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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全部都在陆殃的预料之中,还无意间得知了某件事情,也算是预料之外的惊喜。
“我会直接汇款去医院,欠条呢,你也不用打,我相信你的为人。”
顾一念一怔,随即笑道,“谢谢你,陆殃,不管因为什么,最后的结果是好是坏,我都谢谢你在我绝望的时候拉了我一把。”
像是被顾一念清澈的眼底露出的光芒所摄到,陆殃有些愣神,只是片刻,便恢复如常。
因为有人来找陆殃,顾一念便不方便多留,就按着名片上的地址找去了。
名片上的地址离市中心较近,也还算比较好找,所以顾一念很快找到了靳律风个人办公场所,敲响了门。
“请进。”
门内传出声响,顾一念应声而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靳律风,一身浅色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斯文且儒雅。
顾一念礼貌道,“你好,我叫顾一念,有个人给了我你的名片,让我来这里寻求一些帮助,请问你是靳律风吗?”
靳律风手中的笔停了下来,一眼就认出顾一念手中的名片是他给陆殃的那张,这张名片比较特殊,是他的私人名片,只给身边亲近的人,几个小时前,陆殃又打电话来关照过,所以靳律风心里很快有了谱。
他一下就来了兴趣,直言问道,“你和陆殃什么关系?”
顾一念愣了愣,没想到靳律风这么直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继续追问道,“男女朋友?”
“不…不是……”
“那是炮友?”
“……”顾一念有些窘迫,甚至开始怀疑面前这位律师界的常胜将军到底是不是本人了,怎么能顶着这么一张斯文的面孔说出炮友这种话,并且这么八卦啊?!
靳律风悠悠叹了口气,像是有些惋惜,“我就知道,陆殃他这种正人君子啊,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顾一念没有说话,心里暗暗地说道,是正人君子,会把人按在床上的那种君子。
“进入正题。”靳律风收起刚才的玩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翻开桌上的案稿,“在你来之前,我在网上看了一些关于顾小姐的事情,出轨,染病,不贞,现在是你的致命点,舆论一面倒,多少有点影响,再加上厉氏昨天发出的声明,情况有些不乐观啊。”
对方说的这些,顾一念自然是知道的,她深吸一口气问道,“如果打官司的话,我们胜诉的几率有多少?”
“你要面对的是唐人娱乐和厉氏集团,特别是厉氏,人家的律师团队,可各个都是精英,所以保守估计,百分之三十吧。”靳律风伸出三根手指,认真道。
“其实比我猜的几率高多了,我都以为必败无疑。”虽然这么说,但顾一念还是有些丧气,如果只有这么点胜率,那么她所做的可能都是无用功。
“顾小姐不用这么早哭丧着脸,我说的是保守估计。”靳律风浅薄的镜片下是一双锋芒毕露的眸子,“在我靳律风这儿,胜率会是百分之百,因为我不允许失败。”
和刚才打趣八卦的模样完全不同,顾一念看到了业界传闻的精英律师,她想,能和陆殃当朋友的,想必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吧。
忽然安心了不少。
即便只有百分之三十,她也应该为了这百分之三十去争一争,谁让面前的人是陆殃推荐的靳律风呢。
“我还想要打离婚官司,和厉致谦。”顾一念直言道。
靳律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来听听。”
“几天前我向厉致谦提出离婚,他不愿意签字,我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现在舆论发酵,厉氏又发了离婚声明,主动权已经不在我手里了,所以我有点担心。”
那天厉致谦明明不愿意离婚,寄到公司的离婚协议也没消息,可厉氏在昨天突然发了离婚声明,为了和她撇清关系,以及落井下石。
“我只要能离婚就行了。”顾一念轻声道。
靳律风意外的挑了挑眉,像是没想到顾一念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天真,“不想逆风翻盘?”
顾一念摇了摇头,说明目的,“净身出户也没关系,但也别想让我付出什么。”
“明白。”
靳律风又问了顾一念一些问题,顾一念也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除了靳律风现在问出的这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那天晚上和你开房的那个男人是谁?”
本来渐入佳境的顾一念一下子又变得忸怩起来,而靳律风却饶有兴趣地静静等着她回答。
顾一念在靳律风温和的目光和等待中有些心虚了起来,陆殃帮过她,她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说,但理智上又觉得应该告诉她的辩护律师,更何况陆殃和靳律风还是好朋友。
“算了,我不勉强你。”就在顾一念要说出答案的时候,靳律风突然松了口,嘴角轻扬,“反正这也不重要。”
顾一念:“……”为什么她总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问题问完后,靳律风很有绅士风度地将顾一念送到门口,最后关照了她一句,“顾小姐,既然你要打离婚官司,这件事一旦开庭,你一定要抱着百分百的决心去战胜厉氏,否则你一旦心软,砸的可不止我靳律风的招牌,而是你自己的一生。”
顾一念愣了愣,看着靳律风浅淡的眸子,明明神色温润柔和,却偏偏让她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谢谢你靳律师,我知道了。”
顾一念在靳律风的注视下离开,直到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靳律风才回了办公室,正准备拨下某人的电话,某人的电话却也来得及时。
靳律风接了电话,眼眸微眯,“你是在我这儿装了监控还是怎么的,顾小姐刚走,你的慰问电话就来了?”
“怎么样,有胜算吗?”陆殃没理靳律风的调侃,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还不相信我吗?只不过……”靳律风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双眼,意有所指道,“她和厉致谦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怕她心软。”
陆殃皱了皱眉,“怎么说?”
“我刚才试探了她一下,我感觉到她关于厉致谦有所隐瞒。阿殃,你知道的,再成功的律师,如果当事人不配合,对自己的辩护律师都不愿意全盘托出,那就会很麻烦。”
电话那头的陆殃沉默了几秒,看得出顾一念的性子比较温软,如果狠不下心也的确情有可原,“你尽力就好。”
陆殃也心知肚明,再厉害的律师,如果碰上不配合的当事人,那么败诉,也是当事人自己的选择。
“也不用这么紧张,毕竟这个案子现在是在我手里。”靳律风轻笑了一声,又问了一句,“那晚顾小姐的开房对象是你吧?照片虽然没拍到你的正脸,但是我们可算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兄弟,我一眼就认出你了。”
“是又怎么样?”陆殃也不隐瞒,笑着反问了一句。
“实在是想不到,我们阿殃长大了,也学会和人家女孩子开房了。”靳律风重新将眼镜戴上,一副家有儿子初长成的口气。
陆殃笑骂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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