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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离那天又在公主府大吃大喝，直到夜深了，雀儿才送她回家。
今天这确实有点太晚了，小离心里也打鼓。
她在马车里就小声对雀儿道：“我爹又要发疯了。”
雀儿喝了些酒，身子微微倚向她的方向。
此时听她说了要挨骂，就侧过身子，在她耳边道：“不要紧的，今天你娘被皇后叫进宫数落了。”
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家都知道……
她爹必然自顾不暇了。
他的身子有些重，本来只是倚过来说话的，但无意识地好像有些歪过了。
小离微微侧了侧身子想要避开，但马车里的空间就这么大。
他依过来的时候，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一种独有的冷香。
“雀儿？”她小声道。
“嗯。”
不叫还好，一叫他干脆就倒在了她肩上，呼吸有些重。
小离愣了愣，但到底还是没把他推开。
马车静静地走着，雀儿倚在她身上沉沉地睡着。
公主府离骠骑府很近，不一会儿就到了。
驾车的成雷小声道：“冉大人？”
小离轻轻晃了雀儿两下，最终无奈地道：“成雷，你驾车，找个僻静的地方停一停，让太孙先歇歇。”
“是。”
成雷又把车子驾走了，然后停在了一个安静的小巷子里。
……
雀儿有百般心机，但这次并不是装的。
他长到这个岁数，其实没怎么喝过酒，也不知道自己酒量深浅。
今天老顾回来了，似乎有些愁事，小酌了一杯。
看他是客人，而且毕竟是已经弱冠的男子了，自然也给他倒上了。
他喝了些，然后就成这样了。
此时竟倚在小离身上睡了一大觉，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还是因为口渴……
他有些懊恼，心道：我怎么丢了这么一个大人。
黑暗的车厢中，小离也靠着车厢睡着了。
这会儿被他的动静弄醒了，就道：“你醒了？”
雀儿想要支起身子，结果身子太软，一下又摔回去趴在了人家身上。
小离：“……”
雀儿：“……”
他的手撑得不是地方，手底下，小离的小心脏正在“噗通噗通”乱跳。
小离道：“雀儿。”
“嗯。”他有些惊愕，有些茫然。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心想着，没什么可等的了，现在就下手吧？
“你的手”，小离提醒他，“拿开。”
雀儿有点上头，竟然道：“我不。”
不但不放手，他的另一只手还搂住她的腰。
事情到了这一步，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是破罐子破摔，彻底捅开这层窗户纸，以后要怎么样，以后再说。
还有一种，是他现在就知难而退，但可能明天以后小离也不会理他了。
怎么选还用说吗？
当然是选择让自己痛快了！
他的脑子还在分析，双手却已经开始行动了。
把人抱起来低头就亲……
因为太过紧张了，总感觉很不真实，唯有牙齿碰撞的感觉分外明显。
他混乱想着这样不行，要碰疼小离了。
而且也尝不到滋味……
耳边只有自己混乱的呼吸声，依稀听到她在骂骂咧咧的。
他也急，但不知道如何调整姿势能使两个人更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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