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陶项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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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杨枭还在喊着,不停地让姓赵或姓陶的人出来。听他话里的意思是这里的一切都和这两个人有着莫大的关系。不过吴仁荻的反应,我有点看不透。他没有制止杨枭的意思,只背着手看着前方,他看的方向正好是水帘洞里暗室的位置(如果这里有的话)。
就在杨枭喊完一轮时,前方密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这人看上去二十多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一脸的倦容。我看着眼熟,这不是我们班上那位数学老师的男朋友吗?
“就知道鬼道教这点微末伎俩难不住您。”男人出来之后,做了一个我们匪夷所思的动作——他竟然跪在地上给杨枭磕了一个头,道,“鬼道教不肖十四代弟子——陶项空,见过开山祖师爷。”
开山祖师爷?也就是说鬼道教是杨枭一手创办的?不过联想到他在麒麟市十五层大楼说的话,他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依杨枭的性格,担任过个把邪教教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但是走身后路时,吴仁荻曾经说过,杨枭和这里相冲相克,这就有点搞不清到底怎么回事了。
想到吴仁荻,我扭头看了他一眼。吴主任好像并不意外,只是向旁边退了几步,避开了陶项空磕头的方向,脸上流露出一丝厌恶的神情。这表情我看着眼熟,当初在水帘洞里第一次见到吴仁荻,他瞧着地上的干尸时,流露出来的也是这种神情。
再看地上的陶项空,他磕起头来还没完没了,而且磕的还是长头。一个头磕下去整个人都要趴在地上五体投地,五六个头磕下来,整个人灰头土脸的。现在,他的额头上已经磕出了血,正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杨枭大大咧咧地站在原地,心安理得地受了陶项空的叩拜。直到陶项空磕了二三十个头,杨枭才说道:“算了,剩下的先欠着,以后再说。”说到这儿,杨枭顿了一下,盯着陶项空说道,“其他人在哪儿?”
“没了。”陶项空擦了擦额头上的鲜血,低着头说道。
“没了?”杨枭盯着陶项空,他的眼神一个劲儿地发狠,“宣统元年,我离开时陶姓和赵姓两支还有将近一千号人,不过两百年,就剩下你一个了?”
陶项空还是不敢抬头,怯怯地说道:“我小时候听父亲和几位族叔说起过,清末民初的时候,我们鬼道教还有几分实力,后来被当时民国政府的宗教事务处理委员会剿过几次,最后一次伤了元气,和您一起建教的赵、陶两位祖师爷,先后殉教。至此我们鬼道教实力大损,只能苟延残喘。解放后,又经历了几次运动,我们残存的人马几乎消耗殆尽。最近这些年,我父亲和几位族叔故去后,鬼道教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杨枭听了,脸上多了一分凄然之色,呆呆地看着地面发愣。吴仁荻在他后面突然咳嗽了一声,这一声咳嗽把杨枭拉了回来。
杨枭看了一眼吴仁荻,回头对陶项空说道:“上边的女子学院是怎么回事?还有,这里是谁建的?”两句话终于问到了正点上。
陶项空先回答了第二个问题:“这个地宫是民国时期建造的,本来是用来躲避当时的宗教事务处理委员会的。建造的初期,赵德君祖师爷参考您以前总坛的设计建造的,只是在细节上加了一点他个人的想法。”
“想法?他想的怎么都是针对我的方法?”杨枭冷笑一声,打断了陶项空的话,“只是他没想到,我也在防着他。”看着有点尴尬的陶项空,杨枭哼了一声,“你接着说。”
“至于上面的女子学院嘛,”陶项空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当时我们也不想这样,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刚才我说我的父亲和族叔相继故去,说得并不准确。具体是怎么样,您自己看吧。”说着陶项空走到前面的墙壁边,在墙上不知道按动了什么机关,整个密室的墙壁都慢慢地缩进了地下,整座密室都展现在众人面前。
密室里面是一层一层的格子,格子里面躺着百十来具干尸——和在云南水帘洞里遇到的干尸一模一样。
我和孙胖子面面相觑,水帘洞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们俩几乎天天都在做噩梦,最近一段时间总算消停了,没想到这里又开始了。
杨枭见到干尸的吃惊程度比我和孙胖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干尸出现的一刹那,杨枭的面色变得煞白,他快速地后退了几步,差一点撞到站在后面的米荣亨。
杨枭稳了一下心神,几乎声嘶力竭地对陶项空喊叫道:“这干尸是怎么回事?”
陶项空说道:“六十年代刚开始运动的时候,我们鬼道教散落在全国各地还有一百多人,我父亲和几位族叔想要重整鬼道教,便联系了各地的教友,不过当时已经没有什么人还对鬼道教有期待。无奈之下,我父亲认为重整鬼道教的关键是请创教祖师爷再次出山。根据教义上面的记载,我父亲和叔叔们去了云南您的故乡,找寻您的下落。虽然没有找到您,但他们却带回来了一个长生不死的仙方。”
“他们用了那个仙方,就变成了这个德行?”杨枭的眼角一个劲儿地抽搐。他对这些干尸的厌恶,并不比吴仁荻少多少。
“是。”陶项空说道,“我父亲把全国的教友聚集到了这里,本来想一起长生不死的,没想到最后全部成了这个模样。”
“那么你呢?”杨枭对着陶项空说道,“他们都用了那个仙方,你怎么没用?”
陶项空解释道:“我当时大病了一场,刚刚痊愈。怕我身子骨弱,承受不了仙方药性,我父亲打算让我先静养一阵,然后再使用仙方的,没想到我就靠一场大病躲过了一劫。”
他二人一问一答,我们几个都没有上前插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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