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都将成为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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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默然许久，才缓缓开口：“小乔姑娘，我知你心中之疑。我......只是不能。”他略带迟疑地停顿片刻，垂下眼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与不安。他那向来冷静从容的双眸，此刻竟然隐隐带着几分挣扎，仿佛在试图克制着某种无法压抑的情感。

“不能？”小乔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心中掠过无数复杂的情绪。她几乎要无法克制地向他逼近，想从他眼中看到更深的答案，然而她清楚，即使近在咫尺，他的心仍然遥不可及。

赵云抬头，眼中带着一种深邃而悲哀的目光，轻声道：“此生从戎，便已许身于刀剑，不该再牵扯儿女情长。你我各自安好，便是命运。”他的语气温柔而坚定，仿佛要以这样的冷静之言来终结两人之间所有未曾开始的情愫。然而在他说出这话的瞬间，赵云心中微微颤动。他知道，自己越是克制，小乔便越是心痛，而这份痛苦也如利刃一般刺入他的内心。

他知道自己无法走进她的世界，而他的存在却早已在她的心中留下了痕迹。赵云的内心此刻充满了矛盾，既希望她能够放下，又害怕自己冷然的拒绝会伤了她。他从未想过，那个外表坚韧的自己，竟会如此害怕——害怕失去她，害怕自己的冷漠会让她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

小乔听完他的话，微微一怔，泪水盈满眼眶却倔强地不肯滑落。她知道自己无法强求，更知道赵云有他的坚持和难言的隐痛。然而她心中的痛楚却如潮水般涌上，无法克制。她轻声道：“将军不必为我担心。只是有时忍不住想，如果今生无法再见，是否一切都将成为虚无？”她的声音轻柔而哀伤，如一朵即将凋零的花，在夜色中静静地飘零。

赵云低下头，心头如同被利刃割裂般生疼。他并非冷酷之人，只是在刀光剑影中磨砺出的冷静与克制，早已成为他性格的一部分。他害怕自己的情感会毁了她，也害怕自己的软弱会让她失望。因此他在内心深处不断告诫自己，必须要克制、要保持冷静。然而面对小乔的哀伤，他却感到自己那冷硬的心逐渐裂开，逐渐渗出一种不安的情绪。

“我害怕......”赵云喃喃低语，声音低得几乎无法察觉。然而这微弱的声音却深深刺入小乔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