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萧和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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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枫……”提到他，孙胖子不说话了，眯缝着眼睛直勾勾地瞅着监号门口的位置。过了没多久，熊万毅和老莫睡醒过来换班。孙胖子和西门链才分别找了张床，抓紧时间眯了一觉。

第二天睡醒洗漱完毕，四个人在狱警的带领下来到了饭堂。按照小北监狱的规矩，吃饭是按照监号顺序排着来的。前面一拨监号的犯人吃完之后，孙胖子他们四个人一人拿了一个不锈钢饭盒在打饭的地方走了一圈。

负责盛饭的是一个颤颤巍巍的小老头，看起来他最少也有七十多岁的年纪。小老头好像有类似帕金森一样的疾病，哆哆嗦嗦地盛出来一碗熬白菜，能洒出一半来。孙胖子看着盛菜的老头心里直乐，这下子萧和尚有伴了。

不过监狱的伙食，孙胖子四个人实在没有什么胃口。每人盛了半碗没有一点油星的熬白菜，又配了一个硬邦邦的杂粮馒头。孙胖子皱着眉头，用筷子沾了沾汤汁，尝了尝味道，就没有心思再尝第二口了。西门链和老莫比他也好不了多少，最实在的是熊万毅，他身子壮饿得也快，挑起一筷子熬白菜放在嘴里，嚼了没几下就喷了出来：“这还是人吃的吗？”

门口的狱警见他们没有吃饭的意思，用警棍敲了敲铁门，对孙胖子几个人吼道：“三十六监号，早饭已毕，回监号等待通知！”

说完，已经有别的狱警将孙胖子几个人带回了监号。没有多久，还是刚才的狱警将孙胖子他们带到了一间类似车间的大房子里面。里面有百八十名犯人，一人一把剪刀，正对着手里面的布料剪来剪去。

狱警对其中一个犯人喊道：“喜建军！你过来！”

只见人群里面有一个犯人应了一声：“到！”随后一路小跑过来。

狱警看了孙胖子几人一眼，对这个叫作喜建军的犯人说道：“你先把手上的活放一放，带他们去取工具，然后教他们怎么干活。半个月后我要见到四个熟练手。”

喜建军打了个立正，说道：“报告政府，明白！”

目送狱警离开之后，喜建军冲孙胖子几个人点了点头，说道：“头一次进来吧，没事，没有什么重活，过几天就习惯了。”说着，喜建军带着孙胖子他们绕过犯人扎堆的地方，向尽头一个小房间走去。

一边走着，喜建军一边跟孙胖子他们客气：“我叫喜建军，干佛爷（扒手）进来的，判了五年。哥儿几个怎么称呼？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

西门链三个人都看着孙胖子，意思是让他先说。孙胖子呵呵笑了一下，说道：“叫我孙大圣就行了，猥……那什么打架斗殴进来的。唉，手上没有准，把人送下去了。建军老大，先进来的是前辈，以后就靠您罩着我们哥儿几个了。”

这话一说出来，喜建军脸上的表情马上就变了，冲孙胖子一哈腰，说道：“不敢当，您这名声在里面响当当啊，我哪里敢当您的前辈。”

又客气了几句，几个人来到小屋的前面，孙胖子这才看明白，敢情这里面就是个仓库。犯人们剪好的布料统一放置在里面，仓库的保管竟然就是刚才饭堂里面的盛饭老头。见到老头子，喜建军说道：“老白，出四把剪子，再来二十斤布样，都记吴管教名下。”

老头子答应了一声，先拿出四把剪刀递给喜建军，然后又颤颤巍巍地走到里面，开始翻找起那二十斤布料来。接过剪刀之后，孙胖子才看明白，这些剪刀都是特制的，剪子尖已经被磨平。就算发生类似打架的意外，这种剪刀最多也就是趁人不注意，铰掉个耳朵什么的。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杀伤力。

把剪刀分给了孙胖子，喜建军还特意嘱咐道：“每天工作完，剪子要统一交回这里，如果剪子丢失的话，全监号都要受罚。如果这把剪刀被用以类似越狱之类的事情，那么全监狱的人都要受罚。你们小心点，真要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要挨全监狱犯人的打。”

说话的时候，老头子已经推着一辆小车，将二十斤布料送了出来。

喜建军找了一个人不多的地方，教孙胖子几个剪了几个花样。孙胖子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套话。一个多小时之后，刚才的狱警又带了一个犯人走了进来，孙胖子他们见了，差点笑出声来，正是昨天晚上通过电话的萧和尚。这老东西不是说他装狱警进来吗？

狱警在犯人堆里面扫了一眼，随后说道：“三十六监号的人在哪里？出来！”

孙胖子作为代表站了出来，笑嘻嘻地看着狱警，说道：“报告政府，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