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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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在害怕，这一点，他不会否认，也无法否认，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停留在这里许久，而无法将最后这一步给迈出去。

他双手紧握着，眼神不断在闪烁，显然内心中有诸多的挣扎。

所谓的天外天，闯过去后，会有怎样的收获，他现在还不知道，但心中明白，只要能够闯的过去，必然会让自身，从中得到极其之大的好处。

如果就这样放弃了，未来，就绝不会再有相同的机会了，很难得的一次机会。

可是，这般的危险，远远超过了他内心中的承受能力，这样的情况下，闯或不闯，显然让他无法做出一个，果决的选择来。

他做不出选择，就只能双手越握越紧，最后，指甲嵌入肉中，有鲜血从掌心中渗透出来。

那一瞬间的痛…楚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许久后，这眼睛，才重新睁开。

双眼之中，仍然有着迟疑和挣扎，却也是，多了几许坚定，那似乎，他已经做好了选择！

“小家伙！”

后方远处，虚幻身影此刻，再度传来：“如果你不选择继续，没有人会感到失望，也不算是你的失败。”

“可是，我可能会自己对自己失望！”

声音中，竟有着沙哑之感，也让虚幻身影，为之震了一下，难道楚云，已经选择要继续去闯吗？

在这声音落下的时候，楚云眼中的挣扎与迟疑，在此刻，开始缓缓的消失不见，然后浮现出来的，是以往的那种锐气，以及，面对任何危险时，都不会退缩的坚决和坚定。

楚云随后笑了笑，这一声笑，不是嘲笑自己之前的胆怯和退缩，更也不是因为之前的迟疑和挣扎而感到羞愧。

生死面前，有那样的反应，太正常不过！

没有人不怕死，哪怕他楚云也不例外，怕死一点都不丢人，这是人之常情。

楚云的笑，在于他对自身的欣慰，因为，他终于渡过了第一关。

所谓天外天到底是什么，他还不知情，但刚才，那是极其重要的一关，是心理关！

如果他没办法坚持住，导致在这里退缩的话，他的心境，从此就不在完美，有了缺憾之后，在未来，想要踏进武道至高境界，很有可能，就成了一种奢望！

他答应过父亲和双儿，以及楚王朝中的很多人，他会平安的回去，他想要成为他们的骄傲，让自己，能够给他们撑起一片天。

他也答应过老师和诸位师兄师姐，他一定会承担起这个责任。

他更在心里面，默默的答应过小师姐牧轻灵，他要在未来，完成他应该要做的所有事情，同时，让她开心，不必将大好的年华，放在那诸多的俗事之中，他更要帮助小师姐去复仇。

如果那之前，他退缩了，所说的这些，岂不就成为了一个笑话。

回去后，如何去面对生命中，那些最重要的人？

所幸到最后，他战胜了自己内心中的恐惧，完美的渡过了这一关。

虽然只是背影，虚幻身影依旧可以感受到，此刻，那修长的身躯中，所释放出来的锐利与无匹之感，他相信，此刻楚云的双眼中，透露出来的，那必然会是一种，如要洞穿苍穹般的无所畏惧！

虚幻身影笑了，不会有人知道，无数年来，他是第一次，这样发自内心的笑。

即使如今只是一道意志，没有血肉之身，这个笑，依旧发自内心。

太难得了，等待无数年之久，终于在今天，有人，愿意去闯一闯这天外天。

无论成功还是失败，自己的使命终于完成了，可以尘归尘，土归土，不必再在这里，继续孤独下去。

“咚！”

下一瞬，楚云踏步而出，踏进了入口处！

他的身影，在那个时候，直接被吞噬而进，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是虚幻身影，都也无法继续把握到楚云的存在。

因为，虚幻身影并不知道，天外天是怎样的存在，他至今为止，在这里镇守多年，也仅仅只是，堪堪接近那个入口，而不敢去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