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浴血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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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洛山的山寨内，此刻仿若修罗场狂欢前夕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前奏。地主们身着虽已狼狈不堪，却仍残留几分奢华的锦袍，那衣料上繁复精美的纹路，即便被泥尘肆意沾染、血迹斑驳交错，可在跳跃火光映照下，依旧倔强地透着往昔富贵的余晖，似在不甘地低语曾经的尊荣岁月。土匪们则袒露着满是纹身与伤疤的精壮胸膛，每一道蜿蜒扭曲的纹身都仿若一头头隐匿于肌肤之下、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恶兽，而那一道道横七竖八的伤疤，更似是往昔恶斗中狰狞獠牙啃噬后留下的不灭印记，二者毫无嫌隙地混聚一处。

他们围聚在那熊熊燃烧、哔剥作响的篝火旁，火舌肆意舔舐着夜空，好似一头头失控的火蟒。火光跳跃摇曳，映照着他们一张张扭曲变形、满是张狂的脸，恰似群魔夜宴，邪气四溢。酒碗在他们粗粝干裂、布满老茧的手中肆意碰撞，酒水四溅，污言秽语仿若决堤洪水般滔滔不绝，他们扯着嗓子肆意嘲笑着李玉所率汉军白日的溃败，言语间满是粗鄙与骄狂，仿若已然笃定这商洛山往后便成了自家永固的江山，再无人可撼，那嚣张气焰直要冲破这山寨顶棚，飘散至九霄云外，震碎那高远苍穹。

而在山下不远处一片被繁茂枝叶层层严密遮蔽、隐秘至极宛如世外桃源禁地的空地，李玉仿若一尊愤怒到极致却暂时隐忍的雕塑，孤兀地矗立在暗影之中。他紧攥双拳，指节因过度用力泛白如霜，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殷红的血珠一颗颗接连滚落，无声地洇入满是尘土的地面，仿若给这大地献上一份悲愤的祭品。心中那耻辱与不甘如汹涌澎湃、炽热滚烫的岩浆在胸腔翻涌不息，灼烧得他五内俱焚，灵魂都似在烈烈怒火中煎熬。

他仰头望向那如墨般浓稠、不透一丝光亮的漆黑夜空，猛地一咬牙，决然咬破手指，殷红鲜血瞬间涌出，他以指代笔，快速在掌心绘出奇异诡谲、仿若蕴含神秘力量的符文，口中念念有词，那咒文晦涩难懂，似来自远古洪荒的神秘呢喃，却又似能跨越阴阳界限、沟通天地鬼神。刹那间，一阵狂风呼啸而起，仿若九幽地狱之门訇然洞开，又似时空被利刃蛮横撕裂，一架钢铁巨兽般的直升机轰然降临。机身在那清冷月色下闪烁着冷峻寒光，仿若冷冽双眸冷漠注视着这荒诞世间，螺旋桨高速旋转，卷起的强劲气流仿若一双双无形巨手，粗暴地吹得周遭草木伏地膜拜，沙沙哀鸣，似是奏响这场复仇之战惊心动魄的序曲。

待士兵们稍稍从初见直升机这超越时代之物的惊愕中回神，李玉仿若重生战神，周身气势陡然一变，迅速收敛起周身悲愤，双眸如炬，灼灼燃烧着复仇烈焰，高声部署：“今夜，便是咱们血洗耻辱、夺回所有尊严之时！登机，随我攻山，一个不留！我大汉儿郎，金戈铁马，纵横驰骋，岂容这般宵小折辱，定要将他们斩尽杀绝，以他们的狗头祭我大汉军旗，扬我大汉军威！”众人如梦初醒，眼神中重燃熊熊斗志，鱼贯登上直升机。那庞然大物裹挟着令人胆寒的杀伐之气，仿若暗夜死神，趁着夜色掩护，如离弦之箭般朝山寨疾驰而去，所经之处，夜枭噤声，万籁俱寂，唯有引擎轰鸣震破苍穹，仿若宣告审判的倒计时。

然而，当行至那令人胆寒、仿若鬼门关的将军断头道上空时，变故仿若晴天霹雳，陡然降临。土匪们不愧是常年在这险地为祸的悍匪，狡黠似狐，凶残如狼，显然早有绸缪。他们蛰伏在栈道两侧绝壁的隐秘洞穴内，仿若暗夜毒蛇静候猎物，呼吸声都隐匿在山风之中。见直升机如庞然阴影靠近，顿时弓弩齐发，火箭仿若夺命流星般划过夜空，刹那间，箭雨与火光交织，噼里啪啦地疯狂砸向直升机与下方艰难行进的士兵。机身不幸被几枚火箭击中，几处瞬间冒出刺鼻黑烟，机身剧烈震颤，摇摇欲坠，似要被这凶猛火力拽入无尽深渊；下方士兵们躲避不及，惨叫在山谷间回荡，成片成片地倒下，身躯砸落在腐朽木板上，发出沉闷声响，鲜血瞬间如决堤洪流染红木板，又汩汩流入深不见底、仿若吞天巨兽之口的峡谷，血腥之气瞬间弥漫开来，仿若死亡迷雾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