家大人教的,如此,往后还给你们带更多好吃的。”
孩童们被美食吸引,纷纷点头应允。
随后,她片刻不敢歇的回郡主府招来影风,低声吩咐:“速去调查,王崇之府上,有无眼角带痣之人出没,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之后,她本想寻几个大臣求助,可转念一想,朝堂之上人心叵测,稍有不慎,便会被人背后算计,无奈之下,决定兵行险招。
回到丞相府,谢淮钦找来林苑。
将心中计划和盘托出:
“我打算与郡主和离!”
“把她摘出这趟浑水,如今圣上对我已有所忌惮,此事早晚要暴露,我不能连累她。”
林苑眉头紧皱,满脸不解:
“你这般行事,真能保郡主周全?”
“若圣上决意降罪,又怎能轻易放过?”
谢淮钦眼眶泛红,强忍着情绪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能护一时是一时。”
“若能以我一人之死。”
“换得郡主和双亲平安,也算值得。”
林苑看着那痛苦又坚定的模样。
心中动容:“你此番替她决策。”
“郡主能愿意?”
“说不定她想与你共担风雨。”
谢淮钦苦笑:“我怎会让她涉险?”
“若告知出来,岂非要连累岳母一家上下?如今横竖是一死,一人承担,总好过牵连众多无辜。”
林苑被谢淮钦的大义深深折服。
长叹一声:“罢了,我帮你隐瞒。”
“谢淮深!”宋弋择的声音如惊雷。
将谢淮钦从回忆中拽回。
她猛地回过神,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圣上,臣罪该万死……”
金銮殿内,气氛凝重得近乎窒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伏地不起的丞相身上。
宋弋择斜倚龙椅,手中摩挲着翡翠扳指,许久,才缓缓开口:“既郡主应允,谢爱卿又意决,朕亦不便强阻,你为朝廷殚精竭虑,竟落下这等隐疾,实乃朕之过也。”
言罢,起身,龙靴踏在金砖之上,发出清脆声响,他步下丹陛,亲手扶起谢淮钦。
目光中满是关切:“谢爱卿。”
“此后但安心将养。”
“若有难处,不必藏掖,尽可启奏于朕。”
谢淮钦垂首,声音沙哑却透着坚毅:
“圣上隆恩,臣肝脑涂地亦难报万一。”
“此次和离,实不愿贻误郡主。”
“唯愿她能得遇良人,余生无忧。”
宋弋择喟然长叹,旋即转身,对一旁候旨的秉笔太监道:“拟旨,恩准谢淮深与善祥郡主和离,念其多年来忠心事主,夙兴夜寐,特赐黄金千两、良田百顷,以示朕意。”
秉笔太监领命,匆匆退下。
此时,赵轩撩袍跪地:
“圣上,谢丞相与郡主和离,虽属家事,然关乎皇家体统、朝堂安稳。”
“还望圣上详加斟酌,妥善处置,以免流言纷起,淆乱视听。”
宋弋择微微颔首:
“许爱卿所言甚是。”
“此事朕自有定夺,诸卿毋庸多忧。”
朝堂之上,诸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王崇之目光闪烁,虽心怀疑窦。
却未敢轻易出声。
谢淮钦再度跪地谢恩:
“圣上厚赐,臣愧不敢承。”
“此后,定当矢志不渝。”
“为朝廷驱驰,虽万死而不辞。”
宋弋择微笑着将其扶起:
“爱卿赤胆忠心,朕心甚慰。”
“且回府将养,待和离诸事料理停当。”
“再做区处。”
一番关切之辞后,他扫视群臣,高声道:
“众爱卿,还有何事启奏?”
群臣互视,片刻后,纷纷躬身回应:
“臣等无事。”
身旁太监扯着尖细嗓音,拖长音调高呼:
“既无事启奏,退朝——”
宋弋择迈着沉稳步伐,登上龙椅落座。
群臣齐刷刷伏地,行三叩九拜大礼,才敢小心翼翼地退下。
谢淮钦身处其中,因长时间跪地,膝盖传来钻心疼痛,却神色如常,只是脚步微跛,随着队伍缓缓向外走去。
宋弋择紧盯着他们背影,心中暗忖:
“这谢淮深主动和离,与皇家斩断羁绊,往后处置起来,倒是少了诸多掣肘。”
“这和离之举虽让朕省心,可此人心思深沉、智谋过人,实在难以驾驭。”
“这些年,朝堂之上诸多棘手难题,皆凭借谋略轻松化解,人太聪明了,犹如一把双刃剑,用得好,能为朕披荆斩棘,稳固江山;稍有不慎,这利刃便可能反噬朕身。”
想到此处,宋弋择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即隐去,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而谢淮钦,对此浑然不知,一瘸一拐地迈向殿外 ,周围人嘲笑之声灌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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