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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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我率一万兵马列阵临清城下。城墙上旌旗猎猎，白莲教圣女林若兰身披素色道袍，怀抱孩童俯瞰城下。

张莲，你瞧瞧这孩儿，可与你麟儿年龄相仿？你的孩儿出生便锦衣玉食，可他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我嗤笑一声，绣春刀在晨光中泛出冷芒：尔等劫赈银，杀朝廷命官，罪无可赦！

林若兰将孩童高举过头顶：你强攻入城，朱高煦便失了民心！

放肆！我猛地抽箭搭弓，箭矢破空直取林若兰眉心。

她侧身躲过，怀中药粉簌簌洒落：哈哈哈……张莲，你可知这孩儿父母皆被官兵所杀？你可知城中百姓皆愿为本圣女赴死？

妖言惑众！我策马前行，绣春刀直指城头，白莲教蛊惑人心，不顾城中百姓生死。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城下官兵整齐举弩，箭矢如黑云压城。

忽见城头孩童瘦骨嶙峋的手臂挥舞，稚嫩哭声撕破寂静。我心头猛地一颤，箭尖微微下垂。

林若兰趁机高呼：朱高煦施政暴虐，妖妃擅权误国，她欲将咱们赶尽杀绝，本圣女誓救百姓于水火！

城墙之上，突然出现众多百姓，他们满面怒容，高声喊道：妖妃，汉王朱高煦罔顾我等生死，圣女慈悲为怀，救我等于水火之中，你这妖妃还妄图杀害圣女。

愚昧无知！我厉声喝道，赈灾物资半月前已至临清，若非尔等勾结贪官私吞赈银，百姓何至于此！

城下官兵齐声高呼：剿灭白莲教！还百姓赈银！

林若兰面色骤变，怀中孩童突然浑身抽搐。我瞳孔骤缩，箭尖直指她咽喉：你竟给孩童喂了五石散！

她仰天大笑：张莲，你杀不了我！这城中三千百姓皆是本圣女的人质！

妖女！赵毅怒目圆睁，欲要率兵攻城。

我猛地抬手阻止：且慢！林若兰见状愈发猖狂：张莲，你不敢攻城！你怕失了民心，怕汉王监国之位不稳！

我冷笑一声，绣春刀在掌心转了个刀花：本宫倒要看看，是你白莲教的信徒多，还是本宫身后这军队箭矢多！

身后一万官兵整齐举弩，箭矢在晨光中泛着寒芒。

若本宫所料不错，城中粮草已被王景弘水师截断。我纵马前行，声音穿透风雪，三息之内，若尔等不降，本宫便让临清城鸡犬不留！

林若兰，你乃是建州女真人吧？本宫着实困惑，你出身斡朵里部，意欲何为？难道说，猛哥帖木儿竟有谋反之意？

林若兰面色煞白，怀中药粉簌簌洒落。我猛地抬手，箭矢如暴雨倾泻，城头白莲教旗帜瞬间被射成筛子。

她踉跄后退，怀中药粉尽数洒落：张莲，你不得好死！

传令！我高举绣春刀，攻城！活捉妖女林若兰者，赏银千两！城下官兵齐声高呼，如山呼海啸般震彻云霄。

攻城车撞击城门声震天动地，城头箭雨如蝗。我立在阵前，绣春刀始终指向城头。忽见城墙上白烟冲天而起，林若兰身披烈火纵身跃下，怀中孩童惨叫着摔落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