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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在周聿琛指间融化，他蹭了一下她眼角，缓缓滑落到嘴唇。
艳丽的胭脂红。
他吻上去。
细细的厮磨。
程枝啜泣，紧紧攥住他衣领，仿佛攥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有办法的...”她挨着周聿琛的鼻梁，他早晨抽了烟，不止一支，茶水的苦味掩盖了烟味，还是很浓郁。
“嫁给耿世清，我会生不如死。”
男人吻得不深，半睁着眼，好一会儿，松开她。
“听话。”他耐着性子安抚，“有机会，可以离婚。”
程枝呆滞住。
周聿琛手背贴在她面颊，来来回回移动，“周末和节日回周家小住，耿世清没胆子阻止你，你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他似乎在开玩笑，又似乎动真格了，“坚持几年而已，熬不下去吗？”
程枝浑身的血液发凉，凉得心口痛。
“几年？”她攥得愈发紧，“几年以后，你或许儿女双全了，有心思管我吗。”
“我管你。”周聿琛摩挲着她眉毛，纤长的月牙形，下面是杏核状的眼睛，酿着水色，干干净净望到底。
“你肯管，华小姐愿意吗。”程枝握住他手，“她不愿意，你就不管了。你现在管我，行不行...你结婚了，别惦记我，我不打扰你。”
周聿琛看着她，一张脸辨不明喜怒。
好半晌，拂开她手，冷冰冰的，没有温度，“现在管不了。”
程枝身体瘫陷在座椅里。
周淮康夫妇坐第一辆车，保镖是第三辆，车程过半，周夫人发现少了一辆，她马上给周聿琛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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