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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是王喆安排的,他吃的是公家饭,不用自己花钱的。刘诗雨吃得快,她吃完后就让服务员准备了两份饭菜,用袋子提着就往妇幼保健院去了,留下王喆和他女朋友,色哥,张志霖四个在酒店里慢慢地吃着。
进入监护室,只见喜儿的旁边坐着一个女人,胖胖地似乎很是面熟。走近一看,可不是嘛!怪不得面熟,原来是村妇女主任蒋主任了。
怎么会在这里碰到蒋主任呢?这个其实说巧也不巧。妇幼保健院,是村妇女主任经常要联系的义务单位。凡是在乡里搞不定的节育手术,比如说大月份引产啊什么的,一般都要带到这里来。这是政府控制的一个部门,女人们做手术什么的当然不要钱了。当然,必须有村上出面。
今天蒋主任来到这里,她是为了一件事。乡村两级的计生人员,每个季度,每个月份,一般都有手术任务的。完成了的就有奖励。眼看着这个月要过去了,蒋主任还没完成一列手术呢,本来是想来服务站跟医生们沟通沟通做做文章好皆大欢喜的,没料到正好碰上了喜儿在这里做手术,所以心里正暗暗高兴着呢!
“蒋主任,你怎么来了?”刘诗雨走过去,忙打着招呼。
“诗雨啊!我今天正好在这边办点事情,听这里的医生说我们匆有个对象在这里做手术,所以就上来看看了,没想到是喜儿。”蒋主任说道,“象这种上节育环后怀孕的几率是很低的,可能喜儿上的那环有点不合吧。”
“是啊,医生也是这么说的。”刘诗雨说道,“蒋主任,你吃饭了吗?”
“我吃过了,就在服务站吃的。喜儿,做手术的钱交了吗?”蒋主任问道。
“徐姨,喜儿,吃饭吧。”刘诗雨说着,把盒饭拿了出来。
“交了两千块钱在那里。”喜儿有气无力地说道。
“哦,手术费我们来出,不要你自己出的。”蒋主任说着,掏出电话就打了起来。不一会儿,乡计生办就来了个男的,喜儿她们都认得,好像是计生专干什么的。
那个男的看了看,然后跟蒋主任一道,到了楼下,办了手术。蒋主任重又上来,把喜儿交的那两千块钱退给了她。
“谢谢你啊!”喜儿说着,虽然身体上吃了点亏,但没让自己花钱,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不用谢,滴完这瓶水,你就可以出院的,然后在家里吃点药,想继续消炎的话也可以,你可以叫张医生帮你打点滴的。”
“嗯,知道了。”喜儿说道。
“不谢的,你慢慢吃啊,我还有点事情要办,就先下去了。”蒋主任说完,起了身,忙她的事情去了。
看着蒋主任离开的身影,徐多喜不由得暗暗叫苦起来,原本是想偷偷摸摸把这件事情给做了的,不料到知情的人却越来越多!色哥和张志霖自是信得过的,但这个蒋主任,唉!喜儿想着,不免暗暗地叹了口气!
下午的时候,天空中阴云密布,似乎随时都会下大雨似的,考虑到喜儿的身体状况,刘诗雨让她们娘俩打了辆车回去了。
张志霖,色哥,刘诗雨都骑了摩托车,三人逶迤着往家里去了。
也是运气好,刘诗雨刚刚到家,天空中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她的婆婆,正焦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
“诗雨啊,你可回来了!”刘诗雨的婆婆见她回来了,一把拿着她的手颤巍巍地说道。
“妈,怎么啦?”刘诗雨疑惑地问道。
“你外婆快不行了,我得回去看看!”她的婆婆激动地说道。“你外婆”当然指的是刘诗雨婆婆她娘了。九月十吧那天,她婆婆在西林庵里可是求过菩萨保佑的,但菩萨看来还没怎么管她的事情的。
“啊?那我送您回去吧!”刘诗雨急急地说道。女儿再大,对老娘总是牵挂着的。
“怎么可以啊!小宝要你带,而且又下雨了,路还那么远的!”刘诗雨的婆婆急得团团转。若不能为老娘送终,那可是多么遗憾的事情!
娘俩真着急呢,这时从马路上急匆匆地就驶来了一辆摩托车。不是别人,是吴综祥的。
吴总祥是在那边办事回来,经过这里来避避雨的。
“综祥啊,来得正好,你快送我回我娘家去……”刘诗雨的婆婆见自己的侄儿来了,忙说道。
吴综祥脚跟还没站稳呢,忙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刘诗雨轻言软语地,忙把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
“这样啊?您非要回去不可吗?”吴综祥心里说道,来得还真是时候,一下子就揽了这么一档子事情、
“当然要回去啊!综祥啊,你送我吧!”刘诗雨的婆婆焦急地说道。
“这么大的雨,您家里又那么远的,咱叔侄俩不被淋成了落汤鸡才怪!要不这样吧,您一定要回去的话,我叫辆车来送您回去。”吴综祥说着,就拿起手机,打起了电话。
刘诗雨的婆婆见状,总算松了口气。她转身进了屋,去收拾她的东西去了。刘诗雨站在屋檐下,看着久违的这场秋雨,渐渐地,不免就感觉阵阵的寒意。而吴综祥呢,静静地点了根烟,悄悄地看着在看雨的人儿。
没过多久,一辆面包车从大雨里驶来。司机是本村人,大家都认识的,吴综祥经常叫他的车的。
刘诗雨的婆婆很快就拿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出来,她匆匆地叮嘱了刘诗雨几句,上了车,很快就消失在细细密密的秋雨里。
刘诗雨和吴综祥站在屋檐下,孤男寡女的,不免就有些尴尬。
“诗雨啊,有针吗,找根针给我咯。”吴综祥说道。
“针啊,有的。”刘诗雨说道,忙进了屋,取出了针线,搬了把椅子出来,“祥哥,要针干嘛啊?”
吴综祥接过刘诗雨递过来的针线,看着她如葱似的手指,心里痒痒的不得了。
“手上扎了根刺呢,好不舒服的。”吴综祥说着,左手拿了针,自个地往右手食指上挑这。一个大男人的,干这种活,哪能顺手了,搞了半天,刺也没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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