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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琛担任总工程师这些年，北航集团精益求精，没有发生过一起货流事故。
叶柏南是四年前才接管云航集团，他接手之际，高管贪腐，大肆吃工厂的回扣，虚报账目，股价濒临崩盘，他历时两年将集团扶上正轨，又历时两年扭亏为盈，甚至有资格和北航集团打擂台。
所以业界评价“南周北叶”是实力旗鼓相当。
周聿琛是定力稳，叶柏南是变通快。
“我记得叶总工没有相中周家的小姐。”周聿琛似笑非笑，“私下相处倒不错。”
“我并非没有相中程枝。”叶柏南循着周聿琛的目光也望向程枝，“是中间有误会。”
“原来如此。”周聿琛一张脸淡然，不意外，不喜悦，没有极高的道行，真猜不出他的心思，“或许我有机会成为叶总工的大舅哥了？”
“一切随缘。”叶柏南没承认，没否认。
山上冷，周聿琛敞了怀，风刮得胸口渗寒气，他系扣子，“叶总工也有公务在身吗，在本地留几天？”
“计划明晚走。”
周聿琛噙着笑意，分明不太友好，又毫无漏洞，“有时间约叶总工一起吃饭。”
“不打扰吗？”叶柏南欣然接受。
“有时间当然不打扰。”
周聿琛撸袖口，看着腕表，很明显的逐客令。
“有周总工在，我也放心程枝的安全了。”
叶柏南和程枝擦肩而过，微微点了下头。
周聿琛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殆尽，态度生硬，“跟我走。”
程枝鞋尖踢着台阶，没动弹。
他走出两步，发觉她没跟上，回过头，“站着干什么。”
庙堂里的僧人在打扫香灰，空气乌蒙蒙的，周聿琛一向爱整洁，不禁拧眉，又退远了一米，“拜菩萨没拜够？”
她仰头，欲言又止。
再次垂下脑袋。
香灰呛得周聿琛鼻子不舒服，他摸出烟盒，咬出一支烟，以毒攻毒。
程枝打量山路，叶柏南乘坐观光车原路返回了，她踮起脚跟，磨磨蹭蹭地靠近周聿琛，“你是来索要报答吗。”
他没什么波澜，“你准备了吗。”
“准备了。”
周聿琛眼神意味深长，食指磕了磕烟灰，“住哪？”
程枝说，“富丽酒店。”
他猛吸了一口烟，吐出，捻灭了火苗。
下山的观光车只剩一辆，八人座，周聿琛坐在头排，程枝坐在末排，隔了两排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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