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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帐之内,案牍堆积如山,烛光摇曳。
孙鲁育,这位昔日的小家碧玉,如今已渐渐褪去了青涩,身形在岁月的滋养下逐渐丰腴,尤其是胸前衣物的起伏颇大,宛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愈发显得饱满诱人。
这一切的变化,无不悄然诉说着她与刘禅之间那段不为人知的情愫,以及那双温柔手掌背后的宠溺与呵护。
她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盘精心泡制的茶水,步履轻盈地踏入这权力的中心。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谨慎,生怕打扰了正在沉思的帝王。
她的眼神里既有对刘禅的深情,又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
“陛下,歇息一会罢。”孙鲁育的声音柔和而充满关切,仿佛一缕春风,轻轻拂过刘禅紧锁的眉头。
刘禅闻言,微微抬首,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却也带着几分暖意。
他接过茶杯,轻啜一口,那温热的茶水似乎瞬间驱散了些许疲惫。
“如此多人请战,小虎,你说朕要不要让他们去打寿春?”
刘禅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随意,却也让孙鲁育心中一紧。
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了她作为后宫嫔妃应有的参与范围。
孙鲁育愣了一下,心中五味杂陈。
她虽身在后宫,却也时常关注前朝动态,尤其是关于那场即将到来的战役。
她想起姐姐孙鲁班曾私下里提及的曹叡,那是一个心机深沉、不可小觑的对手。
这样的敌人,绝不会轻易将一个无能之辈置于寿春这样的重镇。
“听闻阿姐说曹叡心机极重,这样重心机的人,不会派一个无用的人镇守寿春。”孙鲁育缓缓开口。
“臣妾以为,这个毌丘俭不能轻视。”
刘禅听后,哈哈一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赞赏与欣慰。
他突然一把将孙鲁育搂入怀中,那动作既显得亲昵无间,又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力量。
“这个道理,连你这个妇人都知道,可那些军将,却是当做没看到!简直可笑至极!”
孙鲁育依偎在刘禅的胸膛,感受着那份温暖与安心,心中却泛起了涟漪。
刘禅的目光变得深邃,他轻轻抚摸着孙鲁育的秀发,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随后是费祎那特有的嗓音:“陛下,间军司有重大消息,臣请求面见!”
刘禅闻言,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孙鲁育,示意她先避一避。
孙鲁育乖巧地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隐身于屏风之后,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幽香在空气中徘徊。
刘禅坐直了身子,整了整衣襟,恢复了帝王应有的威严姿态,沉声道:“进来罢!”
费祎步入龙帐,先是对刘禅行了一个标准的臣子之礼,然后才缓缓开口:“陛下,这是刚从间军司传来的机密情报!”
说着,他将手中的密信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大内官黄皓。
黄皓接过密信,轻手轻脚地走到刘禅面前,双手呈上。
刘禅拆开信封,一目十行地浏览着里面的内容,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既有惊讶,也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
看完之后,他抬头对黄皓吩咐道:“屏退帐中所有人,不许有人靠近龙帐五十米内!”
黄皓闻言,立刻领命而去,开始着手安排。
不一会儿,龙帐内便只剩下刘禅、费祎,以及屏风后默默关注着一切的孙鲁育。
刘禅的目光在费祎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牛金不堪其辱,准备投效我大汉?”
费祎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牛金此人是司马懿的心腹爱将,一直以来都深得司马懿的信任。然而,在毌丘俭放浪形骸、不务正业之时,牛金曾多次直言劝谏,希望他能改过自新。
可惜,毌丘俭不仅不听劝告,反而对牛金进行了残酷的惩罚。先是鞭打二十次,之后更是将他脱光了身子,绑在东市柱子上整整一日,任由百姓围观羞辱。
对于牛金这样一位忠诚而骄傲的武将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因此,他会选择投靠我大汉,完全是正常的反应。”
刘禅听了费祎的汇报,眼神闪烁不定。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
然后,他缓缓说道:“若不是苦肉计,牛金的投诚确实合情合理。但若是毌丘俭故意安排的苦肉计呢?那”
费祎闻言,也陷入了沉思。
他明白刘禅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
在这样一个充满阴谋和诡计的时代,任何一件事情都可能隐藏着深不可测的陷阱。
费祎站在一旁轻声问道:“陛下以为,这是毌丘俭的计策?”
刘禅缓缓点了点头,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极有可能,毌丘俭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他心思缜密,善于布局,我们不可轻视于他。”
毌丘俭在原历史上可不简单。
他最初袭封父爵高阳乡侯。魏文帝时期,担任平原侯(曹叡)文学掾,结下深厚情谊。
魏明帝登基后,历任尚书郎、羽林监、洛阳典农中郎将等职,仕途顺利。劝止魏明帝大兴土木建造宫殿,出任荆州刺史,参与边疆防务。迁度辽将军、护乌桓校尉、幽州刺史。景初末年,配合太傅司马懿攻灭割据辽东的公孙渊,进封安邑侯。
正始年间,两次出塞远征,摧毁高句骊王国,征服朝鲜半岛,加号左将军,出任镇南将军、豫州刺史。东兴之战后,迁镇东将军、扬州都督,击退了吴国太傅诸葛恪,加位镇东大将军。
这样在历史上能够打出一片天来的人,会是这种关键时刻沉迷酒色的庸人?
刘禅有上帝视角,有上下五千年的知识积累,他知晓,绝对不是如此的!
费祎闻言,心中不禁暗自惭愧,自己先前确实对毌丘俭有所轻视,认为他不过是个放浪形骸、不务正业的武将,如今听刘禅一番分析,才意识到自己的浅薄。
他收起轻视之心,正色道:“那陛下的意思是,我们不联系牛金?”
刘禅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当然要联系,他有苦肉计,我便可将计就计。毌丘俭如此大张旗鼓地羞辱牛金,看似是在惩罚叛逆,实则可能是在布局。但演戏太过,难免会露出破绽,引起众人的不满。这正是我们收复寿春,乃至整个魏国的契机!”
费祎闻言,眼睛当即就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激动地说道:“臣这便去联系牛金,定不负陛下所托!”
说完,他便转身欲行,却被刘禅轻轻抬手阻止。
“慢着,”刘禅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事需谨慎行事,你且附耳过来,我有密令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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