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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没什么吃的，我买了炒饭和小米粥，你凑合吃。”华菁菁打开餐盒，“你在楼下抽烟？我瞧电梯分明是从楼上下来的。”
“抽完烟去楼上了。”
他回答得轻巧，却是实实在在撒谎了，华菁菁一言不发注视他。
“你连小姑子的醋也吃？”周聿琛笑，握了握她手，安抚性的，“叶柏南背后是叶氏家族，他这次替程枝挡刀，我必须给叶家夫妇面子。”
“叶家夫妇是商场的狠角色，是要给面子。”华菁菁很懂拿捏男人，男人撒谎了，本身是愧疚的，女人越是大度，男人越是愧疚，会在其他方面弥补。一旦死咬不放，刨根问底，兴许男人一冲动，破罐破摔了，周聿琛这种高位的男人，更在意这点体面。
体面是权富夫妇的相处之道。
“其实程枝去外省生活，是好事。”华菁菁转移话题，“你集团分公司的老总马明昭，欺负过她吧？胡生恨她，耿夫人也是，远离是非中心，反而安全。”
周聿琛坐在陪护椅上，“马明昭那件事，是有人害她。”他不露声色，望向华菁菁，“你认为害她的会是谁呢？”
“职场潜规则谈不上害，部门经理争业绩，下属有漂亮的小姑娘，献给合作方，事后给足奖金，大部分是心甘情愿的。程枝清高，脾气倔，她的经理没料到吧。”
天花板的白灯太亮，对视久了，有点眩晕，周聿琛眼神移开，随手翻阅桌上的文件，“我也这样认为的。”
幕后主谋与华菁菁无关。
他混迹商场，不是吃素的。
任何心中有鬼的，逃不过他眼神的审判。
华菁菁绝对是没鬼的。
周聿琛有一搭无一搭叩击着椅子扶手，目光飘向窗外。
究竟是谁。
在他眼皮底下兴风作浪，胆子如此狂妄。
......
叶柏南术后的第六天，程枝陪着他下楼，在一楼花园透透气。
他披了大衣，风吹得下摆扬起，脸上有几分失血的苍白。
程枝举着伞，往清静避雨的木廊走，“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去。”
“我有那么脆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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