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灾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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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的声音在公鸭嗓的不远处响起来:“你吓傻了吗?看清楚,这个人不是他。天底下的白头发多了,每个人都是他吗?你什么时候听说他开始玩枪了?这个小崽子是民调局新起来的,变成白头发没多久,除了枪打得准点没有其他的本事。现在如果不收拾,用不了几年,你们就要被他收拾了。”
林枫说完之后,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你们的裤裆里面还有东西吗?没个毬顶用,一群废物!”话音落时,一股淡淡的青烟从她说话的位置飘了出来,这股青烟虽淡却不散,飘到刚才被打死的两个倒霉蛋身上,这两具尸体还在呼呼地冒火,这股青烟飘了一阵之后,竟然渗进了那两具尸体里面。
还没等我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见女人尖厉地喊了一句生涩的音节。女人最后一个音节刚刚出口,原本躺在地上的两个火人“霍”地一下站了起来。他俩站起来后同时怪叫了一声,随后就像两只猴子一样,直接抓着楼梯的扶手,翻着跟头向上面冲来。
两具火尸的动作太过迅捷,怎么看也不像是尸变,或者是被什么东西附体……好吧,就算是附体,也是被猿猴之类的动物魂魄附的体。他俩的动作已经超出了人类极限,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两具火尸分成两路,已经爬到了三楼半,龇牙咧嘴地向我这边扑过来。
他们的速度太快,我不敢托大,大拇指一勾,将突击步枪改成了连发模式。“啪……”的一顿扫射,前面的火尸身中五六发子弹,重新摔回到一楼地面。就在我调转枪口准备对付下一个的时候,眼前一花,一个火球一样的物体已经蹿了上来。
我还没有看清楚,火尸已经冲我扑了过来。他的身体几乎和我的枪口就在一条直线上,都不需要瞄准,我一搂扳机,十来发子弹一股脑儿地打进了火尸的胸膛里。子弹的贯穿力将火尸打倒在地,不停地在翻滚哀号着。我将枪口对准火尸的脑袋再次扣动扳机“啪啪啪……嘭”的一声,火尸的脑袋被最后一发子弹爆掉。他这才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地任由大火将他烧成了焦炭。
就当我准备换弹匣的时候,楼梯口的扶手上又一个炙热的火球掠过,刚才被我打下楼的另外一具火尸也蹿了上来。现换弹匣已经来不及,我反握着突击步枪,将它当成棒子用,朝火尸的脑袋砸了下去。
火尸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在我将突击步枪挥出去的一瞬间,火尸竟然从我的头顶上跳了过去。而且他在空中改变方向,伸手向我的后背抓来。要不是我背着装有罪与罚两把短剑的木匣,他这一抓能把我的后心掏个窟窿。
就这样,他虽然抓在木匣上,连带着也推了我一个踉跄。就在我扔了突击步枪,准备豁出去被火烧一下,硬碰硬掰断他腕子的时候,就听见“啪”的一声枪响,火尸应声栽倒。
开枪的是高亮,这一枪的结果是直接打断了火尸的小腿。我看得心里直冒酸水:到底是民调局的一把手,好东西都在自己手里面攥着,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五四式手枪,威力竟然比特殊装备的突击步枪还要大。要是我的命好能过了今天这一关,见到孙胖子说什么也要叨咕一嘴,让孙副局长想办法给我也来这么一把手枪。
趁这个当口,我捡起了突击步枪,换好了弹匣。再看火尸这边,失去了一只腿支撑的它倒在地上,不过它好像感觉不到什么痛苦,还龇牙咧嘴地伸手向我的脚脖子抓过来。就在我要抬腿把他踹到一边的时候,高亮走了过来:“没用,对付傀尸要这样!”说着,他先我一脚狠跺在火尸的手腕上,“嘎巴”一声,火尸的手腕子变了形,十分古怪地折成了一个“V”字。
我以前是不是有点小看高亮了,平心而论,火尸身体的强硬程度都有些可怕。用民调局的特制步枪都是很艰难才把他消灭掉,一脚将火尸的手腕子踹折,除非我用左手去掰,否则我绝对做不到。现在看高亮气定神闲地一脚踹折了火尸的手腕,又将火尸另外的一只手腕也给踹折。这时我才反应过来,高局长的衣服裤子也不寻常,被火尸身上的火燎了几下,别说烧着了,都没有一点变形。
见火尸没有了威胁,高亮用衣袖垫着,抓起还在号叫的火尸,顺着楼梯扶手扔了下去。同时嘴里喊道:“是金莲儿吧?三十多年不见了,傀儡控尸术玩得还是这么漂亮。我说金莲儿啊,我还以为三十年前你死在肖三达手里了,想不到我们还能见面……金莲儿,当初是肖三达故意放你走的吧?”
高亮的话刚刚说完,楼下的女人声音跟着响了起来:“高狐狸!你把姑奶奶的名字说准不行吗?你姑奶奶叫贾金玲,你才叫金莲,你们全家都叫潘金莲!”
我站在死角向下看去,就看见声音出来的方向,露出一个五六十岁老女人的脸,她正手指着高亮的方向开骂。高局长站在我身边,低声说道:“打她……”
枪口早已经对准了老女人的头部,高亮的话出口的同时,我已经扣动了扳机。“啪!”随着这一声枪响,子弹击穿了老女人的额头,巨大的贯穿力将她带出去两三米远,红白之物溅得满地都是。
枪声过后,一楼大厅死一般的寂静,林枫众人再不敢轻易露面。半晌之后,林枫的声音才又响了起来:“四叔,您老人家是不是该活动活动了。看了半天的戏,也下场来个调门吧。”林枫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怪笑,随后一个尖厉的声音说道:“我给你开路,是不是也要给点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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